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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和小銀有關系嗎？。」夜澈雖然知道桃漫漫是想問這個，但是卻佯裝出一幅不知和有些生氣的樣子。挑了挑眉間問道。
「當然有了。」桃漫漫見他挑眉的樣子，心里突然怦怦地跳了兩下。扁了扁嘴巴，不自然地將視線轉到別處。道︰「如果小銀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那它的年齡就已經不小了。上古流傳下來的東西我雖然不太懂，但是大師兄曾經告訴過我。那都是幾萬年前得事情了，那你的年齡……」
看了眼偷偷用眼角瞟自己的桃漫漫，夜澈不禁笑出了聲。將腦袋湊到她的身邊。「你看我有多大？」
桃漫漫一愣，別扭地答道︰「額，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出頭。但是你也知道，有修為的人到了元嬰期之後就能長生不老。你看看那個空靈子師叔還不是一樣？長的跟不到三十歲的青年一樣，可是他都已經幾百歲了。所以——」
「所以什麼？」夜澈故意抬高了說話的音調，讓人覺得怪聲怪氣的。
「所以鬼知道你究竟有多大。」終于將心里最想說的話說了出來，桃漫漫雖然覺得有些別扭，但是還是趁著夜澈沒有注意自己的時候，轉身吁了口氣。
夜澈輕笑幾聲，微微挑起的眼角讓他整個臉部輪廓都變的越發邪魅起來。「你要知道我的年齡，難不成是因為喜歡我，但是剛才又听我說了那麼多後開始擔心自己其實是喜歡上個老頭？」
「我呸我會喜歡你？」桃漫漫差點被夜澈這句話給卡死，好不容易喘順了氣。她才接著說道︰「讓我會喜歡上你，那母豬都會上樹了」
「話不要說的這麼絕哦，萬一哪天你喜歡上我，但是母豬又沒有上樹，你可要怎麼辦哦？」
「我呸你休想轉移話題，是不是被我說中了，所以才用這種荒謬的話題轉移我的注意力？」桃漫漫鄙夷地擰了擰鼻子，雙手抓住夜澈的胳膊，一幅︰你不說，以後就別想有好日子過的表情。
夜澈低頭看了眼那雙抓在自己胳膊上的小手，眉宇中閃過一絲讓桃漫漫感到奇怪的憂愁。
「你這是怎麼了？被我猜中了也沒必要這樣吧？。」桃漫漫有點內疚了，畢竟在認識夜澈這麼久得日子以來，她從來都沒有見過他的臉上出現過這種表情。
片刻之後夜澈才搖了搖頭道︰「沒有。」
「那你這是因為什麼？」
「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我活了多久你信嗎？。」半響後，夜澈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出來。
「……」一個正常人怎麼會不記得自己活了多久呢？桃漫漫明顯有些不信他的話，但是嘴巴上卻什麼都沒有說。
只是，她這種將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的人。夜澈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她的疑惑呢？
趁著桃漫漫並沒有收回放在自己胳膊上的雙手，夜澈將她拉到靈泉旁的石階上。用手輕拍掉上面的灰塵，可是卻坐到了一旁。將那塊清理干淨的地方留了出來，而且是留給了桃漫漫。
「先坐一會兒吧。」
桃漫漫沒想到夜澈會有這麼細心的一面，這種細微的動作意外地讓她心中莫名的慌亂起來。不自然地走到石階旁向他致謝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之後才坐了下來。目光隨著夜澈望向在靈泉中高高盤踞的小銀，許久都沒有出聲。
或許是這片空間里沒有日夜的變化，暖而不燥的陽光讓桃漫漫覺得心中特別的安寧。用手襯著下巴，不願意去打破她與夜澈之間少有的平靜。
「啪啪」
幾聲水響打破了這片寧靜，夜澈側頭看了眼正望著前方唇角微微勾起地桃漫漫。心中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似的，聲音極為低沉。「丫頭我那樣說並沒有騙你，我的記憶……並不完整。」
桃漫漫整個人猛地一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我的記憶有一半是空的。所以我之前那樣說並不是在騙你，而是我真的不記得我活了多久了。而且為了什麼活在這個世界上。」
說完這句話的夜澈微微嘆了口氣，勾起的嘴角沒有往常的調侃反而像是在自嘲。
