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最深的,便是茶藝館客廳的一幅字畫,算不得名家手筆,自己卻鋒利灑月兌,寫著︰一期一會,世當珍惜。」.
顧希堯對這些附庸風雅的東西一向不熱絡,他微挑劍眉,帶了幾分玩味。「一期一會,世當珍惜?怎麼說?」
笑恩美目微眯,目光異常的柔和。「一期一會意味著一生只有一次的相會。就像現在,我在你身邊和你說的每一句話,時間流淌過下一秒,這一刻便再也不會存在。因為僅有,所以彌足珍貴。人生的每一個瞬間都是不能重復的,我們都應該學會珍惜。下一秒,也許,就是物是人非。」她淡漠的看著面前俊美的男人,眸光閃爍不定。
顧希堯淡笑,出口的聲音是溫潤的,卻又是幾分玩世不恭。「你啊,十足的小女人。」
笑恩也笑,微低了頭,掩藏起落寞的神色。和他說這些,是希望他能懂得,這一次,她是真的想要好好愛他,希望他能珍惜她的感情。一輩子並不長,她想和他一起好好的過砍。
兩人之間又陷入了沉默,園中徒留徐徐風聲和夾雜在微風中的淡淡梅花香。起初興致高倒是不覺得什麼,坐的久了,身上便帶了幾分寒意,握著瓷杯的指尖都有些僵硬了。顧希堯依舊看著她,優雅的笑,月兌上的西裝外套裹在她身上,然後將她柔軟的身子整個攬入懷中。
笑恩任由他抱著,卻不出聲回應,清澈的眸子是迷茫的,尋不到焦距。然後,低沉的男聲在頭頂響起,溫潤的誘.人。「一期一會嗎?恩恩,我懂得。」他低頭,微涼的唇片貼在她額頭,蜻蜓點水般的落下一吻。
笑恩的側臉貼在他胸膛,听著他身體內強有力的心跳聲,竟是那麼安心。她的唇角挑起唯美的弧度,清澈的眸中點點星光閃動。他懂得,這樣就好玩。
「天有些冷了,我們回去吧。」
「恩。」笑恩點點頭,想要起身,卻被他擁得更緊。
「顧希堯?」她不解,仰頭迎上他的眼楮。
他眉眼含笑,「我背你。」
「十七樓,你確定你背的動?」笑恩有些質疑的看著他。
他動作緩慢的將她冰冷的雙手護在掌心,並不時的吻著。「能背到哪里就背到哪里,直到背不動為止。就像我對你的愛,能愛多久,就愛多久。直到無法再愛為止。」
這是顧希堯說過最動人的情話,笑恩含笑低頭,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就打落在二人交疊的手臂。他並不是一個會說情話的男人,這是第一次,也許會是最後一次吧。但笑恩相信,他會做到。
突然想起書中曾看過的一段話︰我不知道一朵花會開多久,我也不知道一場雨會下多久,但若問我會愛你多久,我可以清楚的回答,那就是一輩子,心跳一輩子,我就愛你一輩子。
沒有乘坐電梯,在安全出口的樓梯口處,顧希堯蹲下了高大的身體讓笑恩爬上他的背。被他背著一步步向上走,笑恩竟然無法用言語形容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他的背寬闊平坦,讓她覺得很安全,也很安心。許多年之後,回憶起那時的場景,笑恩才懂得,那種感覺叫做幸福。那時,她很想大聲的多他說「顧希堯,心跳一輩子,我就會愛你一輩子。」
