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巴掌聲,打掉了房間內的所有戲謔,就連呼吸聲都被小心翼翼的收起來。
冷君爵抬起頭,額前細碎的短發遮住了他陰鷙的雙眼,留海在眼下造成的陰影讓他的表情顯得更加恐怖。
他抓住她還未及放下的手,緊繃著下巴寒聲說︰「童天恩,你TMD的長本事了啊!」
他猛地站起,連帶著粗魯的拉起天恩,握著她手腕的力道根本不加收斂,就算捏碎了也不放手。
天恩被他猛地拉起,整個人趔趄的往前撲,正好撞進他的懷里。
「抱歉,女人欠收拾,我得回去教育教育她作為我冷君爵的女人該有的姿態了。」冷君爵雙眼泛著幽冷的光,也不等他們說話,就拉著她離開。
他冷君爵沒有等待的習慣,唯獨只有童天恩是個例外。
他拉著童天恩往外走,听見身後龍軒杰說︰「爵少你回去在床。上教訓可悠著點,我瞧著你夫人身子挺單薄,禁不起你那麼卯著勁兒的摧殘啊。」
冷君爵嘴角勾起嗜血的笑,不用看也想象得到身後阮楠的表情該有多精彩。
冷君爵走後不久,龍軒杰也站起來,主角都走了,他可沒那麼好興致在這里陪這倆人玩。
「兩位慢聊,今晚算我的,我得早點回去睡大覺,準備著明兒個早起給童小姐治傷。」龍軒杰惡質的的說,還搖搖頭自言自語,「估計她肯定又得受不住爵少那麼激烈的。」
說完,扔後兩個臉色鐵青的人就走了。
「你早知道她和冷君爵的關系?」阮楠沉聲問。
打從天恩進來,南夜炎就沒說過話,眼神就直直的看著冷君爵。
他沒否認,點頭道︰「這女人味道和性子都不錯,是男人愛的,難怪爵那麼愛」他在說‘爵’這個字的時候,語氣出奇的溫柔。
「你早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阮楠握緊了拳頭,雙拳格格作響,他和南夜炎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當初他追童天恩的時候,他是知道的,他也認識,不過天恩不認識他。
「告訴你又怎樣?你敢出手嗎?」南夜炎嘲諷的撇唇,「不是我瞧不起你,就算童天恩她父親是T商場上有名人物,你家老頭子也絕不會同意你和她交往。你將來的妻子注定要出身官家名門,對你的仕途有幫助,你老頭子省公安廳廳長的位置早晚要是你的,中間決不會允許你出一點差錯。」
「更何況現在這種情況,天恩成了他的女人,不管會不會長久,肯定是要跟黑道牽扯不清,你家老頭子更不可能讓你淌上這趟渾水。別說幫她了,你家老頭子要是知道了,絕對第一時間讓你跟她劃清關系。」南夜炎肯定的說,和阮楠認識這麼多年,阮家是什麼樣,他家老頭子又是什麼樣,他一清二楚。
「伯父的命令,你敢違抗嗎?」
「我是家中的獨子……」阮楠低下頭無奈的說。
「那就是不敢了。」南夜炎才不听他的那些解釋,過程不重要,看的就是結果,「既然不敢,趁早抽身。你要是這樣拖拖拉拉的牽扯不清,讓你家老頭子知道了,倒霉的只會是童天恩。」
他決不會懷疑,阮老頭子一定會找上童天恩,不管到底是不是自己兒子的問題,最終結果只會讓天恩遠離他,甚至直接讓她消失都有可能。
不是他瞧不起阮楠,阮楠這樣的家庭,這樣的身份,很多事情根本就由不得自己做主。
工作,婚姻,人生道路,從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被規劃好,他若是不想失去現有的一切,就得按照早已被規劃好的道路走。
而現在所擁有的,對于從小就習慣了這一切權利的人而言,又豈是那麼容易就能松手的?
