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公司派出的專機上，褚璣才算是安了心。因為是私人的飛機，要在東京找一塊臨時停機坪比什麼都難，後來還是酒店經理想到了酒店樓頂是可以作為停機坪的，短短五分鐘的時間，兩人上了飛機。
「比爾，你的白蘭地？」空乘也是公司的服務人員之一︰「Magge，你的咖啡。」
「謝謝。」褚璣接過咖啡︰「喝到這杯咖啡，我才覺得是到了安全地帶了。」
「還好，我們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好是在附近鍛煉，所以可以來得這麼快。」空乘是個很漂亮的法國妞兒，平時總是在公司里面來來往往，偶爾還會跟褚璣有所交集，所以說話的時候沒有什麼隔閡。
「要是在巴黎總部的話，恐怕今天我們都等不到你們。這邊一旦有了警報，是不許有外來飛機到達領空的。」比爾喝了一口白蘭地︰「馬上給電影節主辦方電話，我們不止不來，而且這樣的籌委會，還要限定以後的主持規格。」
「好的，馬上叫人給他們打電話。」比爾的秘書也在隨來的飛機上，這是兩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不過比爾也很清楚，要是這時候他不是跟來的話恐怕很多事情都不能辦了。協調的工作也會有人做得很好，不過是有時候很多事情都已經不是先前那種簡單的處理方式，必須要有人專門處理才行。
尤其是像這種應急事件，雖然不會經常有，一旦發生就不能再由公司總裁來處理這種事情，這樣的話會嚴重影響公司聲譽和高管人員的生命安全。
「我覺得以後我們必須要有專人處理這樣的應急事件。」比爾還沒開口，褚璣已經是放下咖啡杯︰「不會天天有，一旦發生了就必要有人專門來處理。」
比爾一口酒含在嘴里還來不及咽下去，听到這話直直噴出來，弄得旁邊的人身上全是白色的泡沫。褚璣驚愕地看著他︰「怎麼，我說的有問題嗎？」不跳字。
「不，不是。我剛想到這件事，你就說出來了。」比爾翹起大拇指︰「看來我們總是可以想到一起去。」
「那是因為Magge想的事情總是能夠超前。」剛剛還在擦拭身上污漬的人，已經到後艙換了件替換的工作套服︰「不過我們的應急機制真是需要健全，這次正好是公司的私人飛機就在附近。要是沒有這個原因，估計我們真是來不了這麼快。」
「我也是想到這個很不放心，因為現在真的是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出現哪一種突然情況，如果我們不能在最短時間拿出最恰當的處理方案就會走在人後，而且這是一個很好的商機。只要是我們能把握住這個機會的話，我想我們能夠用最短的時間最少的金錢，得到最大的利益。」褚璣合上手里的資料單據︰「我剛看過跟我們相同規模的幾家集團公司，都是沒有開展這項業務，要是我們率先做出這樣的舉措，那麼接下來我們會接到一筆大的訂單，同時也會是這項業務的開拓者。」
比爾點點頭，笑起來︰「我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你，不過這麼會賺錢的話是不是應該給我留點話說？」
「你說。」褚璣看他古里古怪的樣子︰「你覺得怎麼樣才是最穩妥又是最完善的方案？」
「我只是在想，要是你能夠放下手里的東西，只是要把你的理念去告訴別人該怎麼做，然後就讓他們把實施細則交給你的話，是不是你會輕松許多？」比爾看看褚璣又看看身邊的人員，雖然算不上平時開董事會的高管，但是這些人也是每次高層會議的參與者︰「你總是把所有事情壓在自己身上，哪怕是得到的效果都是最好的，但是你畢竟是決策者，每件事都是自己去做的話，下級人員的能力就不能得到最好的發揮，而這些恰恰是我們管理層最需要的東西。」比爾看著她微微漲紅的臉，把手往下壓了壓︰「我不是指責你的專注和工作態度，正是因為你太能干，所以讓我時刻都有著不能懈怠的危機感。」
褚璣很多年都沒有被人說過自己的工作問題，沒想到會被比爾當著這麼多人說自己工作上面的失誤，甚至還談不上是失誤。臉頰有些微微燥熱，幾乎就要當著所有人的面費反駁這件事，不過比爾並不是在否認自己做的事情︰「你說的我會好好考慮，不過我想這件事還是要盡早辦理。」
「當然，他們都在這里。需要他們做的事情，誰都不能退卸掉自己的責任。而你的工作目的不就是要讓所有人都听從你的調遣，來做好公司的事情？」比爾笑起來︰「Magge，我想你不會為了這件事跟我生氣吧？不少字」
