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璇的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尤其是褚璣那種目中無人的態度讓人非常不痛快︰「褚璣,我們可以好好說話?你就不能放下手里的事情,跟我說話的時候看著我?」
「我認識你,不用再認識一次。」褚璣手里的筆一下都沒停,一直都在卷宗上寫寫畫畫。總公司送來的關于柏林電影節的策劃做得很不錯,尤其是關于幾部片子的概念提出來都是很好的,華語片子能夠有如今這樣的地位,說明最近這兩年的華語片地位還有華人演員都算是很好了。
一面想一面拿起手邊的電話︰「比爾,這份卷宗很不錯,不會是你直接授意的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真不知道怎麼感激你。我是不是可以繼續往里面深入一些?」
「你覺得怎麼好就怎麼做,本來就是你的工作,我不負責做下面的事情。只是把自己的提綱給你,相信你會做得很好。」比爾在那邊傳出爽朗的笑聲︰「褚,很高興這樣的你回來了,我真沒想到我還能看到這一天,以為你最起碼三年之內都不再模這些事情了。我真的可以做回大老板了,在你沒有回來的這段時間,我比打工的還要可憐,上上下下全都需要我一個人操心。」
「那你就把我當作打工的了,也沒見過我這樣的執行總裁,我現在需要把所有的事情做干淨你才放心?我現在也是在哺乳期,你是不是可以遵循國際慣例,對我有點同情?」褚璣很自然流利地說著法語,兩人在電話兩頭笑成一團︰「好了,不跟你說了,有什麼問題我會直接問你,你讓專門負責這次電影節的工作人員給我一個報告就行。」
「放心,不出一天就有了。」比爾笑著掛斷了電話,褚璣把筆放下,合上這份卷宗。轉手拿起一邊的樣片,翻看著簡介還有演員表。這段時間看電影的機會還真不多,倒是有不少參選影片的拷貝送過來,因為戈幀明的電影是參評之一,也不好擋著戈幀明的面去看這些電影,華語影片能夠參加已經很不容易,要想拿獎的話恐怕就很難。
「褚璣,我想我們真的應該好好談談。其實我真的不知道內里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我知道媽媽確實做的很過分,她至少是媽媽。我知道你很不喜歡我說的這些話,也覺得我是竭力站在媽媽這一邊的,你都走了,我要是在走了的話,媽媽生了我們兩個人,我們不能這樣對待媽媽。爸爸為了你,已經跟媽媽鬧翻了。」褚璇想要搶過褚璣手里的東西,想了好久還是忍下了,要是真的把她招翻了還真是沒人可以收拾。
「嗯,還有呢?」褚璣寫字的時候忽然發覺自己寫在法文卷宗下的都是漢字,看看不覺好笑。原來不論什麼時候自己閱讀各國文字的時候,心底的聲音還是中文。尤其是念出來的聲音哪怕是法文,但是寫出來的文字也還是中文,這是任何時候都不能改變的。真不知道這是幸還是不幸。
「我跟你說的都是實話,上次媽媽看到早報上的文章,哭得不行。自從上次做了干細胞移植之後,媽**身體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就算是康復了,也還要吃藥抗排斥。褚璣你就把這件事忽略掉,她畢竟是媽媽。不管她好還是不好,都是我們的媽媽。」褚璇幾乎要痛哭流涕。
「是啊,是你媽媽。」褚璣點頭,電話又振動起來︰「喂,說話,我是褚璣。」
「是我,尹俐俐。」尹俐俐在那邊很自在的說道︰「現在我這邊是深夜,不過你那邊應該還沒吃飯,有件事希望不會影響到你的胃口。」
「不要緊,你說吧,我這里已經有事情比你要說的事情更加影響胃口了。」褚璣毫不避諱地說道︰「不會是他們什麼京劇院又有什麼新動向吧,如果是的話你直接去找那什麼王雲交涉,她愛干不干。如果真的做不好,就花錢把唐正亞給捧上去。捧角兒誰不會啊,總是砸錢的事兒。只要有錢,不管自己的本事到底好不好都不是問題,錢到了什麼都行了。」
「就知道你會拿著花來說,放心我知道怎麼擺平。還在想要怎麼把這件事跟你說清楚,沒想到你還真是門兒清。」尹俐俐感慨道,停了一下︰「你那邊又是什麼影響你的胃口了,不會是你們家戈影帝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兒吧?」
「打住啊,你是看我過得太舒坦,忍不住要生事是不是?」褚璣笑起來︰「對了,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到香港去一趟,丫丫昨天電話里跟我說想吃北京的冰糖葫蘆,要是能夠郵寄回去的話也行。我們家老太太想吃正宗的茯苓餅,老爺子喜歡稻香村的糖火燒。幫個忙給我屯點貨。」
「你以為我是送快遞的?」尹俐俐嘆了口氣︰「你真是未卜先知,怎麼知道我要去香港?」
「隨口一說,誰知道你想干什麼我又不是如來佛祖,你也不是孫大聖。」褚璣笑得咯咯︰「那天你不是跟我說國內沒有好的白蘭地,我這邊的莊園里產出的還不錯,戈幀明那天非要拉著我一起喝,好麼,兩個人愣是喝了半瓶。」
「你倆還能喝酒?」尹俐俐驚訝了一下,隨後在那邊笑起來︰「是不是酒後就亂了,你兩個人在巴黎那麼個充滿了浪漫的地方,做了什麼浪漫的事兒吧?我倒是真想看看你們兩個人會做什麼事兒,這才有意思呢。」
「去你的,不跟你說了。回來給你跟李若耶各自托運一箱白蘭地。」褚璣笑得臉頰漲紅,這話要是戈幀明在旁邊坐著,只怕說笑起來,兩個人誰也不怕誰。但是偏偏面前做的人是褚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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