說句實話,阮楠從小就被保護的太好,因為家里的關系,不管是誰,從來都得敬他三分。
他現在得到的一切,自己根本就沒努力過,只是伸伸手,他家老爺子早就為他準備好了,他所要做的就是接住,然後一步一步的朝著目標往上爬。
「那你呢?你的愛就會有結果嗎?」阮楠皺眉問。
「我?」南夜炎笑笑,掐滅手中的煙,吐出一口煙圈,臉上的落寞顯而易見「沒辦法,當初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愛上了有什麼辦法呢?」
「炎,他那麼強勢的一個男人怎麼會愛上你?別說他是個無愛的男人,就算有,他愛的也是女人…。」
「呵,女人,女人又怎麼樣?把他身邊的女人全滅掉,他還能愛誰?誰說男人就不能相愛?只有我才能配上他,配他站上世界的頂峰」南夜炎有些激動的道……。
跑車開得飛快,不停的在車輛中來回穿。插(cha),罔顧身後源源不斷傳來的車鳴聲。
天恩一聲也不敢吭,眼角余光看到冷君爵陰沉的表情,被他抓著的手腕現在還疼著,就像是被捏碎了一樣,上面五道鮮紅的指痕那樣的刺眼。
「吱——」
突然緊急剎車,天恩身子往前沖,差點撞上擋風玻璃,還未坐穩,就听到旁邊的車門「 嚓」一聲被打開,胳膊被抓住往車下拉。
她根本由不得自己,冷君爵氣瘋了似的把她往屋里拉。
「你做什麼,我自己會走!你放開我!」天恩吃痛的大叫。
「少爺,少女乃女乃……。」陳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冷君爵鐵青著臉,就像沒看到她一樣,拉扯著天恩就上了樓。
「砰!」
房門被猛的甩上,大手一揮,天恩就像個貨物一樣被甩到床。上。
天恩微微發抖,臉色慘白的看著他不斷逼近。
「怎麼?我當著阮楠的面說你,你不舒服了?」冷君爵寒著臉,「怎麼,當著男人的面說你,你就覺得自己委屈了?」
「童天恩,你在乎誰的看法?南夜炎?阮楠?」
「我沒有!」她迅速否認。
「沒有?」冷君爵指指自己的左頰,「巴掌印還在這兒留著呢!你就是我的老婆,我哪點說錯了?現在你就躺在我的床。上,我說的哪句是假的?你就這麼不樂意讓他們知道你這點事?」
「對!我不樂意!我也有尊嚴!你怎麼可以把我說的那麼骯髒不堪!你讓我覺得自己髒!」童天恩失聲大叫,「你憑什麼羞,辱我?誰都可以侮辱我,就是你不可以!」
冷君爵才不管她的怨,他只在乎一句話,她覺得自己髒。
他緊抿著唇,長指毫不留情的扣住她的脖子︰「你這是在嫌我髒?做我冷君爵的女人,你還嫌髒了?」她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說嫌自己髒了……。
他撕扯著她的衣服,被嫉妒和她的話刺激到了的他不顧一切的狠狠的肆nue她的身體。
……。
……。
「嘖嘖,我還真有先見之明,昨晚早睡,知道今天早起,你肯定得叫我過來。」龍軒杰勾著一雙桃花眼說。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還沒醒的天恩,被子蓋得並不多嚴實,露出小半截肩膀。
就是露出的這小半截,也布滿了齒痕,白女敕的皮膚已經沒有多少完好,全是已經結痂的深紅齒痕,就連胳膊也被掐出了淤青。
龍軒杰不怎麼認同的皺眉︰「大哥你下手也太狠了,就是教訓也不用這麼賣力,她身子薄,受不住啊!上次,我不就這麼說了…」
「她不該挑戰我。」冷君爵沉著臉說,看不出此刻是什麼情緒。
龍軒杰沒有再說話,他從這冷君爵眼中看到了點別的他以前從來沒有的情緒,心疼,嫉妒…。
