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二月,大風車幼兒園校門大開,迎接新收的孩子入學。
校門外,隨處可見一張張稚女敕的小臉迷茫無助地張望著四周的人群,與裝潢宛如童話故事中城堡的幼兒園。小手緊緊地扯著大人們的手指,顯得有些害怕,又有些雀躍。
作為當地有名的幼兒園,師資一流,校內環境一流,自然不在話下。
只是除了當地的名流政商爭相將自家公主王子送入大風車幼兒園外,某種與政府敵對的人物,亦會將自家寶貝送入此校。
高金額的學費,校長自然不會拒絕,何況只是一個幾歲大的小女孩,能起得了什麼威脅?哪管小孩的家長是黑道有名的展家,一樣照收不誤。
課室內,葉思哲穿著跟媽咪來注冊時,老師發的西式黑白校服,像個小紳士般安靜地坐在位置上,沉默地玩著紙牌。
不似其它剛入學的小朋友那般好奇地打量其他人,或趴在桌子上為新處的環境感到不安而嚶嚶哭泣。
每翻一張紙牌,那雙漂亮如黑寶石的大眼楮便會閉上,一秒、兩秒,或者更久才睜開凝視手中的紙牌點數。
另一個角落,宛若猴子般左躥右跳,與一群小孩玩得不樂亦乎,宛如孩子頭的展念菲,一雙明亮水潤的圓圓大眼總會時不時地往葉思哲所坐的方向望過去。
不是因為他過于安靜,與其它小孩的格格不入,而是他的那張臉,太像了!實在太像了!
展念菲天不怕地不怕,不是沒有原因,而是出生在黑道世家的她,天生喜歡舞刀弄槍。雖然親愛的爹地總是禁止她踫刀拿槍,但是扔阻止不了她偷偷地玩,偷偷地學。
粉女敕的小嘴往上一翹,那弧度足人當掛物的勾子。
討厭,家里面對這張臉就算了,怎麼連到幼兒園也要瞧見這張臉?
撇下一群正玩得樂的朋友,非常不淑女地走到他面前,伸手將他拿在手上把玩的紙牌搶走,直到對方正視自己。
只是這一對視,讓兩人均錯愕地望著對方。
紙牌突然被人抽走,葉思哲眉心微皺,有些不悅。
但是卻因為抬頭映入眼簾的可愛小臉卻讓驚為天人,驚訝是因為對方與可愛的媽咪居然如此相似,他瞧過媽咪小時候的照片,就跟眼前的小女孩如出一哲。
展念菲原本以為只是側臉相似而已,沒想到正面,不管眼楮還是嘴巴鼻子都如此像爹地小時候的模樣。
「你是誰!」兩人指著對方,瞪圓雙目問道。
「葉思哲。」
「展念菲。」兩個小家伙抿抿小嘴,同時道出自己的名字。
「咦?」然後一听對方的名字,兩人又是一愣,隨意又道︰「我爹地/媽咪的名字里也有哲/菲字耶!」
展念菲雙眼發亮地望著他,驚呼出聲,「哇,好巧!」
不甚喜歡與人相處的葉思哲,因為對方與媽咪酷似,而難得沒有擺起臭臉,甚至微微笑著與她交談。
「你和我媽咪小時候長得好像,一樣這麼可愛。」在日本生活時,因為沒有父親,沒少被歧視。同齡孩子眼中的輕視或蔑視或同情,讓葉思哲漸漸迷上紙牌,一個人便能玩的游戲。
當然,玩紙牌除了打發時間,還有另一個用處。
如衛叔叔所言,紙牌可贏錢可傷人,甚至必要時,可以以紙牌保護自己而取掉一個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