您需要的關于林笑恩的資料我已經發到了您的專用郵箱……」.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林笑恩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顧希堯,他竟然派人調查她。
顧希堯推門而入的時候,就見到她發呆的坐在地板上。他略帶不耐的蹙眉,直覺告訴他有什麼事情發生。
「沈珈藍說︰我的資料已經發到了你專用郵箱,顧市長可以查收了。」她的語氣是清冷的,抬頭看著他的時候,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你想知道什麼呢?不必大費周章,我可以告訴你。」
她踉蹌的從地上爬起,走到他面前,毫無畏懼的仰頭直視著他的眼楮,臉上的倔強讓人無來由的心疼瞳。
「我十歲那年,外公外婆相繼去世。也是那一年,林氏面臨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我媽就將外公一生的財富全部投入林氏。」她突然嘲諷的冷笑。「她真傻,從來沒想過沒有了錢,她對林建山那個男人來說就再也沒有任何利用的價值。他提出離婚,連一個名存實亡的身份都吝嗇的不再給她……」
笑恩的聲音不自覺的哽咽,身體都在顫抖。將一段過往的傷,生生的撕開,那又該是怎樣的痛!「然後,你知道的……」
「林笑恩,別說了。」他冰冷的打斷她,臉色深諳了幾分餒。
可她並沒有停止的意思,「她接受不了事實,從十層高的天台跳下去。她就在我面前,縱身跳了下去的,我拉不住她,就看到她摔得血肉模糊,都是血……」
「別說了,笑恩,都過去了。」他一把將她按在懷里,表情都是冷峻的。
笑恩在他懷里掙扎,情緒有些過激。他小心翼翼的放手,生怕再傷了她。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現在,請你離開。」笑恩冷漠的伸手指向門口,她只覺得自己像被扒光了衣服,赤.果的呈現在他面前一樣。她的自尊,她的驕傲不允許這樣的侮辱。現在,她一分一秒都不想見到這個男人。
他沉默片刻,才向外走去。「你早點休息吧。」這是他最後留給她的一句。
顧希堯,本就不是一個懂得解釋的男人。
當天晚上,他沒有回來。笑恩獨自一人守著空蕩蕩的屋子,渾渾噩噩過了一夜。第二天才知道,他連夜趕回了A市。
他不得不走,因為錢得斌越獄了。
————
市政府大樓里三層外三層多了許多保安,顧希堯一路走進去,不由得搖頭失笑。一個錢得斌至于如此小題大做嗎。
「我的市長大人,你總算回來了。」方子祈垮著一張臉迎上來。
「天還沒塌。」顧希堯隨意的將公文包丟在一旁,然後在寬大舒適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究竟怎麼回事?」
「錢得斌那龜孫子越獄了,以前有點兒黑社會背景,現在正四處找人報復呢。你新提拔的李副市長已經遭殃了,現在還躺在醫院里昏迷不醒呢……」方子祈大致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你最近最好當心點兒,估計他是沖著你來的。」
顧希堯懶散的半依在軟椅中,隨手點燃了一根煙。煙霧縈繞著他俊美的側臉,鬼魅中透著駭人的危險氣息。「憑他還動不了我。」他不屑的冷哼了聲。
「知道你是陸戰隊出身。要是我也不會笨到對你下手,抓你老婆不是更容易,一尸兩命還能賺一個。」方子祈的話是半玩笑的語氣,而顧希堯的臉色卻瞬間沉了下來,這正是他最擔心的事情。
方子祈知道剛剛那句說錯了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公安部已經介入,你也不用太擔心。」
「恩。」顧希堯幾不可聞的應了聲,深邃的眸,越加陰暗。
顧希堯一個人回到A市,笑恩卻被留在了北京,確切的說是硬被扣留在了北京。他不許她回來,並交代母親整日看著她。每天晚上八點左右的時候,他會給她打一個電話,確定她是否平安。
可笑恩從來不和他說半句話,電話那一端永遠是沉默的,他知道她還在生氣,甚至還在恨。
「我知道你不會想我。」他的語氣淡淡的,帶著些許的自嘲。
