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美美越想越睡不著,翻來覆去的聲響終于吵醒了小白。
「你干嘛還不睡啊?都幾點了?」小白不滿的嘟囔著。本來沒洗澡就很窩火了,現在倒好,連覺也不讓睡了
「小白,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啊?」花美美憂慮著轉頭看向床頭椅子上的小白。
「你說的是東南方向那邊吧?。」小白嘟囔著,「快睡吧,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吧」
「你知道是怎麼回事?說說嘛,不然我根本睡不了」花美美骨碌一下坐起身,伸手就要去抱小白。
「別踫我啊,髒死了」小白一見花美美沖自己伸過手來,急忙抗議著跑開,「你呀,就是一個勞碌命,好端端的非要去管閑事,而且什麼閑事都喜歡往身上攬」
「那你說不說呢?」從被窩里鑽出來,花美美就感到一陣的寒意,見小白拒絕讓自己抱,干脆又鑽回被窩。
「我說」小白見花美美縮回被窩,也趕緊竄回之前的椅子,將自己的肚皮貼回依然還留有余溫的暖墊上捂著,「但是你得答應我,不許插手因為那家伙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那你說嘛,我听著」花美美睜大了眼楮。
「不是鬼不是精不是妖也不是魔」小白懶懶的說道,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那是什麼東西啊?」花美美迷糊了,「我怎麼沒听說過?總不會是神仙吧」
「呃……算是沾邊吧」小白將尾巴蓋在頭頂上,悶悶的聲音傳來,「修煉到僵神級別了,你別妄想能有什麼作為,人家不來欺負你,你就該燒高香咯」
「那是什麼玩意啊?」花美美更不明白了。
「僵尸修煉的」小白的聲音漸漸的轉為鼾聲。
「小白∼小白」花美美掃興極了,剛听到一些眉目,這只死狗居然睡著了。
算了,起碼也算是得到了答案了,花美美閉上眼楮,努力的入睡。
迷迷糊糊中,窗外未曾停過的風聲里似乎夾雜著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幾天比不得那幾天,那幾天頭痛眼又花,這幾天水米不沾牙,兒的王干媽也媽媽,兒的娘兒的媽……」似乎是一個戲曲的腔調,雖然聲音很飄渺,但依稀听的還算清楚。
花美美好不容易入睡,又給這聲音攪了瞌睡。
半夜三更的,誰在唱戲啊?不會是那些女生在整蠱吧?花美美想了想,蒙上被子,繼續努力入睡。
「鬼呀——」一個尖銳的女聲響徹了整座樓房,也讓花美美徹底死了睡覺的心,披上衣服,拿著手電匆匆的跑出房間,腳邊跟著同樣被驚醒的小白。
「怎麼了?」花美美見到幾乎所有人都齊聚到走廊里,面面相覷。
「剛才是誰鬼叫啊?」孫浩然有些郁悶了,不帶這麼玩人的,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鬼屋里,只能借著蠟燭與手電微弱的光線照明,而且還是冬天的寒夜里,好不容易捂暖的被窩啊,好不容易做的美夢啊
女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搖頭。
忽然游鴻雁驚叫起來︰「朱敏敏朱敏敏呢?她怎麼沒出來?」
「快」慕言聯帶頭沖在前面,跑到朱敏敏的房前,拼命的敲起門來,「朱敏敏朱敏敏你在沒在?在的話就應個聲」
房間絲毫沒有動靜。
「踹門吧」孫浩然的臉色在燭光的照耀下,更顯得焦躁不安。
「 」的一聲,高大的慕言聯一腳踹開了房門,然後拿著電筒率先踏進房里。
「朱敏敏?朱敏敏?」屋里很黑,但隨著大伙突然涌進而至的光線,將整個房間照的通亮,豁然發現,一根裹著朱敏敏平時穿的睡衣的黑黃色的木頭,正斜放在床邊,但屋內卻絲毫不見朱敏敏的蹤跡。
「人呢?」劉燁紅有些詫異了,但隨即又皺皺鼻子不滿道,「不會是躲在哪里準備嚇我們吧?。」
「不會是……」孫浩然的語氣明顯的顫抖起來,「那個……你們誰膽子大的,去……去看看她那個……衣服里……」
「浩然,你什麼意思?」蘇岩也忍不住身子一震,這棟房子的傳言自己也听過的蘇岩扯著脖子沖著孫浩然吼了起來,「不不可能的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
「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劉燁紅急忙上前扯了扯蘇岩的胳膊,「蘇岩,你怎麼啦?」
「走開」蘇岩一把揮開劉燁紅,卻不小心將劉燁紅揮到在床腳邊。
「你……」劉燁紅剛想發作,卻不小心抬頭面對著那根裹著朱敏敏衣服的棍子,頓時驚叫起來,「啊——」
那哪里是木頭啊,而是一具黃褐色的干尸,雖然已經干枯,但依然可以分辨出,那就是朱敏敏劉燁紅尖叫著,聲音很快就嘎然而止,她被嚇暈過去了。
「不∼不……」蘇岩一邊無法置信的搖頭,一邊後退著,直到退至門邊,轉身便往樓下沖去,一直沖出大樓外,消失在夜色中。
眾人都呆愣在原地,雖然意識到發生了不好的事情,但依舊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唉∼」花美美嘆口氣,就要邁步走向暈倒的劉燁紅。
「花美美」曾一閔卻在此時扯住了花美美的胳膊,面對著花美美轉頭不解的神情,曾一閔臉又紅了起來,但好在看不大出來,「我去吧」
那根在眾人眼里的詭異木頭,似乎現在已經成了未知的恐懼,曾一閔不想花美美涉險,扯住了花美美之後,硬著頭皮走上前。
天哪,原來是這樣曾一閔僵硬著身子,心底膽顫不已,但還是硬著頭皮,小心翼翼的伸手拉過劉燁紅,然後一把抱起就幾步退回到大伙身邊,聲音也開始哆嗦起來︰「那個……咱們最好不要分開,都聚在一起吧天一亮,咱們就下山報警」
「到底發生什麼事?」慕言聯慘白著一張臉,自己很喜歡朱敏敏的,雖然她膽子小,嬌滴滴的,但卻是自己喜歡的那種小鳥依人的小女人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