「我還不是這麼狹窄的氣量。」褚璣抿抿嘴角︰「還有一件事，我想是我們必須要做的。東京電影節既然已經放棄掉，那麼接下來的柏林電影節就是我們不能放手的，甚至要比哪一屆的電影節都要做的好，而且在兩屆電影節之間的間隔時間只有十天的時間，我們的缺席或者會讓這邊的主辦方心生反感，恰恰大和民族的心胸是最狹小的一個。所以我們就要把他們認為是我們的過錯方，好不痕跡的磨滅掉，錯不在我們，而是他們的準備不夠充分。」
比爾實在是忍不住了，只好是笑得打跌︰「Magge，我想我能夠有你這樣的助手，實在是我說什麼都想不到的。別人做到的你早就做到了，別人想都沒有想到的你居然能夠這麼早就著手準備。我對你簡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能注意一下您的措辭和您的儀容嗎？」不跳字。褚璣發現身邊幾個人都是被比爾的一番話說得笑容滿面，沒想到這個男人能夠做到公私兩不誤，這一點正是自己最欣賞的一點。如果什麼事情都能做到這樣，或者會是一件好事。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原諒一下。」比爾好不容易才算是止住了自己的心情︰「不過你說的事情確實是我們馬上需要解決的，這件事叫菲麗去辦。我想她會處理的很好，而且她出面的話不是我們的個人意見，而是涉及到整個公司的問題。」比爾看看手表︰「時間差不多了，只怕已經到了公司總部上空，我們可以降落了？」
「可以，地面上已經準備好了。」前面的機艙已經有人回話︰「總裁，可以降落了。」
「好的，降落。」比爾趁人不注意伸手去握褚璣縴長的手指，被她拍了一下。比爾笑起來，壓低了聲音︰「我只是就事論事，你別生氣。」
「我習慣了。」褚璣抿嘴︰「不過你真是很不留面子。」
「等下我送你回家？」比爾看到後機艙幾乎都是她買的東西，她的購物熱情還真是別人無法比擬的。買了那麼多還不能消磨熱情，只要是工作上的事情他還有足夠的精力來處理，不知道這樣的她怎麼面對生活中的瑣事。
「不用了，還是各回各家。」褚璣搖頭，看看剛才到各自地方去處理工作任務的人返回主機艙，兩人這才結束了近乎于耳語的交談。
「Magge，你拿這麼多東西怎麼回去？」不用比爾提出質疑，已經有人看到後面機艙滿滿的東西︰「這估計又是在東京掃貨了？你買了些什麼？」
「衣服啊，還有就是一些我想買沒買到的東西。」褚璣抬抬眉頭︰「其中有件衣服上櫃的時候，我來不及去買就錯過了。後來想買也沒買到，有點後悔莫及。沒想到這次在東京能夠買到。」
「你不是一向自詡為只買當季的新貨，這次怎麼想到要去買下了櫃的衣服？」很奇怪褚璣怎麼改性了，這個人買了那麼多東西，怎麼會有這麼強的購買欲。
「有時候錯過了不代表我對這個東西沒有興趣了，只有是在合適的時間再次遇上的話，我想還是不要放手的好。要是這次再錯過了，就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再次遇上。」褚璣很淡然的神情，眼皮微微低垂著。
「听見了吧，Magge總能為自己買東西找到最好的理由。」比爾知道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不過還是最好不要當著公司里面的人談這些，褚璣不喜歡他也不喜歡。兩個人或者還沒有做好準備把這件事公諸于眾。
「比爾，Magge這麼能逛街，沒有禍害到你？要不然能夠是誰幫她拿回酒店。」
「我請比爾吃飯，然後比爾幫我拿東西。」褚璣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只要是跟我一起逛街的人，誰沒有幫我拿過東西？好像我也只是要人幫著那東西而已，難道連這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嗯，我們幾乎要去吃女體盛。」比爾笑起來︰「被她說成是沒有風度，女體盛適合于別人，但是絕對不盛行于我們的Magge。」
「比爾，你還是要有Magge這樣的人看著，要不然還真是暴露你的真面目。簡直就是風流加上下流的典範。」
褚璣笑起來，比爾看看說話的人再看看褚璣︰「Magge，我有那麼風流加下流嗎？」不跳字。
「我不知道，不過依照你平時的愛好來說，恐怕還是真的。」褚璣笑笑︰「你的愛好不總是這些，難道還有別的。」
「好不容易有的一點好印象一下就沒了，剛才還能夠像是總裁樣的說她，現在被你們這一說下次再怎麼說她？」比爾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以前是什麼樣的人褚璣都是清楚得很，想要隱瞞都瞞不住。不如坦蕩一些，以後不再放浪形骸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