冷君爵心疼了,雖然這心疼一閃而過,可是他還是很快的捕捉到,這對大哥來說可是個新體驗,畢竟這男人的一顆心從來都是冷的。
龍軒杰和尹毅,司徒辰這些人也到不認為冷君爵會真冷,只是缺了個人去把他的心捂熱。
龍軒杰看看昏睡當中的童天恩,不知道她是不是這個人。
他走到床。邊,抬起童天恩的胳膊,在他踫到她胳膊的同時,冷君爵迅速上前擋住他,警告的看著他︰「你干什麼?」
龍軒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看著他︰「佔她便宜!」
冷君爵皺眉,這才意識到自己反應有點大了,陰沉著臉放開手。
龍軒杰拿出溫度計︰「給她量量體溫,估計發燒了。」
撇撇嘴,好笑了,大哥似乎比表現得要在乎這個女人。
冷君爵掃了一眼童天恩,覺得有點呆不住,很突然的轉身離開。
給童天恩打了個退燒針,龍軒杰拿出管藥膏給陳媽︰「大嫂睡一覺就醒了,你給她上點藥,對她傷口有好處。」
陳媽拿著藥,看看童天恩,露在外面的傷實在是觸目驚心。
天恩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了,燒退了下去,可是身子還有些沉,下了樓,陳媽忙從廚房出來。
「少女乃女乃你醒啦!我煮了鍋粥,你燒剛退下,吃點清淡的吧。」陳媽笑著說。
「嗯。」童天恩點點頭,想起身上的傷,陳媽應該都看到了吧,她自嘲的撇撇唇,似乎自己丟人的事情層出不窮,永遠每個盡頭。
看看牆上的表,六點鐘,冷君爵還沒回來,家里難得的清靜,她現在最不想面對的就是他,他的時好時壞讓她不知所措。
可是陳媽顯然誤會了童天恩這一瞥的意思,臉色有些為難︰「少爺說晚上可能不回來了……」
不回來?意思多明顯,呵呵,是不是他已經對她的容忍到了盡頭了?是不是膩了她了?
「不回來了?」童天恩笑笑,「那陳媽你也一起坐下吃吧,要是嫌菜清淡了,就炒幾個自己喜歡的。」
「啊,這個可使不得……。」她是做下人的,想保住這份工作就不能逾矩。
「怕什麼,冷君爵現在又不在,我也不會告狀,坐下吃吧。」童天恩說,最看不慣有些有錢人尊卑有別的嘴臉。
「那……。那我跟少女乃女乃吃一樣的就行了。」陳媽說,也給自己盛了碗稀飯。
「你光喝稀飯能飽嗎?」童天恩皺眉。
「沒關系,喝多點就成。」陳媽笑道。
童天恩聳聳肩,也就不多說了,幾乎是剛剛放下筷子,手機就想起來,陌生的號碼,她不認識。
似乎最近總有陌生的號碼,先是李逸痕,現在又是這個,該不會是阮楠吧?
童天恩自嘲的一笑,看過昨晚的自己,相信阮楠早就死心了,她根本配不上他。
按下接听鍵,卻不想還真是念什麼來什麼︰「天恩,我是阮楠,能見個面嗎?」
「我們……。有什麼好談的嗎?」確實,她現在跟阮楠並不存在交集。
「關于冷君爵,我想了一晚上,覺得還是應該跟你說清楚。」那頭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童天恩都能想象得到阮楠正在皺眉。「陳媽,我出去一下。」童天恩拿起包往外走。
「少女乃女乃,你要去哪里?少爺說您晚上不能……。」陳媽為難的說。
「冷君爵晚上又不回來,不會知道我出去的,而且我不會去太久,一會兒就回來了。」童天恩笑笑。
「可是少爺要是來電話……」
「他不會打來的,就算打來了你說我在睡覺,不願接,他也不會怎麼樣。」反正冷君爵知道她不會听他的,陳媽這麼說才是她的正常表現。
不理陳媽欲言又止的表情,童天恩就跑了出去。
「天恩,這里。」阮楠一見童天恩,就招招手。
童天恩勉強的笑了一下。
童天恩坐下看著阮楠,他不會是一夜沒睡吧?
