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村莊中有著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文明,在這個村莊中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秦寶兒握緊了自己的雙手,本以為那個時空已經離自己很遙遠,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今日她卻看到了那個時空的文明在另外一個時空流傳。
望著村民眼中的敵意,秦寶兒微笑了起來,這樣的眼神她是多麼熟悉,那種屬于現代人的淡漠,屬于現代人的戒備。就這麼看著,秦寶兒便已經熱淚盈眶,說不想念那是假的,可是盡管想念,卻心知自己已經回不去了,在這個時空,忘記了那個時空的路。
可是現在她卻看到了,看到了自己曾經的那個世界。不顧眾人的漠視,她漫步在其中,卻一點都不顯得突兀。村民看著這個奇怪的對著他們微笑的人,心中也是深深的震撼。
來到這里這麼久,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能夠在他們身邊應付自如的人,一個能夠如此完美地融入他們的生活中的人。看著她一步步地走上街頭,眾人的心中突然浮現出了一股熟悉感。
就在秦寶兒快要走到那條羊腸小道上時,村長還是出現了,只是這次卻比對待雪的那次要客氣的多,「不知朋友從何而來,所為何事?」
秦寶兒不答只是笑著,望著那隱約中透出來的熟悉,心中激動萬分。村長見她一直望著自己村中的某些地方時,心中更加驚奇,旁人來到村中最多驚嘆村中的奇特,但是卻沒有任何人能夠精確地指出他的奇特之處。
可是這人,就是這麼簡單地一望,便已將村中所有的秘密發現。想到這里,村長越發恭敬了起來,伸手一指,將秦寶兒邀進了屋中。
秦寶兒順著村長的指引來到了屋里,見到那些松軟的沙發,現代的茶幾,秦寶兒的神色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這些落入村長的眼中,便更加確定了他心中的想法。等到秦寶兒落座之後,村長開了口,神情中有著期待,「不知貴客對老夫家中的擺設有什麼看法?」
秦寶兒這才回過頭,看著村長,眼中是深深淺淺的黑,「村長可知二十一世紀?」
這一次不只是震驚,村長整個身子都搖晃了起來,望著秦寶兒那篤定的神情,再也無法維持那平靜的表情。「你是?」
「不錯,我正是從二十一世紀來到這里的,只是不知為何村長能夠將電燈之類的東西發明出來,我記得這個時空還沒有電一說吧。」
這番說辭讓村長的心平靜了下來,坐在沙發上,村長也不再隱瞞,「確實不錯,這個時空是還沒有電,但是我們中間卻有一位科學家,這些都是他的杰作。」
「這麼說來,你們都是來自二十一世紀了?」
「不。」村長搖了搖頭,「我們都是這里土生土長的人,但是我們的先祖卻來自二十一世紀,他臨終時有遺言,在經過千百年之後,定會有一人與他同來自一個地方,定會詢問起這里邊的所有事情,讓我們好生招待。」
听到村長的話,秦寶兒心中有了一瞬間的失落,本以為找到了同鄉人,但是結果卻只不過是空歡喜一場,不過村長的話還是越過了那層失落,進入了秦寶兒的心中,「相隔千百年,難道是……」秦寶兒突然眼楮一亮,想起了前段時間看到的那封信。
顫抖地將那封信拿了出來,村長見到的時候卻是大叫了一聲,「先祖。」說完便跪了下去。
秦寶兒此時哪還能不明白,看著村長那一臉的激動,趕緊扶起了他,兩人再次坐了下來,只是這次,兩人的神情中帶上了一絲熟悉。秦寶兒望著這熟悉的世界,有點忘情地問道︰「你們曾祖可否交代了什麼事情?」
說到這個,村長的神情便顯得虔誠了起來,「不錯,我們先祖在辭世的時候留下了一座房子,他曾經交代除了與他同來的人一律不準進入其中。昨晚有幾個人試圖進去,可是卻被先祖使的幻術給擋在了外面,他們以為自己已經進入了其中,卻不知,那些現象不過是先祖用來迷惑世人的罷了。」
秦寶兒神色一驚,「你是說世人傳說的那座神奇的房子不過是你先祖的一個幻術?」
「不錯,當時先祖和一個神算子之間交情非淺,于是他便求那神算子幫他設計了一個幻術,直至今日仍舊無人能夠打破那幻術。」
「那你先祖有沒有交代如果是與他來自一個時空的人要進去的話需要怎麼做?」