桃漫漫沒想到夜澈會這樣說，心里莫名的一緊。雙手交叉相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著頭越來越低的桃漫漫，夜澈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其實他也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肉麻的話出來，多少個日日夜夜里他都告訴自己，他已經習慣了孤單和黑夜。在那片充滿血腥而且伸手不見五指的顏色中，他告訴自己這才是最合適的自我保護方式。
只不過——這個一直被他視為‘玩具’的女子，卻在不知道何時的時候讓他已經完全封閉的世界漸漸裂開了口子，讓他一直處于冰凍心似乎在不經意的時候布上了少許陽光。
看著她面露出來的愧疚，夜澈第一次認為有時候佯裝出來的脆弱也是蠻不錯的。恍然間想起之前和她開的那個玩笑，夜澈突然覺得那個想法，其實也是蠻不錯的。
母豬上樹？他還確實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
心中只顧著歉疚的桃漫漫並沒有注意到夜澈雙眸中快速閃過的那一抹狡黠，有些不知所措地攥了攥手掌道︰「那你的記憶有沒有辦法恢復？」
夜澈笑了笑，如實答道︰「這個我並不知道，但是我一直都在努力找回之前的記憶。」
「那要是找不到呢？」
「不會的。」看著桃漫漫疑惑地表情，夜澈勾了勾唇角道︰「因為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現在我只是差一點線而已。」
「線？那是什麼東西？」
「沒什麼，丫頭你的好奇心有點重了。」抬手撫了撫膝上的長袍，夜澈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你現在在意的應該是小銀和你。」
「我？」
「難不成還是我？」夜澈一把將還坐在地上的桃漫漫拉了起來，拉著她走到靈泉旁。讓小銀安靜下來之後才接著說道︰「小銀既然已經認你做主，我就不會再找回去。而且我之前也告訴過你，我會幫你渡過形丹之苦。難道——你忘了？」
「沒，沒忘。只是，你想怎麼做？」
「很簡單，只要你和小銀待在靈泉旁。讓你丹田內的命盤吸收掉形丹所需要的靈力，只要靈力充足源源不斷。那麼形丹的痛苦也會減少很多，同時也可以幫助小銀提高修為。」夜澈向小銀擺了擺手，見它停在自己身旁。他才一邊看著桃漫漫一邊模了模小銀說道。
「那我需要待多久？而且你確定只要這樣就可以了？」
「半個時辰即可。」
「就這麼簡單？」
「那你以為要多復雜？」
桃漫漫皺著眉頭，很是委屈地撇了撇嘴。「我還以為你至少會幫我什麼，所以我才那麼干脆的答應了你那三個要求。誰知卻是這樣，你有沒有搞錯阿」
「我的確幫你了。」
「你哪幫了？我怎麼沒發現？」
夜澈沒有理會桃漫漫越撅越高的小嘴，挑了挑眉頭道︰「若是沒有我的神識帶你來到這里，你以為憑著你這樣的修為會這麼容易的再來到這里？」
「可是我上一次也來過這里，而且還是自己來的。為什麼這一次沒有你，我就不可能到這里來？」
「上一次只能說你誤打誤撞而已，若不是那個老頭突然對你下毒手。提早地將小銀喚醒，你以為你會發現你有這樣一個好地方？」剛剛有些失落的夜澈和現在這個尖酸刻薄的夜澈，簡直讓桃漫漫不能相信他們竟然是一個人。
這人明顯精神分裂吧？要不然怎麼會情緒變化的這麼快呢而且……嘴巴比女人還毒
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之後，桃漫漫開口道︰「按你這樣說，以後若是我想來這個地方還必須有你帶著才能來是不是？」
「是……也不是。」夜澈又開始賣起了關子，故意拖長的話音中透露出他此時的調侃和玩意。
「你是不是每次不賣關子就渾身不舒服阿？」桃漫漫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只要和這個男人在一起情緒就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尤其是他又露出這麼一副欠抽的樣子，桃漫漫就恨不得撲到他身上逮哪咬哪
夜澈似乎也很是滿意桃漫漫這種咬牙切齒的模樣，悠哉地彈了彈他的指尖道︰「等你到了結丹初期，我就會交你一些空間之法。這樣你既可以很好的將這里利用起來，而且想什麼時候進來就什麼時候進來。不過，按照這里的靈力來說。就算你一百年不來這里，這些靈力續在你的丹田之內，讓你不會失去靈力的支撐。並且，小銀也可以隨時來這里修煉。」
說完見她舒坦地吁了口氣，夜澈還不忘湊到她的身旁接了一句︰「不過若是你邀請我來這里和你幽會，我也是可以勉強答應你的。」
「死、一、邊、去」
突然而來的一聲怒吼嚇地小銀身子一抖，而夜澈則很是無奈地按了按自己的耳膜。
他不就是開了玩笑麼，她至于用這樣的方法來對付自己嗎？
看著她在離開前還不忘向自己吐了吐舌頭，夜澈不禁嗤笑出聲。好笑地搖了搖頭之後，他才離開已經在原地打坐的桃漫漫。走到靈泉的另外一旁，蹲子仔細看了看地上的那些綠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