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騏,你瘋了是不是,竟然這個時候將她帶回來。」陸母頓時變了臉色。
陸天騏的性子永遠是溫吞的,「媽,我很清醒,我要和恩恩結婚。」
陸母伸手不輕不重的拍了下兒子的頭,還說很清醒,這不是一直在說胡話。「你這孩子怎麼還沒弄清楚狀況,她還是以前的林笑恩嗎?她現在是顧市長的女人。」
「是顧希堯那個畜生強迫她的,恩恩沒有錯。」陸天騏據理力爭。
「你怎麼就是湯水不進呢。」陸母急的跳腳,「這事由不得你胡鬧,趕快找個機會將她送走,顧家我們惹不起。」
「媽,我已經決定了……」
「你決定什麼?」陸母突然拔高了音量,肆無忌憚的吼了起來,或許,她是有意說給某人听得。「你要是敢娶她,以後就別在叫我媽了。」
……
笑恩將身上的絨被拉起,蓋過了頭頂,後面的話,她再也沒有力氣听下去。鉛白的指尖用力的抓住身上的被子,仿佛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本以為這里會是停泊的港灣,卻突然間發現,風暴無處不在,而她就是那個在暴風驟雨中即將溺死的人。
淚又一次滑落了眼角,不知為何,最近的淚水似乎特別的多,好像要將一輩子的淚,一次哭盡一般。
也許是真的太累了,她竟然在哭泣中睡著了。再次醒來,是又一個清晨,微風從半敞著的窗欞吹進來,帶了絲絲涼意。陸天騏坐在她的床邊,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他溫柔含笑的眼。
「天騏哥。」她掀開被子坐起來。
「你睡了一天一夜,我一直在擔心你。」陸天騏笑,將她拉起。「早飯已經準備好了,先吃飯吧。」
笑恩按了按頭,睡了一天一夜,難怪頭暈乎乎的。
吃早飯的只有他們二人,讓笑恩覺得有些奇怪。「伯父伯母呢?」
「去公司了,溫泉度假村的案子好像出了些問題。」
笑恩握著湯匙的手突然一顫,直覺有種不好的預感。「很棘手嗎?」
「好像是土地審批時莫名其妙的被壓了下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吧,我爸和土地局的局長是老同學。」陸天騏簡單的回了句。
笑恩安靜的喝著碗里的白粥,漂亮的眉心卻沒有舒展,似乎陷入了沉思。
早飯後,陸天騏開車帶著笑恩走進一家珠寶店,A市最大的珠寶行,水晶櫃台中擺放著琳瑯滿目的珠寶玉器。他牽著她的手,在最里面的櫃台前停住了腳步。
「為什麼來這里?」
「傻瓜,當然是挑戒指了。」他寵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尖,然後轉頭向櫃台小姐要了幾款價值不菲的鑽戒。
「這一款怎麼樣?」他看了一圈,最後選定一款皇冠形狀,瓖嵌滿碎鑽的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