「……」笑恩沉默不語,卻听得出他語氣中的疲憊。是啊,一市之長,自然有忙不完的事,何況,他想要做的比別人好,想要做出成績,自然要別別人更盡心。
「我這邊還有些事沒有處理好,等處理完就接你回家。我知道你不喜歡顧家,乖,再忍一忍吧!」他的語氣極盡的輕柔,像在哄小孩子一樣。
笑恩想不出是什麼事讓他非要將她留在北京,厭倦她嗎?那又何必娶她!越想著她的心情越是煩亂,最後,煩躁的掛斷了電話,順手丟在一旁。
電話那一端的顧希堯听著話筒中傳出嘟嘟的忙音,無奈的搖頭失笑。這小丫頭,有時倔強的讓人頭痛,有時,又倔強的可愛。
只是,顧希堯沒有想到,這會是笑恩跟他通的最後一通電話。第二天,她就莫名其妙的失蹤了。顧希蘭拉著她去逛商場,結果她回來了,笑恩卻沒有回來。
顧希堯連夜趕飛機回到北京。
客廳中,顧家的人都在,顧部長冷著一張臉,羅美娟哀聲連連的,而顧希蘭更是小臉蒼白,窩在丈夫懷里不敢吭一聲。若不是她偏拉著笑恩出去,她也不會失蹤。依希堯的脾氣,不扒了她的皮才怪。
顧希堯從外面走進來,身上夾雜著冰雪的氣息。他徑直走到顧希蘭面前,一雙清冽的眸子讓人不寒而栗。
「笑恩呢?」他看著她,冰冷的丟出三個字。
汪中城將妻子護在懷里,「希堯,希蘭不是故意的……」
「我不想听解釋。」顧希堯冷冷的打斷他的話。「顧希蘭我告訴你,笑恩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等著給她陪葬。」
希蘭的臉色由蒼白變得慘白,在汪中城懷里不住的顫抖。她知道顧希堯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夠了,你說的那是什麼昏話。」顧援朝冷著臉訓斥了句。「希蘭是家里人,你跟誰耍勇斗狠呢。」
希堯不語,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來。順手點了一根煙,屋內頓時煙氣縈繞,氣氛冰冷到極點。「確定是那個姓錢的副市長做的?」.
「恩。」顧希堯冷漠的應了聲。
「說過你多少次,什麼事兒別趕盡殺絕的,你就是不听。」顧援朝板著臉子,手中的茶杯重重敲在桌面上。
顧希堯略帶不耐的將手中的煙蒂掐滅。「爸,你要是想訓我,等恩恩平安回來以後,我讓您訓三天三夜。」
「是啊,現在恩恩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首要的。」羅美娟拉了拉丈夫的手臂。
顧援朝瞪了他一眼,嘆了聲。「你打算怎麼辦?」
「還沒想好,以靜制動吧。」顧希堯雙眸深諳,「他們的目標是我,一定會和我聯系的。我已經和薛彬打了招呼,公安部二十四小時待命。」
「恩。」顧援朝點了點頭。「我再給你袁叔打個電話,讓特警隊支援。」
……
一連過了兩天,沒有一點兒動靜,連顧援朝和羅美娟都有些坐不住了,反倒是顧希堯表現出難得的冷靜。
「怎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呢?特警隊到現在都沒找到人,那姓錢的還能躲到天邊兒了嗎!」羅美娟唉聲嘆氣著,「都兩天了,也不知道恩恩現在怎麼樣,她肚子里還有孩子呢。」
顧援朝的臉色也是鐵青的,轉身拿起了桌邊的電話,剛撥了幾個數字,卻被顧希堯阻止。「爸,再等等吧,打草驚蛇反而會讓笑恩危險。」
顧援朝重重的放下電話,「我這是做的什麼孽!」他顧援朝在官場上拼殺了幾十年,不說
是只手遮天,也算呼風喚雨。好不容易盼來這麼一個孫子,怎麼就憑空的多出這些事端。
顧希堯的手機適時的響起,撇了眼顯示屏,竟然是無顯示的號碼。
「顧市長,好久不見啊!」電話那端,是錢得斌熟悉的笑聲。
顧希堯冷哼了聲,也懶得和他廢話。「錢得斌,我沒心情和你繞彎子。林笑恩呢?」
電話那端是刺耳的笑聲,「顧市長倒是爽快人,你放心,顧太太現在很好。明天九點我在文津街恭候大駕,如果您不來,我就不敢保證顧太太的安全了……還有,記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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