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前面有個小鎮,是否要停下來歇息一下?」馬車外,右護法冷硬的聲音傳了進來,至于為啥跳過皇甫瑾軒直接問若惜?那是因為整個天宮的人都知道,宮主對夫人已經言听計從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好,找間客棧休息片刻再做打算。」
「是!」
「喲,大名鼎鼎的天宮宮主啥時候變成為妻是從的妻奴了?」終于逮到機會了吧?看我不連本帶利地駁你一局!墨寒儒陰惻惻地笑了。
皇甫瑾軒不以為意地瞥了他一眼,道︰「我樂意,你奈我何?」
「被女人壓著還這麼得意,真是丟盡了男人的臉!」墨寒儒剛說完,就感覺到了一股陰森的視線停留在了他的身上,不由地縮了縮脖子。
皇甫瑾軒則意味不明地笑道︰「我就是樂意被她壓!」
「咳咳▔」
「噗!」
墨寒儒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若惜噴了。
這丫的話怎麼這麼大歧義呢?還有那笑容,猥瑣啊猥瑣真猥瑣!
墨寒儒無語地抹了把汗,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這男人,簡直就是極品中的極品!
若惜狠狠地瞪了皇甫瑾軒一眼,轉而對墨寒儒陰笑道︰「墨墨啊,你貌似很瞧不起女人吶?」
墨寒儒的小心肝兒猛地一顫,哆哆嗦嗦地訕笑道︰「呵呵,那啥,這哪兒能啊?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瞧不起女人,我也不可能啊!」
「哦?難道我剛剛听錯了?是誰說被女人壓著很丟臉了?」一提到那個‘壓’字,若惜的小臉上就不由自主地爬上了兩朵紅雲,這尷尬,還真不是一星半點兒的!
看到若惜滿臉「溫柔」的笑,墨寒儒只覺得自己後背的冷汗是唰唰的,磕巴道︰「誰•••誰說的!要是讓我知道了,我非•••非揍死那個魂淡不可!」
「魂淡墨叔叔,你為啥還不揍自己?」小傲天眨巴著清澈的大眼楮看著墨寒儒,一臉不解地問道。
「啊?」墨寒儒一愣,忽然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臭小子叫他什麼?魂淡墨叔叔?!這是什麼古怪稱呼?還有,這臭小子還要他揍自己?傻子才會揍自己呢!
「咦?剛剛你不是說,要是讓你知道了是誰,你非揍死那個魂淡不可的嗎?」
「是•••是啊•••」完了完了,某只完全被裝純潔的月復黑小娃牽著走了•••
「哦,那就對了,快點行動吧,我剛剛明明听到是你瞧不起女人的。雖說小爺我是男子漢,沒理由為女人出頭,但奈何小爺的老媽是女人,我這個當兒子的沒道理坐視不理。所以魂淡墨叔叔,我勸你還是趕緊自己動手吧,若不然從今往後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到時候千萬別怨小爺我沒提醒你。」
小傲天的一番話,愣是讓墨寒儒狠狠地打了個激靈,俗話說寧惹小人莫惹女人,如今他不僅惹到了女人,還是惹到了一個特愛記仇滿肚子壞水的女人!可想而知,他往後的日子•••
可是要他揍自己,該如何下手呢?
墨寒儒舉起手在自己的身上、臉上比劃來比劃去,愣是找不到地方下手,看得車廂內的其他三人是一陣無語。
皇甫瑾軒與小傲天默契地翻了個白眼,對視一眼後都在對方的眼楮里看到了同樣的信息,于是•••
「啊!」伴隨著一聲慘叫,一道人影自馬車內飛了出去!
「爺喜歡被我家娘子壓,礙著你啥事了?自作孽不可活。」皇甫瑾軒懷抱嬌妻,對那只飛出去的不明物體抱以極度鄙視。
「這個故事告訴了我們一個典故--多管閑事多吃屁!」小傲天滿臉正緊,撐著下巴做沉思狀。
若惜好笑道︰「你們父子倆不是一直不太對盤嗎?今天怎麼這麼默契了?」
父子倆面面相覷,火花四濺,異口同聲道︰「對外團結一致,對內各憑本事!」
皇甫瑾軒︰臭小子,爺吃的飯比你吃的鹽都多,跟我斗?哼!
小傲天︰別的不會就會欺負小爺,告訴你,小爺我也不是好欺負滴!
若惜頭痛地撫了撫額,都說父子是前世是敵人,看來果真沒錯呢••••••
「該死的!你們竟然搞偷襲!」馬車外,墨寒儒頂著一大一小兩個黑眼圈發出了一聲爆吼。
「墨皇陛下?」
墨寒儒一愣,順著聲音扭頭望去,卻見君寒生正帶著十幾人好笑地看著他,于是偉大的墨皇陛下囧了,尷尬道︰「呵呵,原來是君少主啊,好巧,好巧。」
「墨皇陛下這是?」君寒生怪異地看著墨寒儒臉上一大一小兩個黑眼圈,想笑又不能笑,實在是憋得難受啊!
只不過,究竟是誰這麼大膽敢揍一國之君呢?
墨寒儒臉色一僵,沒好氣地說道︰「兩個卑鄙下流陰險無恥狡詐多端欺男霸女的魂淡搞偷襲!」
「呃!」
「墨寒儒,你找死!」
這熟悉的聲音令君寒生心頭一顫,他在這里,她肯定也會在吧?
果然,「寒生,想必你也是去那里的吧?不如就結伴而行吧。」
「好。」君寒生展顏一笑,盡管無法得到她,但是只要能待在她的身邊,他也就滿足了。
馬車內,皇甫瑾軒卻是黑了一張俊臉,一個情敵不夠,現在又多了一個!難道連老天都在跟他作對?
「墨寒儒,你就不用上馬車了。」
「什麼?那你讓我怎麼辦!」想他堂堂一國之君,竟然被掃地出門了?
「回你自己的馬車去!」
墨寒儒臉色一變,扭曲道︰「你直接殺了我棄尸進去吧!」
開毛玩笑,讓他跟那個女人共乘一輛馬車?會影響食欲和心情的好不好!
君寒生瞅了瞅墨寒儒,又瞅了瞅身後的那輛馬車,迷惑地蹙起了眉頭。那里面究竟有什麼竟讓墨寒儒如此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