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這章做了大幅度的修改,但增加了許多新的內容哦~
大家重新看下哈!
++++
春去秋來,轉眼年氏過門已經半年的時間。
這半年來,長相甜美,外表柔弱的她,確實風光無限,很是得寵。不過,她的到來,對我並沒有預期的影響。相反的,胤禛對我,是越來越珍惜,越來越好了。
至于其他人,府上那些個側室本來就處于那種可有可無的位置,所以,有沒有新來個受寵的側福晉對她們而言,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如此,唯一受到影響的,就只有原本很受寵,現在則心理很不平衡的李氏一人。她心理不平衡了,年氏就有麻煩了。被她言語上的欺侮是常有的事,偶爾身體上的‘接觸’也是在所難免的。
倒不是年氏是好欺負的軟柿子,依我的觀察,這年氏絕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只是人家年氏比她更明白,男人啊,都愛柔弱需要保護的女人。而李氏的欺人太甚傳到胤禛那里,只會加重胤禛對她的反感程度,偏偏她還不自知。
對于這兩個女人的斗法,我一直是采取隔岸觀火,搬凳看戲的態度。反正只要她們不鬧得太過火,我偶爾又有裝裝樣子的說李氏兩句,或是假假的勸合勸合。在胤禛眼里,我這個當家主母還是挺合格的。
但是從五月開始,我就不能再袖手旁觀了。因為年氏懷了身孕,就此拉開了歷史上她將生一堆孩子的生涯。孕婦最忌諱的就是生氣什麼的,所以李氏方面,我開始管的很嚴,年氏的吃穿用度,都絕對不允許她插任何的手。
李氏為此很是生氣,說我怎能像防賊一般的防她。我只淡淡的回了她一句,「若是年妹妹月復中的孩子真有什麼問題,而恰巧又是用了你給的東西,你真擔當得起嗎?。」她不是苯得無藥可救的女人,這女人之間的爭斗她也是見得多的,自然明白我話里的意思,所以之後便總算消停了許多。
當炎炎的夏日終于過去,中秋也隨之到來。年氏有孕在身,身子中不便走動,所以和胤禛一道進宮的,依然是我和李氏。
如今的我,已經完全習慣了這古代的生活。面對那些虛假的嘴臉,也不再有什麼反抗的情緒,相反的,收發自如的我也漸漸的成了他們當中的一員。
有些感慨,我這個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未免做的太好。好象,都沒有半點現代人的影子了。可是,既然都身處古代了,既然已經改變不了要跟那麼多女人一起分享同一個丈夫的事實了,保持那麼多現代人的特質,只會讓自己更難受罷了。
一直未有時間與晴若談心說事,今日倒有個時機——
恰好席間空氣不流通,我感覺有些頭暈,便像胤禛說了聲想到御花園中去透透氣,胤禛自然沒有不允的道理。如此,我便在巧榮的攙扶下,去到了御花園。就在那兒,我遇到了晴若,她今日並不當值。
她盈盈朝我請安,「見過四福晉。」
「起吧。」我不經意的揮了揮手,目光卻忍不住在她身上來回的打量。頓了頓,我問道︰「晴若姑娘今日未當值啊。」
她站起身來,微微一笑,答道︰「回四福晉的話,奴才今日不當值。」
我笑道︰「這宴會啊,悶得慌,我就出來透會氣。听說這御花園中的菊花也是開得正鮮的,你既然不當值,就帶我去看看罷。」
她自然听出我的話外音,便也微微一笑,順著我的話答道︰「是。」她話音剛落我已經提步往前走了去,晴若和巧榮趕緊跟了上來。
到了開滿菊花的地方,我讓巧榮都遠遠的侯著,自己則和晴若一起,慢條斯理的在那賞起了花。
我們在明里會時不時的故意的大聲說些諸如,這株如何?這株顏色不錯,之類的話語。暗里,則自然是屬于我們的小秘密對白。
「這麼說,你沒穿回去咯?」我輕聲問道。
她苦笑道︰「看我這樣也知道啊。」
「為什麼?」我不解的問道。
晴若搖了搖頭,無奈道︰「我也不知道,反正能想到的能試的方法我都試過了,連什麼以血去祭的方法我也玩過,可那鐲子愣是沒半點反應。」
沉默半響,我問道︰「會不會其實不是我這個鐲子呢?」
