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正當掌刀就要刺進花美美的喉嚨時,花美美身上的五彩奇光突然奪目的閃耀起來,將花美美整個人都護住,完全的密不透風。
三姑婆只覺得掌刀觸踫到的不是花美美柔女敕的喉嚨,而是宛如進入了自動絞肉機一般。十指連心,剎那間突如其來的鑽心疼痛讓三姑婆急忙縮回手。
就算是魔,也是有痛感的!三姑婆驚詫的望著自己的手,不能說是手了,因為整個手指已經沒了,只剩下半邊手掌了。顧不上鑽心的疼,三姑婆急急退後。
「你……」三姑婆一生修行,都沒听說過這樣怪異的事情。
「受之于人付之于人!」花美美的聲音似乎從四面八方都響徹起來,又或許是從三姑婆的心底深處想起。
花美美的身體徐徐的伸了起來,五彩奇光淡了些,卻依舊閃耀著。花美美的神情變得漠然起來,身上流動著說不出顏色的光彩,似乎就是白色,但又似乎沒有任何顏色。
三姑婆只是下意識的感到危險而急急退後,面對著花美美的詭異舉止,這已經超出了畢生的經驗學識了。
花美美伸手一揮,屋內的業火就像是被什麼卷起來一樣,翻滾著卷成團,最終收縮成一個黑色的火球,然後飄回到花美美的手掌心里。花美美看著火球,微微一笑。
這一笑,笑的三姑婆的腿腳直打哆嗦。
「既然你這麼喜歡,那就還給你吧!」花美美伸出另一只手,就像逗弄著寵物一般,輕輕的在火球上一點,火球便直直的沖三姑婆砸去。
「轟」的一聲,火球砸在三姑婆的身上,就像是火種落到汽油里……
「不要啊!」門口傳來丁健的聲音,而後只見丁健的身形沖著三姑婆縱身一撲,一人一魔漸漸的被吞噬……
「姐姐,你醒啦?」花美美宛如做了一場噩夢,終于驚醒過來,平伏了一下噩夢的心悸,終于看清楚趴在自己床邊的是可愛的朵朵。
「咦?」自己怎麼睡著的呢?花美美想了想,似乎自己跟三姑婆打斗著,後來自己的臉被抓破了……「啊!我的臉……」
花美美伸手捂著臉,急忙跳下床,竄到梳妝台跟頭,仔細的查看起來,卻見臉上一如往常的細女敕,沒有絲毫的傷痕。
「姐姐,沒事的,你放心啦!」朵朵在花美美的身後安慰的笑笑,「有我呢!」其實朵朵心底暗自乍舌,看來姐姐不是個尋常的角色,被魔抓傷的傷口居然無藥而愈,尤其是那詭異的奇光,甚至姐姐還不懼怕業火……
「哇∼朵朵,你好厲害哦!」花美美開心起來,想想就後怕起來,拍著胸口,「我記得當時我的臉上好痛的,好像還出了血呢!」
「呵呵,一點小傷,對我來說根本就是舉手之勞都算不上啦!」朵朵想起剛剛離開的鐘馗大人的話,趕忙打起馬虎。
「哦,對了,小白怎麼樣?啊呀!藥!」花美美急忙伸手模向胸口。
「別找了,我拿過來了!」朵朵笑了起來,真不知道姐姐怎麼想的,居然想到把藥藏在那種羞人的地方。
「那小白呢?還有黑子呢?對咯,三姑婆和丁健呢?還有葉星圖和貓咪呢?」花美美很擔心,自己怎麼就睡過去了呢?到底是怎麼睡過去的啊?之後都發生什麼事了啊?
「你放心吧,小白和黑子都安然無恙!葉大哥把貓咪和葉心的尸身埋在一起了,現在他正和葉心還有貓咪待在客房里面呢!」朵朵一一的說道,「至于丁健和三姑婆,他們倆都自食惡果,被業火給吞噬了!」
「啊?怎麼會啊?」花美美不解的問道,「三姑婆不是會控制業火嗎?她怎麼還會被吞噬呢?」
「呃……這個……哦,是這樣的,反噬!是反噬!你知道反噬的吧?。」朵朵憋出了一聲冷汗,終于想到了說辭。
「哦∼你的意思是說她沒控制好業火,被反噬了?」花美美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也是哦,物極必反!
「嗯嗯!」朵朵有點慌了,再這麼讓姐姐問下去,自己都快圓不過來了,「姐姐,黑子要回雲清山了,我去看看它!」
「我也去!」花美美卻沒放過朵朵,一把扯住朵朵的手,牽著冷汗淋淋的朵朵一起去了小白的房間。
「黑子啊,你千萬記住,回頭有誰欺負你,就報我的名字!」小白像個老媽子般的喋喋不休的念叨著,「還有哦,少跟人打架,也別欺負人家,都是住一個山上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凡事留一步,日後好相見啊!……」
黑子似乎被念叨了很久很久,久到黑子的眼楮已經冒金星了。
「黑子!」終于盼到救星出現了,花美美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汪!汪!」黑子還是沒能完全的轉變過來,經常時不時的冒出幾聲犬吠聲。
「黑子啊,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咱現在不是一條普通的狗,咱現在可是有身份的狗了,要注意形象,不能再老是犬吠了!」小白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看著吐著舌頭討好花美美的黑子,搖頭嘆息道,「咱們現在得說人話!說人話,意味著咱們跟那些普通狗的不一般,咱們都是高他們一等,甚至高好幾等的呢!唉∼你什麼時候才能听得進老大的說教呢?」
「好啦,小白∼」花美美也听不下去了,就算是個老媽子也沒這麼碎碎念啊!伸手將小白抱進懷里,在它的身上到處模了模,想要查看之前被三姑婆所傷的地方。
「非禮啊!」小白幾番努力的掙扎,終于從花美美的懷里蹦了出來,趕忙竄離花美美的魔爪範圍之內,氣急敗壞的吼叫著,「花美美,你個老剩女,現在急眼的連我也不放過了嗎?。」
「死小白,你說什麼呢?」花美美被小白的一番怒吼給郁悶的,「我是看你身上那些傷口怎麼樣了!」
「那也不用模來模去的啊!」小白縮了縮脖子,覺得自己很理虧,但卻拉不下面子認錯。
「哼,誰叫你毛厚啊!」花美美沒好氣的嚷嚷著,「再也不管你死活了,哼!」說完扭頭就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