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怨不得他……」孫浩然慘白著一張臉,腿肚子仍然在打哆嗦,說話的聲音也明顯的顫抖著。
「那怨誰?怨你嗎?。」洪鈺瑩沒好氣的扔給孫浩然一個白眼,「虧我一直都覺得你挺男人的呢,哼」
「我想……可能蘇岩也知道那個傳言」孫浩然怯怯的抬眼看了看洪鈺瑩,「其實之前的傳言我並沒有說完」
「啊?那還有什麼呢?」洪鈺瑩不禁好奇的睜大了眼楮,雖然內心很恐懼,但還是忍不住想要了解結局。
「你們知道文革吧文革的時候不是說什麼打倒一切封建迷信嗎?。」孫浩然深吸一口氣,將手插進口袋里,緊張的握成拳頭,然後說道,「紅衛兵覬覦這棟房子,就化為文革辦的辦公室了……」
「啊——」正在孫浩然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屋外似乎不遠的地方傳來一陣淒慘的男聲,那聲音感覺似乎直接滲入了心底,只听得整個人毛骨悚然,汗毛倒立。
「是蘇岩」劉燁紅「蹭」的一下站起身來,驚恐的望著大門的方向。
「蘇岩?是是蘇岩」孫浩然听了听,頓時也慌神了,傻傻的呆愣著,臉上滿是驚恐,「完了,完了,我們都會死在這的……」
「你亂說什麼呢?」洪鈺瑩惱怒的推了孫浩然一把,雖然自己一直很欣賞這個男生的領導才能和指揮氣度,但此時此刻卻恨不得掐死他。如果不是他的提議,大伙不會來這玩的
「是真的那個傳言……」孫浩然呆呆的回答著,臉上已呈死灰色的等死神情了。
「你們在這待著,千萬不要分散,我出去看看」花美美瞥了瞥驚慌失措的大伙,嘆口氣,拉開大門就要出去。
「花美美」曾一閔仍舊拽著花美美的胳膊,但這次卻沒有阻攔,而是說,「我和你一起吧」
「你還是留下照顧他們吧」花美美搖搖頭,現在難得大伙中就剩下一個曾一閔還能保持著鎮定了。
「可是……」畢竟花美美膽子再大,也不過是個女生曾一閔搖頭不肯答應,想要分辯著。
「別可是了,如果你不想他們再鬧出什麼事」花美美給了曾一閔一個安心的笑容,「與其擔心我,不如把心思都用在安撫他們身上吧」
「我……」曾一閔還想說些什麼,卻見到花美美直接轉身走出了門外,身後跟著的是那只白色的小狗。曾一閔吶吶道,「我很喜歡你,花美美如果我們都沒事,我想追你……」
天很黑,根本沒有月亮,按說今天是農歷十七,天上應該有一輪圓圓的月亮呢花美美抬頭看了看古怪的黑漆漆的天空,不敢大意的將神識放出查探周圍。
奇怪了,自己的神識明明感覺到前方有殘留的人的氣息,應該就是蘇岩了但為什麼自己走了十幾分鐘,距離似乎一點都沒改變呢?花美美停下腳步,對著小白說道︰「是不是又有什麼迷蹤陣了?」
「唉∼」小白嘆口氣,「算了算了,拼吧」隨即走到一邊,抬腿就撒了泡尿。
花美美郁悶極了,都什麼時候了,小白居然任由著自己白白浪費腳力走了這麼久,看來他還是不想讓自己插手這里的事情呢
「小白∼除了我之外,一共是九個人,九條人命啊現在估計已經沒了兩條了」花美美蹲子,模了模跑到自己跟前的小白的腦門,「不說我們現在能不能沖出去,就算沖出去了,我們這輩子能安心嗎?。」
「我知道啦」小白垂頭喪氣的嘟囔著,「我這不是破了陣嗎?走啦先給那個男的收尸再說啦」
「嗯」花美美終于有了些底氣,只要小白站在自己一邊,自己再微弱也會擁有滿滿的拼勁
果然,一根裹著蘇岩那件據說一千多塊的休閑外套的比較粗實一些的「木頭」正扭曲著倒在地上,看來死前不僅僅是恐懼了。花美美嘆口氣,伸手撈起「木頭」夾在胳肢窩下,往回走著。
「美美啊,干嘛不就地埋了或者燒了呢?多惡心啊」小白不解的問道,「我就奇怪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居然看到這種玩意一點都不覺得惡心害怕?」
「再恐怖再惡心的鬼樣我都見識過了,這個,實在是不算什麼」花美美想起在虛無的幻境里所受到的待遇,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淺笑。
「啊?什麼時候啊?我怎麼不知道?」小白忿忿的叫嚷起來,「好哇,你居然有事瞞著我了,你不信任我了,你把我當外人了……」
「閉嘴」花美美沒好氣的蹲,就給了小白的腦門一個重重的爆栗
「嗚……」小白吃痛的忍不住冒出了小狗哀嚎的聲音,瞟向花美美的眼神中充滿著哀怨,這個暴力女魔頭
「你想听到他們集體尖叫然後暈倒嗎?。」花美美指了指近在眼前的大門,惡作劇般的壞笑著,「那你就繼續說話」
「哼」小白仍舊很氣憤,卻又不得不承認花美美這一爆栗的確很到位,成功的阻止了一場混亂,可是自己的腦門真的很痛啊
伸手敲了敲門,很快曾一閔就拉開了門,將花美美讓了進去︰「怎麼樣?」
「我先上去將他……安置好」差點又說成「將他放好」,花美美及時的改口。
「蘇岩……」劉燁紅居然哭著撲了上去,並且一改之前看到朱敏敏干尸的恐懼,居然摟著蘇岩干尸哭著不肯放手。
「好了∼別這樣」花美美伸手在劉燁紅的背上安撫的輕拍著,抬眼想要尋找個能幫忙拉開劉燁紅的,卻看到所有人都以驚恐的眼光瞟向自己。唉∼人之常情花美美認命的繼續安撫劉燁紅,「我知道你心里難過,但現在,我們的安危比起緬懷逝者更重要」
「我們的安危?」劉燁紅終于抬起了淚眼朦朧的臉,有些迷糊了。
「我先將他安置了,再下來」花美美對劉燁紅使了個眼色,示意劉燁紅照顧一下其他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