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茹兒破涕為笑,抱著伢兒絞盡腦汁的解釋著︰「伢兒啊,那個……‘姐姐’也好,‘阿姨’也好,不過是一個稱呼,不用太過計較的「
朵朵也湊過來幫忙解釋︰「現在的社會上,如果看到比自己年齡大的女人都是喊姐姐的,只要不是親戚」
不語一臉郁卒的說道︰「伢兒,要是喊錯稱呼的話,下場可是很慘的呢」
「是啊,想你不語哥哥就曾經……」花美美似乎想起了什麼,與同樣因不語的話而想起某件糗事的朵朵,對視一眼,都掩口偷笑起來。
禁不住伢兒的好奇與龍夕的糾纏,在不語郁悶的神情中,花美美與朵朵一唱一和的將那件糗事給抖露了出來。
不語不大會說話,所以與人交際這方面很差勁,差勁到什麼程度呢?舉個簡單的例子來說,就是見到陌生人不知道稱呼對方。于是在懂得使用電腦之後,狠下一番苦功的請教了百度大嬸。
那天,花美美抱著小白,帶著不語和朵朵去逛夜市,順便用那些美味小吃來填報肚子,省得晚上開伙吃完東西之後,三人各自分散逛了起來,越好一個小時後在原地匯合。
不料不語逛得興起,不知不覺走得太遠,待發現時間快到的時候,卻找不到方向了,于是只能開口問路。
「小姐,請問……」不語非常的彬彬有禮。
「你才是小姐呢你quan家都是小姐」某女人火大的怒吼起來,然後扔下幾個白眼忿忿的離開。
不語這才想起網上曾說起過現在的「小姐」是某種職業的專稱,不再像以前的時候是一種對女性的尊稱了,于是絞盡腦汁的想著從網上查到的一些稱呼。
「大姐,請問……」不語非常的彬彬有禮。
「你喊誰大姐呢?我有那麼老嗎?」。一個年約十三、四的火辣少女,拽拽的嚼著口香糖,不悅的扔下幾個白眼忿忿的離開。
不語有些挫敗,既然女人不好稱呼,那就換男人吧
「大哥,請問……」不語非常的彬彬有禮。
「你沒長眼楮啊?亂叫什麼?」一個瘦小的男人怒吼起來,然後轉身諂媚的對著旁邊的一個金黃色頭發神情狂妄不羈的瘦高個男人說著,「大哥,這小子太沒眼力勁了,你看咱是不是要給他點教訓……」
不語很郁悶,再次使勁的思索起來,猛地想起電視里的稱呼。
「先生,請問……」不語非常的彬彬有禮。
「你是在喊我?你丫的腦子讓驢給踢了吧?」一個約莫十一、二歲的小男孩一副「你有病」的鄙夷神情。
不語委屈的扁嘴,什麼世道啊,只不過想問個路而已而在他身後不遠處,早已匯合的朵朵和花美美則剛好看到了這戲劇性的全部過程。
「哈哈哈哈∼」龍夕跟著大伙一起大笑起來,好一會才疑惑的問道,「為什麼他們那麼說啊?」
「靠」眾人皆翻白眼
「花姐姐,為什麼非要讓我娘去辦不可呢?一個咒術而已,毀了就是,伢兒也可以的」伢兒塞滿食物的嘴里,含糊不清的冒出了疑問。
「毀了這個咒術倒是簡單,但咱們既然接了委托,就要做到永絕後患,這才能顯出我們的品質啊再說了,萬一毀了咒術惹火了對方,暗地里使絆子,或者惱羞成怒的直接對我們的委托人痛下殺手,這可就是我們的過錯了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花美美拍了拍伢兒的腦袋,耐心的解釋著。
「是啊,話說回來,就算委托人不與我們做此交易,修行者的責任也不由得我們坐視不理」朵朵扯了張紙巾過來,金茹兒含笑接過,然後溫柔的給寶貝兒子擦拭著嘴角的油漬。
「哦∼」伢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忽然又抬頭疑惑的問道,「花姐姐,我……我以前害過人害人了會被雷劈的,那個下咒的人就不怕被雷劈嗎?好疼呢」
「是啊,這倒是很奇怪」花美美明白伢兒所說的就是天劫
「我記得秦志國說起過的,那個梅姍姍與他恩愛之後沒幾天就消失了半年,那個時間就應該是躲避天劫去了而後來她連害兩個人,因為同一年內,不會降臨第二次天劫,所以她才會沒事」朵朵得出來結論,但也更加的匪夷所思,「究竟她是去哪躲避天劫了呢?听起來,應該很安全的度過了呢」
「朵朵姐,天劫還可以提前躲開嗎?」。伢兒更加的迷糊了。
「呃……這個……」朵朵有些臉紅起來,該怎麼跟一個小孩子解釋這個尷尬的問題呢?
「伢兒,就是不同種族的人不能一起睡覺,否則就會觸犯天條,引來天劫,也就是你說的被雷劈」金茹兒很頭疼自家寶貝兒子的不恥下問,只能再次搜刮合適的用詞來解釋。
「那我是什麼種族啊?」伢兒偏著腦袋看著金茹兒,繼續問道。
「你和娘,現在同屬于僵尸」金茹兒寵溺的點了一下伢兒的額頭,「快吃飯,都涼了」
「那不語哥哥呢?」伢兒很緊張的追問。
「你不語哥哥是藤精」金茹兒一邊給伢兒夾菜,一邊順口的說道。
「藤精?」伢兒愣了愣,隨即鄙夷的看著朵朵,「朵朵姐,你騙人」
「我騙你什麼了?」朵朵有些不解。
「我和不語哥哥也一起睡覺了,可是伢兒就沒有再被雷劈過年的時候也沒有」伢兒撅著嘴,很認真的說道。
朵朵有一種想要淚奔的感覺為毛啊,為毛現在的孩子都這麼早熟,而伢兒這個活了幾十年的小孩子卻還是這麼單純?單純的讓人氣惱的牙癢癢
眾人都一副憋笑的神情看著被打擊的朵朵,心里暗自慶幸,還好伢兒不是針對自己提問
「你們都是男的,所以不算啦」朵朵的內心正使勁的流著寬面條淚,卻還是必須得回答問題。
「可是伢兒也和朵朵姐一起睡過啊」伢兒不依不撓的打破沙鍋問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