「顧希堯,你是第一個背過我的男人。」笑恩的唇瓣貼在他耳邊,氣息都是暖暖的。卻帶著幾分落寞。
顧希堯淡笑,卻沉默。人們都說,女孩子,第一個背著她的人是爸爸,可林建山,他從未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
「林笑恩,我也是第一個睡過你的男人。」他玩味的回了句,打破了沉寂的氣氛。
笑恩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三句話一定離不開流氓本性。「請問顧四少,我是你睡過的第幾個女人,你還數的過來嗎?」
她的語氣中明顯帶了酸味,顧希堯也不氣惱,一直頗有興致的笑。「何必非要做第一個,最後一個不好嗎?」
笑恩將頭靠在他肩上,嘴角掛著愜意的笑靨。有一句話怎麼說來的,哦,男人都想做女人的第一個,而女人都想成為男人的最後一個。林笑恩自然也不例外,曾經已經被留在了過去的歲月中,既然時間無法倒流,那麼,她能做的就是從現在開始緊緊抓住他。
她的雙手摟著他的脖頸,長長的秀發垂落在他胸口,帶著女子獨有的馨香,顧希堯本能的,身下起了反應,心里想著回去後第一件事就是將她壓在身下,好好愛.撫一番。
十七樓並不是一個短暫的距離,他的額頭開始有細密的汗珠滑落,幾次笑恩想要從他背上下來,都被他拒絕了。「林笑恩,你給我老實點,不然我就將你從十七樓丟下去。」他的語氣有些低沉,甚至帶了輕喘。
笑恩心疼的為他擦掉額頭上的汗,知道他決定的事,根本不可能改變,也沒再執拗下去,安靜的趴在他背上,任由他背著。當十七樓的標志出現在眼前時,二人均是松了一口氣。
顧希堯砰地一聲踢開.房門,直接將她丟到臥室的大床上,下一瞬,沉重的身體就壓了下來,索取著她身體的每一寸敏感之處。笑恩也不拒絕,在他懷中痴痴的笑,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付出之後一定不會忘記索取回報。
「恩恩,我可以背著你回家,也一定可以背著一直走下去。」他的俊臉就停留在她面前,他們的鼻尖甚至是想貼合的。他的目光很專注,語氣也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笑恩嘴角掛著唯美的笑,在他墨色瞳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美麗卻嬌羞。「恩。」她淡淡的點頭,柔軟的手臂環住他的頸項,仰頭吻上他微涼的薄唇。
顧希堯喜歡她主動的親吻,雖然生澀,滋味卻是鎖骨銷.魂的。他忘情的回吻著她,雙手不安分的順著她松動的領口滑入,大掌握著她柔軟的雙峰,不住的擠壓揉捏。笑恩口中溢出清淺的吟.哦,下一瞬卻又被他的唇統統封在口中。本該是暢快淋灕的歡.愛,卻被一聲突兀的電話鈴聲打斷。
「顧希堯,等,等一下。」笑恩氣喘吁吁的推開他,伸手去夠床頭震動不斷的電話。「不許接。」他有些惱怒,一臉欲求不滿的模樣。大掌握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向身下探去,身下火熱的堅.挺讓笑恩畏懼的縮回手.
