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希堯回到公寓時,已經是第二天凌晨,推開.房門,屋內安靜極了,一切都沒有被動過的痕跡。連他們的婚床都是平整的,很顯然並沒有人睡過。他蹙眉,難道笑恩沒有回來嗎?.
陽台的門透著縫隙,微冷的風從窗外吹進來,掀起了紗織的窗簾,露出一抹嬌小的身影。她安靜的躺在貴妃榻上,身上只搭了條薄毯,陽光照在她身上暖暖的,落下斑駁的暗影累。
他在她身側半蹲體,寧靜安睡的她很美,他一時竟有些看痴了。微風吹過,一旁小茶幾上的書被吹得嘩啦啦作響。他隨手翻了幾頁,嘴角不由得挑起一抹輕笑。穿越小說,言情故事,沒想到在商場上叱 風雲的林總竟然也看這種小女生的東西。
笑恩的睡意很淺,有些響動就醒了過來,當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臉,還是有瞬間的呆愣。
「你還看這種東西?」他含笑,搖了搖手中的小說書。
笑恩蹙眉,看著他的時候目光有些茫然。「沒什麼,只是很喜歡里面的一句話而已。」她淡淡的回了句,又重新合上眼。
「哦?哪句?」他將手中的書翻得劈啪作響。
笑恩再次睜開雙眼,清澈的眸光淡淡落在他身上,帶著莫名的情緒。「如果愛,請深愛。」如果愛,請深愛!顧希堯劍眉微蹙,沉默。鉛白的指尖劃過扉頁上鉛體小子︰獻給我檬們
所有關于穿越的青春,如果愛,請深愛,一生一次一個人!
笑恩坐起身,拿回他手中的書,重新放在茶幾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的聲音依舊
沒有絲毫情緒,似乎在說一件與己無關的事。
顧希堯自然知道她不會和他鬧,如果她吵了、鬧了,那她就不是林笑恩了。
「剛回來不久。」
「恩。」笑恩點了點頭,面上依舊沒有波瀾。她掀開身上的薄毯想要起來,頭腦卻突然一陣眩暈。
「怎麼了?」顧希堯蹙眉,臉上不由得浮起憂慮之色,手疾眼快的將她攬在了懷中。她的身體都是滾燙的,臉頰是不正常的潮紅。「笑恩,你發燒了。」
「別踫我。」笑恩突然用力掙月兌開他的懷抱。她踉蹌的後退,避他如虎狼。
在陽台上吹了一夜的冷風,只怕是著涼了。高燒容易引發很多綜合癥,並不是開玩笑的。顧希堯柔著性子哄著勸著。「笑恩,你發燒了,我們先去醫院好不好,有什麼事我們回來說。」
他伸手去拉她,卻被笑恩閃身躲開。「別踫我,踫了別的女人又回來踫我,你不覺得髒嗎。」尖銳的指尖深陷入掌心的女敕肉,笑恩臉色蒼白,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她不是木頭,她也會生氣,會傷心。只是她的修養不允許她像個潑婦一樣大吵大鬧。
「你都知道了?子祈告訴你的?」他不以為意的輕哼。
「他什麼都沒有說。」笑恩別開臉,嘴角挑起一抹嘲諷的笑。「還需要別人來說嗎,能牽絆住顧四少的,只有女人吧。」
他邪氣的揚了下唇角,動作利落的將她拉入了懷中。他緊擁著,不給她任何掙月兌的余地。「是在嫉妒?還是在吃醋?」
「隨你怎麼想。」她咬唇,晶亮的流光在眼中浮動。委屈的模樣任誰看了都要心疼三分。
顧希堯的心都被她哭軟了,出口的聲音都是溫潤的。「乖,先去醫院好不好,你不擔心自己也要想想肚子里的孩子。」
「不要你管。」她想要推開他,頭腦卻一陣眩暈,眼前突然一黑,身子無力的靠在了他胸膛。
顧希堯笑,打橫將笑恩抱起,大步向外走去。「你是我老婆,我不管你誰管你。」
「顧希堯,放開,我討厭你。」笑恩的側臉無力的貼在他心口,剔透的淚順著臉頰滑下來,打落在他的襯衫上。
他無奈的嘆了聲,女人啊,真是麻煩。
「恩恩,昨天只是意外。我答應你,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事實上,陳雪事件之後,他已經將外面的女人都清理干淨了。可對于周夢潔,他真的不知道該用如何的心境來對待她。
「顧希堯,我不需要你承諾的……」她輕聲的呢喃,不知不覺間竟陷入了昏迷。
「恩恩,林笑恩。」他大喚著她的名字,更加快了腳步。
笑恩又住進了醫院,高燒39度,整整昏迷了三天,顧家和林家人都驚動了。病房外,顧部長二話不說,一巴掌匡在顧希堯臉上。
「你這個逆子,還嫌鬧得不夠是不是。笑恩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怎麼向林家交代。」顧部長氣的渾身顫抖。
顧希堯自知理虧,安分的低著頭。
「希堯,昨天的事是你太過分了,還不快跟你爸道歉。」羅美娟陪著笑,拉了下兒子的衣角。
「爸媽,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笑恩還躺在病房里呢。」
「是啊,現在恩恩的身體是要緊事。」羅美娟在一旁插話。
顧援朝嘆了聲,在妻子的攙扶下坐在了一旁的長椅上。思索良久才再次開口。「昨天我想了一整夜,強扭的瓜不甜,笑恩是好孩子,別再耽誤人家了。你們挑個日子,離了吧。」
「什麼?」羅美娟驚愕的瞪大了雙眼。「老顧,你是不是氣糊涂了。」
「休想。」顧希堯周身散著銳利的寒氣,說的異常堅決。不知為何,離婚這兩個字生生的刺痛著他的心。「我娶了她,她就是我的女人,想離婚除非我死了。」
「你這混賬。」顧援朝怒火中燒的再次揚起手掌,卻被一旁的羅美娟死死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