晴若堅定道︰「自己穿越的契物總不至于認錯的。」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後又問道︰「那你現在預備怎樣呢?」
她道︰「能怎樣,該怎麼樣怎麼樣咯。反正鐲子我一直隨身揣著,我想這會可能是時機不對。如果對的時機到來,那鐲子一定會有反應,我一定能感受得到的。」
我道︰「你能這麼想是的,希望在前方,斷不能輕易放棄。」
她朝我咧嘴一笑,略微打量了下我,問道︰「對了,我給你的流蘇呢?」
我笑道︰「你不敢明目張膽的戴我的鐲子,我自然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戴你的流蘇了。你那流蘇頭先就戴過的,我若戴在明處,只怕會惹人懷疑的。」
她頜首,道︰「說的沒錯,這麼說,你也是揣在暗處咯?」
沒有,我是給收了起來,放在屋里了。不過,看著晴若那麼期盼的目光,這句沒有我是打死也說不出來的。有時候,適當的說些善意的謊言,是必須的。于是,我道︰「恩,是的。」
她聞言滿意一笑。
我想了想,問了句︰「你那流蘇造型滿獨特的,是哪個名家設計的呀?說來听听,回頭我好再去制辦幾件首飾。」
她微笑道︰「哪有什麼名家,就普通的一個流蘇。」
我問道︰「可是你心上人相送的?」
我的話叫她微微一頓,而後才道︰「恩,是啊。」說著笑了笑,又道︰「我說了,肯定不會讓你白白送出你最珍視的鐲子的。至少,得用一個同樣有意義的東西相換。」
我道︰「我明白了。」頓了頓,不知為何,我月兌口而出的說道︰「其實我會把你送的流蘇收起來不戴的原因還有另一個。」
她輕聲「恩」了一聲,靜侯下文。
我道︰「說起來,那流蘇倒是有些像胤,呃,四王爺當年送給孝懿皇後的流蘇。上次被他看到了,他……唉,我怕他睹物思人,」我邊說,邊定定的看向了她。
她的臉色似乎有那麼一瞬間的一頓,但很快,就恢復了常態。而後,她轉而問道︰「對了,你的鐲子丟了,四王爺沒說什麼吧?。」
她方才那一瞬間的反應,還有似乎刻意轉移了話題的舉動叫我的心下不知為何有些疑慮,但那反應有快的仿佛是我的幻覺一般,我無法下定論。只能先順著她的話道︰「被我糊弄過去了。其實我知道,他肯定不信我把鐲子摔碎了,不過他既然沒有再細問,我就自然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胤禛就是這樣的,總那麼體貼,有時候體貼的叫人心疼。
听了我的話,晴若嘆道︰「四王爺對你真好,真叫人羨慕。」
我認真的對她道︰「你也會找到屬于你自己的幸福的。」
她嘴上揚起一抹苦苦的淺笑,道︰「這個我早就不奢望了,我現在只求能平平安安的當值,平平安安的出宮。」
我不滿道︰「怎麼能那麼消極?」
她道︰「等我到了出宮的年紀,怎麼說也已經是二十五歲了。你以為,在這個時代,還有誰願意明明媒正娶我嗎?原本要和那麼多女人分享一個丈夫我已經夠不甘心了,以我的心性,又怎麼可能願意委身作別人的小老婆呢?」她說著,忽然淒楚一笑,道︰「原本為了我所愛的人,我還打算將就一下的,但現在,呵呵,沒那麼個必要了。」
我心疼的看著她,不曉得她與她的心上人到底怎麼了,為何會如此情深圓淺,唯有嘆道︰「你是那麼好的一個女子,不該這般委屈的。」
她卻是好笑道︰「別這麼看著我,我倒覺得我現在這樣自由自在得多了。那些迂腐的古代女人覺得我委屈也就罷了,你該知道,對現代女人而言,愛情絕不是我們生命的全部的。」
我道︰「我知道,但女人終究是女人,會渴望有肩膀依靠。」
她道︰「當肩膀消失時,只有自己靠自己了。」
她這話叫人听了真心的難受,我還欲說些什麼,她卻搶先道︰「好了,今日聊的夠久了,先到這吧,聊多了惹人懷疑也不好。你也該回去了,離席太久不合適。」
我只好道︰「恩,好。」說著,輕嘆一口氣的喚來了巧榮,慢慢的往宴會的方向走去。
晴若趕緊朝我行禮道︰「恭送四福晉。」
走開了幾步,我卻不住的回頭看了眼正在對著菊花默默發呆的晴若。真心心疼這個其實很柔弱,卻倔強又隱忍的女子。這一刻,我不再管我在古代是否孤單了,我只想著,若我給她的鐲子真能助她回未來,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