而電話那端的人顯然十分執著,連續幾分鐘竟然持續不斷的撥打著。笑恩在他懷中,又開始不安分的掙扎起來。
他的臉色開始冷的駭人,大手利落的撤掉她肉色底.褲,灼熱的堅.挺就抵在她身體的入口處。
「現在不行,不要……」她低聲呢喃,話音未落,他竟然猛力挺身,全數浸入她身體深處。「嗯啊……」笑恩的口中不可抑制的溢出一聲申吟。
他俯身挨近,將她困在懷中,身下卻刺入的更深。他漂亮的鳳目凝視著她,帶了幾分故意的戲謔。「現在可以接電話了。」他長臂一抓,將電話遞到她耳邊。冰藍色屏幕上不住閃動著林嵐的名字。他眸光一沉,帶了幾絲危險。林嵐,你等著,這事兒沒完。
笑恩雙頰漲的通紅,呼吸早已亂了節拍。他還停留在她體內,她真擔心自己一張口溢出的全是呻.吟聲。可他竟然壞心眼的按了接听鍵,林嵐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怎麼才听電話,我以為你出事了呢。」林嵐的語氣帶著幾分急切。
「沒……」笑恩好不容易才溢出一個字,下一刻,顧希堯竟然在她體內瘋狂的律動起來,並且一次比深入,一次比一次猛烈,好像要將她榨干一樣。笑恩單手握著電話,另一只手攀在他肩頭,尖銳的指尖早已深深陷入他肩頭的皮肉。
「嗯啊……」她控制不住的申吟,迷霧的雙眸有些氣惱的瞪著他,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笑恩,林笑恩,你怎麼了?」林嵐自然察覺出她的反常,只是一時沒有意會過來。
顧希堯冷魅的笑,低頭在笑恩肩頭用力的咬了一口,「啊……」笑恩吃痛,開始在他身下掙扎,白皙的玉足不住踢打在他小腿上。她真的要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屬狗的,十次歡.愛有九次咬她。
他輕笑,反手按住她的身體,溫潤的唇片再一次封住了她不住呼痛的小嘴。他的氣息中帶了淡淡的腥甜氣,笑恩睜大雙眼,狠狠的瞪著他。可想而知,肩頭一定又被他咬的血肉模糊了。
「林笑恩,你那邊到底發生什麼了?」被丟在一旁的手機中傳出林嵐驚恐的吼聲,听得出是焦慮到了極點。
顧希堯隨手抓過電話,深邃的眸中掩不住怒氣。他依舊沒有停止在笑恩體內攻城略地,何況,進行到這一步,也不是他想停就停的下來的。他的呼吸有些粗重,聲音卻是格外清晰冰冷的。「她在我身下,林嵐,你不是小女孩兒吧,應該懂得別人辦事的時候不要打擾。」
不等對方回應,他便利落的掛斷,並將手機丟的遠遠的。笑恩在他身下,幾乎讓他氣的昏厥。
「現在沒人打擾我們了。」他邪氣的笑,低頭快速封住她的唇,侵佔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單一的姿勢似乎已經無法滿足顧少爺的需求,他扳過笑恩的身體,擁著她從身後刺入,進攻的越來越猛烈,最後也是從身後射入她體內。
他伏在笑恩身上,沉重的喘息。笑恩趴在柔軟的枕頭上,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呼吸氣促凌亂,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心里卻還在不斷的詛咒著,這個男人精盡人亡了才好。
「恩恩,給我生個孩子吧。」他翻下她的身體,看著她的時候,目光中帶了淡淡的懇求。笑恩的心一下子就柔軟了,她已經記不得這句話他說過多少次。或許,他是真的想要補償她的。
「順其自然吧。」她淡淡的嘀咕了句,然後翻身背對過他。也許是疲累了,很快竟然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窗外霓虹閃爍,笑恩挪動了體,才發現自己仍然被束縛著,抬頭,便對上他幽冥深邃的眼,含笑看著她。他仍然將她鎖在懷中。
「醒了?」他勾動唇角,淡淡的問了句。
「恩。」笑恩點點頭,掙扎著起身,目光四處搜尋著。「我的手機呢?」
顧希堯目光一冷,沒想到她竟然還記得這件事。「給你。」他沒好氣的將手機塞給她。
林嵐倒是很懂得分寸,之後的確沒有再打來,只是收件箱中多了一條新信息。屏幕上顯示著尚未閱讀,看來顧希堯還算君子,沒有偷看她的短信。
她指尖微動,打開了收信箱。信息內容很簡單︰偵探社調查的車禍案已經找到了證據。
笑恩眸色一沉,有些慌亂的下床套上了衣物。「我有些事要出去一下。」
「這麼晚了要去哪兒?」顧希堯起身,一把拉住她,手臂稍用力便將笑恩攬入懷中。
「我有很重要的事。」笑恩的目光有些閃爍不定。顧希堯那麼精明,自然看的懂她的情緒,卻也沒有為難她,出口的聲音竟然越發柔和。「太晚了,你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要去哪兒?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