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可是他們沒有感情,對嗎?」方子祈笑著打斷了她的話,他總是輕而易舉的猜到嫣然的心事。
「希堯是有擔當的男人,他答應了娶笑恩,就一定會善待她。感情這種東西,也是可以培養的,先婚後愛也說不定。」
「真的是這樣嗎?」嫣然將信將疑,而身體卻突然被方子祈打橫抱起來,向主臥房而去,嫣然將頭枕在他胸口,臉頰羞紅了一片。
……
另一處,顧希堯找了笑恩一整天,幾乎將A市翻了個遍。當他在三十一層高的天台上尋到那抹縴細的身影時,心髒幾乎要狂跳出來。
她坐在天台的圍欄上,孤寂的背影被夜色淹沒,落寞的讓人心疼。高處的冷風陣陣吹來,她單薄的身體好似落葉一般,隨時都會被風吹落,化為塵埃。
「笑恩。」他小心翼翼的喚了她的名字,聲音竟然有些微的顫抖。
笑恩回頭,一臉茫然的看著他,清澈如水的瞳眸渙散而毫無焦距。「放心,我沒想自殺。如果我真的想跳下去,你已經來晚了。」她的聲音冰冷的,甚至比夜風還要冷上三分。
顧希堯劍眉微蹙,大膽的上前從身後將她抱住。她的身體也是冷的,幾乎沒有絲毫溫度。
笑恩就任由他抱著,乖順的像一只提線木偶。她的渙散的眸光逐漸凝聚,居高臨下的看著遠處長街溫暖的燈火。
「這棟商務酒店是林家的產業,保安系統很先進,極盡完善,而這里卻是唯一一處死角。」笑恩面無表情,語調清冷,嘴角卻突然挑起一抹冷笑。「我林笑恩自許聰明,卻偏偏白痴的跑到暗角來講電話。」
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情緒不穩,她的身體一直在不停顫抖著。她在他懷中,就像冰塊一樣冷。顧希堯心中一痛,將她抱得更緊了。
「我時常在想,如果當初沒有來過這里,沒有遇見你,一切是不是就會變得不一樣。」她雙唇顫抖著,微弱的聲音從口中傳出。清澈的眸中,浮光流動,好似淚珠凍結成了冰晶,淒美的動人。「顧希堯,我真的很恨你。是你讓我失去了事業,失去了愛情,失去了家……像一只流浪狗一樣……」
「別說了,我們回家。」顧希堯冷聲打斷她的話,動作利落的將她打橫抱起,走下了天台。
雙腳剛剛落地,笑恩就掙扎著月兌離他的懷抱,她雙臂環胸,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領。「別踫我,好髒。」她避他,好似洪水猛獸。
顧希堯的耐心幾乎都被她磨光了,他是在遷就她,可並不代表他會對一個女人百依百順。
天台很冷,說出的話都帶著白色的霧氣。而顧希堯的臉色更冷,他一把將她拉進懷里,毫不憐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