村長想了一下,神情中有著迷茫,「我只記得,我的祖父交代我的時候只說了一句什麼手鏈,我當時也沒有听清楚。祖父說我們村里似乎沒有什麼手鏈,所以我也不知該怎麼進去。」
看著村長的擔憂,秦寶兒卻是笑了起來,「如此村長便不必為我擔憂了,我知道怎麼進去。」
村長很是驚奇,「難道你有那個什麼手鏈?」
想起海辰俊的警告,秦寶兒搖了搖頭,「村長定是听錯了,我並不是有什麼手鏈,那個詞是我們二十一世紀的詞語,村長听不明白也情有可原。」
撓了撓頭,村長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紅暈,「如此我到是真的讓你見笑話了。」
秦寶兒拍了拍村長的肩膀,站起了身,「不知村長是否方便帶我前去看看?」
「當然。」村長馬上起身,領著秦寶兒便往那房子走去。村中的人見到村長帶著這個獨特的外人往房子走去,心中都有點奇怪,很多人更是直接議論了起來。當他們走到半路上的時候,一個男子站了出來,先是恭敬地對著村長鞠了一躬,便順便將秦寶兒看了個仔細,「不知村長為何帶著這個陌生人往我們的聖地走去?」
秦寶兒很是好笑地看了一眼攔住他們的男子,這男子長得確實不錯,雖沒有潘安之貌,可是比起那些庸俗之輩,到是多了幾分俊逸,只是看著他眼中的戒備,秦寶兒心知這男子定不簡單。
村長有點頭疼地看著眾人那亮晶晶的眼神,大聲說了一句,「你們不是好奇和先祖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是什麼樣子的嗎?現在我就告訴大家,我身邊的這人就是。」
村長的話一說完,大家都震驚了,就是那個攔路的男子也有點不可置信,他再次打量了秦寶兒幾次,當看到她波瀾不驚的神情時,才似乎有了幾分信任,不過馬上他又嘴角一撇,似乎很是不屑。
秦寶兒有點莫名其妙,看了一眼村長,眼中詢問的意味十分明顯,村長有點不好意思地模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事情是這樣的,先祖在我們村民的心中是和神一般的存在,我們村子能夠有著如今的繁榮,都是靠村長的力量,所以當他們看到你時,便會……便會……」村長愣愣地有點說不出話來。
秦寶兒卻是明白了他們的意思,「是想看看我的本事是吧?。」秦寶兒嘴角掛上了一抹笑容,「沒關系,誰想要試試我的本領的盡管來。」
這話一出,眾人都有點躍躍欲試,但是又礙于先前的威壓而不敢上前,秦寶兒看著村民臉上那糾結的神情,差點就笑出了聲,不過好歹還是忍住了,不然要是惹怒了這群人,她怕她就是他們先祖的同鄉人,今天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別人不上,那個攔路的男子卻是不怕,走上了前來,看著秦寶兒,眼中仍是深深的懷疑,「好,既然你剛才也說了誰上都行,那麼你是否能夠在這片空地方,變出一個和村長家里的房子一模一樣的房子出來?」
听到這個,村長的神情一愣,他記得祖父曾經說過,即使強大如先祖,那個房子的幻像都是他和那神算子兩人聯手一起打造出來的,如今落兒竟然提出了如此過分的要求,要是……要是得罪了此人那可怎生是好?
看到村長的焦急,那個叫落兒的男子眼中更加得意,仿佛已經篤定了秦寶兒定是做不出來。秦寶兒看著眾人的眼神,突然燦爛一笑,不顧村長的阻止,走到了那片空地上,「如果我變了出來,你將如何?」
「如此,我願此生都伴隨在公子身邊以效犬馬。」
「好,就這麼說定。」秦寶兒抬頭一笑,那笑容在那平淡的臉上卻顯得尤其耀眼了起來,成落看著那個站在空地上笑得無比自信的男子,心中突然打了一個凸,突然有點後悔剛才的決定,不過神情中卻多了幾分期待。
秦寶兒也不管眾人那詫異的目光,閉上了雙目,雙手打著奇怪的手勢,一次次,在時間緩緩的流逝中,那手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仿佛穿越了速度的極限,落入了另外一個時空。突然太陽的一束光投射到了秦寶兒的手上,頓時變得五光十色起來。
那光束落下的地方,一個房子的雛形慢慢出現,先是房基,然後是牆壁,然後是房頂,和村長的房子一點不差,不過秦寶兒還沒有停下來,她睜開了雙眼,手就這麼詭異地穿過了那厚厚的牆壁伸進了房子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