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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進去吧」小白帶著金茹兒上前,眼角卻瞟到似乎這家的鄰居們皆是一副駭然的模樣,躲在自己的院門里指指點點。
「你們是……」在金茹兒掏出厚厚的一疊鈔票隨禮之後,一個頭發半白的中年男人紅著雙眼走了過來,有些不解的看著金茹兒和小白。
「我們是慕言聯的朋友。」金茹兒開口了,語氣不難听出愧疚,「對不起,來晚了。」
「沒事,沒事」說著說著,中年男人的眼眶又濕潤了,趕忙強顏歡笑的招呼著,「來,進來坐,外面冷呢」
金茹兒也強行扯出一抹笑容,點點頭,跟著中年男人進了屋。
這個家里,並沒有什麼奢侈的擺設,看起來應該屬于那種一般小康家庭的。但看到牆上掛的全家福,金茹兒更加的愧疚。若是自己當日看住了伢兒,會不會這個家庭還是完整的?中年喪子的悲痛,她這個做了母親的人也能感受一些,尤其還是獨子
旁邊的屋里又傳來了抽泣聲,金茹兒猜想,應該是慕言聯的母親。听到她那虛弱又嘶啞的哭泣聲,金茹兒也忍不住的落淚。
「來,先喝點熱茶吧」中年男人與相片上差異不大,應該就是慕言聯的父親了。看照片上,那應該是慕言聯高中時期的全家福,母親的眼角滿是溫柔的笑意,父親則是嚴肅面容,就連那頭黑發也梳理的整整齊齊。
「謝謝∼」金茹兒接過那杯熱氣騰騰的茶水,卻依舊無法暖和自己冰冷的身軀。活著,真好
「你是慕叔叔吧」小白干咳了幾聲掩飾內心的不安,繼而開口,「我們是慕言聯的朋友,這次過來,不僅僅是吊唁……」
「有什麼事嗎?。」慕言聯的父親有些不解的抬頭,自己兒子突然慘死,死相又特別的詭異恐怖,現在所有知道的人都將自家列為禁地,連警察也只是走個過場而已。
「如果你們允許的話,我想看看他」小白頓了頓,似乎覺得這樣有些師出無名,于是掏出口袋里的名片遞了過去,「我不是來做生意的,我只是幫我姐姐盡一份同學之誼我姐姐和慕言聯是同學」
「白花花靈異事務所?」看著名片上的介紹,這個名稱有些古怪,但「靈異事務所」這五個字卻讓慕言聯的父親驚慌的站起身來,「你們……你們到底想干什麼?」
「我兒子不是被狐狸精吸干的,你們走你們走啊……」屋內哭泣的女人突然間沖了出來,沖著小白和金茹兒一頓推搡。
「你們誤會了,不是這樣的,我沒這意思……」小白有些慌亂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種局面。
場面極其混亂,女人推搡著小白,小白急于辯解,慕言聯的父親想要勸解女人,一時之間,空曠的屋內亂成一片。
「 」的一聲,拉扯成一片的三人頓時停住,齊刷刷的沖著聲音的來源望去,原來金茹兒一手拍向棺材蓋,生生的將棺材蓋震的飛起,然後穩穩的落在手里。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想干什麼?」女人有些畏懼,但依舊毫不退縮的上前質問金茹兒,並且將身體擋住棺材,伸手一攔,「我兒子是成了干尸,那又怎麼樣?我沒錢請你們來收妖,你們少費力氣了」
「老婆∼」慕言聯的父親也趕忙上前與她站立在一起,保護著兒子……的尸體。
「算了,死者為大,其實看不看,我們都心里有數的」小白看不過眼了,金茹兒現在的舉動是對死者以及死者家屬的侮辱。伢兒已經害死了慕言聯,小白不忍心慕言聯家里再次雪上加霜。
「你兒子是被我兒子害死的」金茹兒並沒有叫囂什麼,只是淡淡的說著,眉宇間盡是哀傷,「所以我想……贖罪」
「你……你說……什麼?」慕言聯的母親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也是做娘的……」金茹兒沒再說什麼,只是一顆一顆不停滑落的淚水泄露了情緒。
雖然很不明白金茹兒究竟是怎麼回事,但那古怪的言行舉止倒是讓慕言聯的父母干脆無視她,因為根本就不認識,尤其是她的話,根本就是瘋話一個年紀最多不過二十五歲的母親能有多大年紀的兒子,真是笑話
而小白一見金茹兒就要失控,索性也懶的與慕言聯的父母多費口舌,找了個借口,匆匆的將金茹兒帶離。
「那是伢兒做的」小白帶著金茹兒一起回到了花美美的家里,還沒等大伙追問,金茹兒就開口幽幽的說道,「伢兒的氣息,我這個做娘的,永遠不會搞錯」
「這樣的話,我希望你更能夠控制住自己」小白想起之前在慕言聯家里發生的那一幕,遞了杯熱茶給金茹兒,「不然的話,沒了你的牽制,伢兒必死無疑」
「嗯」金茹兒深吸一口氣,重重的點點頭,目光中滿是堅定。伢兒,等著娘,娘一定會救你回來的
此時眾人的心思各異,張亞明的心情更為沉重。
看著床上那個身處于重重結界之中的妙人兒,張亞明的心情無比的復雜記憶中,除了她,似乎再沒有人能佔據過自己的心房是緣?是孽?
無論是什麼,終究到頭,自己還是害了她如果不是自己這一世的太過輕信他人,她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幸虧……幸虧當時自己沒有做下混帳之事,這是自己現在最慶幸的事情那麼完美的妙人兒,不是自己這種卑微的人所能玷污的
也不知道相思仙子什麼回來,更不知道她回來能不能帶回好消息張亞明注視著花美美緊閉雙眼的臉龐,依舊是那麼的清新月兌俗,如同自己在聯誼會上見到的一樣;她依舊是那麼的俏麗奪目,如同天庭之上那驚鴻的一笑……
若相思仙子不能帶回解咒的辦法,那自己……張亞明沖著昏睡中的花美美溫柔的笑了笑,自己已經做出了決定。最快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