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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雲緊不語,攥著自己手掌轉身從里屋走了出來。看到正在飲茶的空虛子,大步走到他的跟前,口氣也帶著一絲他自己都不知情的指責說道;「師尊,漫漫她怎麼會變成這幅模樣?」
「逸雲,你與漫漫幾日相處下來,沒發現她有什麼異常嗎?。」空虛子並沒有介意沈逸雲剛剛說話的口氣,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坐了下來,將話題轉到了別處。
「異常?弟子不懂師尊您的意思。」沈逸雲低頭想了想,答道。
「先坐。」
「是。」沈逸雲坐在空虛子身邊的椅子上,一雙墨色眼眸布滿疑愁。
空虛子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的徒弟,看了眼他面露疲憊的樣子,心里五味具雜︰「逸雲,如果師尊我告訴你,我們這半月來都是在為漫漫治病,你信嗎?。」
「信。」沈逸雲沉吟片刻,接著問道︰「弟子能知道漫漫她是得了什麼病嗎?。」需要這麼長的時間來治理,甚至來讓他們三個人同時受了她半個月。
空虛子不禁揉了揉自己發脹的眉頭道︰「漫漫她體內有一個天生魔眼,這次我們三個人也就是想幫她將魔眼鎮壓在體內。」
「魔眼?」沈逸雲大驚,回頭看了看那扇屏障,神情復雜的說道︰「師尊,那結果呢?」
「已經封印了,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耗費了你師傅和師伯快一百年的修為而已。」空虛子想起空靈子在離開之前的那副潑悍樣,好笑的搖了搖頭。
「一百年?!師尊,師傅他們不是已經要渡劫了麼?這樣會不會……」沈逸雲頓了頓,後面的事情他簡直不敢想。
誰知空虛子不以為然的沖他搖了搖手,「無妨,我已經給他們倆個渡了靈氣,而且還有聚靈丹給他們倆個,我想等到渡劫之期,他二人的修為也會恢復的差不多的。」
听到這麼一說的沈逸雲也放下了心,師傅他們有師尊渡氣再加上那顆百年難得一見的聚靈丹助力,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了吧。
于是沈逸雲點了點頭,接著問道︰「師尊,漫漫的魔眼已經封印,可是為何我剛剛卻見她面露蒼白,依舊昏迷不醒。」
「魔眼猶如她身體里的一部分,現在突然封印肯定會如同在鬼門關走了個來回,身體有所不適也是正常。她一會便可以醒來,這個你不用太過擔心。」空虛子拿起茶杯自顧的喝了一口,側頭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掐了掐手指︰「該醒了。」
話音剛落,里屋就傳來一陣悶哼,「渴……」
坐在椅子上的沈逸雲和空虛子同時相視一眼,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步走到屏障後面,看著床上躺著的桃漫漫閉目且緊蹙著眉頭,像是茫然又像是極力著在嘶喊什麼。
空虛子趕忙坐到了床邊,示意沈逸雲將水拿過來。二人將她從床上扶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將清水倒入她的口中。
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水潤感從自己的口中滑至喉間,將心底那一坨莫名燃燒的熾火漸漸撲滅之後,桃漫漫這才慢慢的將雙眼睜開。
許久不見外光的她,眼楮酸澀連看東西都模模糊糊。待看清站在自己身邊的二人之後,桃漫漫剛想抬手,卻發現自己的身上卻使不出半點力氣。
看著空虛子,艱難的說道︰「師傅……」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趕緊躺下。」空虛子看著桃漫漫終于醒來,心里大喜,輕輕的將她身子放平,將被褥蓋在她身上說道︰「漫漫,為師知道你想問什麼。可是,很多事情現在你還不能知道。等你身體好了之後,我在一五一十的告訴你可好?」
桃漫漫乖順的點了點頭,看向沈逸雲,見他面露疲憊,不禁開口問道︰「師兄,你這是?」
「無妨,只要你沒事就好。」沈逸雲沖著桃漫漫溫柔一笑,眉宇間卻多了一絲憂愁。心疼的撫了撫她的發絲,接著說道︰「漫漫,你剛醒來不能多說些什麼。等你身子好些了,師尊他會幫你解開心里那些疑雲的,你先睡一會,明日師兄再來陪你好麼?」
「好。」桃漫漫扯了扯嘴角,本想下意識的拉著沈逸雲留在這里陪自己。可是卻覺得這樣的做法不妥,而且她也看出來,沈逸雲此時也需要休息。所以也不再多說什麼,放下發沉的眼皮,睡了過去。
見桃漫漫發出平穩呼吸之後,二人這才轉身走出里屋,將門合上,坐在大殿外的台階上。
看著已經接近寅時的天色,這一次空虛子率先開口︰「半個月了,都沒再見過外面的月亮。事實證明,還是外面的世界舒服阿。」
沈逸雲勾唇笑了笑︰「是阿,外面的世界確實很吸引人。」
「逸雲,有沒有想過提早下山試練?畢竟沒有經過一些事情,就不能真正的得道。」空虛子略有深意的看了眼沈逸雲,將腰間的酒壺取了下來放在手里晃了晃。
沈逸雲以為他說的‘事情’是指的那些人世磨練,想了片刻答道︰「這個由師尊安排。」
「那好,待三個月後試練大會結束之後,你就下山吧。」
「弟子遵命。」
話畢,兩個人不再交談,各自望著天上的那輪彎月想著自己的心事。
兩個月後,春意暖陽,鳥兒像似愉悅一般,躲在樹枝上紛紛叫個不停。靈雲派的日子恢復到了平常,弟子們照舊在每天清早打掃完衛生之後習武練習。
一派祥和的場景里當然少了沈逸雲的身影和多了一聲聲沖大殿內傳來的咒罵聲。不過他們也都習慣了,隨著一聲大叫之後,他們也最多是相視一笑而已。
大殿里屋,桃漫漫看著自己胳膊上的數也數不清的大小針眼,氣急敗壞的扯著身上的薄被,牙齒咯 咯 的響。
她已經在這張床上躺了兩個月了,起初自己就像個木乃伊一樣,連手指都無法動彈。現在還好能起身了,可是沈逸雲卻說她的身子還沒有恢復,不讓她下床。
想起那日自己剛剛邁進這座殿門,就被她那位‘冷凍’師叔‘啪’地一聲打昏了。醒來之後,自己就成了這個樣子,她能不氣麼?
看了眼坐在床邊,手里端著那苦氣沖天的‘良藥’,笑的很是無奈的沈逸雲,她就忍不住咬牙切齒道︰「我師傅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