眼白上沖著血絲,看起來疲憊不堪。
「我給你點了杯橙汁,晚上別喝咖啡了,影響睡眠。」阮楠微笑道。
「我又不是什麼小資,不挑的。」童天恩笑笑。
經過昨晚,兩人說不尷尬是假的,童天恩不知該跟阮楠說什麼。
「恩恩。」阮楠叫道。
童天恩被這個稱呼愣住了,就見阮楠有些靦腆︰「我能這麼叫你嗎?我覺得咱們既然是朋友,沒必要這麼生分。」
童天恩自嘲的一笑︰「難得你還能把我當朋友。」
阮楠臉色一正︰「恩恩,我昨晚想了一晚上,冷君爵真的不適合你,那個男人太危險了,你必須離開他,和他離婚。」
童天恩嘆口氣,他以為她不想嗎?
可是童家依附他,他對自己沒有膩,至于官瑞卿,她想以他的能力只有想不想對他干什麼,而非是能不能對他干什麼,雖然官家的勢力很大,可是比起他冷家那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只要想她干什麼,她都得干,因為她的一切都在他手里。
離開他?憑什麼?她怎麼能離開的了?
為什麼每個人都只是讓她離開,卻不想想她有沒有這個能力離開?
以為她就這麼願意去當他的女人?說白了就是她就是他的一個玩偶,惹他高興了,他就對你好一會,當惹他不高興了,死活就都憑他大少爺心情了,就像是古代後宮里的嬪妃一樣!
阮楠沒注意到她的臉色,一個勁兒的只想要說服她︰「冷君爵他們一家五年前來到T市,‘冷氏’就在那個時候異軍突起,若是背後沒有龐大的勢力支持,‘冷氏’早就被T市本地的企業合而攻之,可是沒有,‘冷氏’好好地一點事都沒有,而且還越做越大,你真以為憑借他們家,他們就有這麼大本事?」
「而且當年企圖打壓冷氏的企業不在少數,可是不管是直接參與還是暗中支持的企業,現在都已經在T市銷聲匿跡了,正當的企業,誰也沒有這麼大手筆。恩恩,實話跟你說吧,我這次回來,想要抓的最大一條魚就是冷君爵。雖然我手里沒有掌握到實質性的證據,可是他做的那些勾當,我一清二楚。」
「軍火走私,毒品和地下賭場,凡是黑勢力他一個都不少。他的勢力大到,只要我能抓到他,被提到中央都是早晚的事,你說說他該有多黑?」阮楠說道。
童天恩心里震了一下,她知道冷君爵勢力大,可是沒想到他地下勢力會這麼大,那她想要離開豈不是更加不可能?
阮楠顯然誤會了童天恩的沉默︰「恩恩,我要抓他那是鐵板釘釘的事,一旦把他抓起來,你是他的……。那樣必然牽連,這樣你的將來就毀了。」
天恩扯扯嘴角,她還有將來嗎?
「阮楠,跟你實話說了吧,我也不是裝清高,也不是不想離開,我是沒辦法離開,我們一家的命都在他手里握著,你不是也說他勢力大,那麼只要他一句話,T市就沒有童家的立足之地了,我在T市也找不到工作」童天恩冷靜的說。
「我不是你,我現在根本沒有能力離開他,我離開他以後拿什麼吃飯?我們家怎麼辦?我只有等他膩了我,不要我,將我趕出冷家大門才能真正離開他,否則就算是他將我的尊嚴放在地上踐踏,我也不能有半點怨言,我還得陪著笑說,他做的對,是我活該,是我的錯。」童天恩說道,見阮楠臉色變了,意識到自己有些激動,站起來說,「抱歉,我話有點沖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我無能為力,抱歉。」
「恩恩!」阮楠著急的拉住她,「你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如果你想,我可以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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