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府一听,面黑臉青,看著那少年怒由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地準備判個黑案。就在這時,蘇琴做了一個任誰也想不到的事情,上前對顏奎作揖。
「殿下,還沒有玩夠嗎?你跟我的賭注輸了,莫拿我性命開玩笑。」
顏奎听罷,心里瞬間明白過來。便伸手拍了拍蘇琴的肩膀,隨後扭頭對王知府歉意地賠笑。「真是麻煩王知府了,此來蘇兄弟與本王開的一個玩笑,還將你牽扯其中,實在不好意思。」
王知府見狀,宦海幾十年,豈有不懂的道理,趕緊起身答道。「殿下哪里話,只是這擾亂公堂的罪名不得不成立。不然下官也不好給屬下一個交代吧?。」
這話一出,反倒那千金小姐不樂意了,敢情她一早就算白忙活?就沒她什麼事?這龍套也跑出了滿月復委屈。本想趁此跟王子殿下賣個人情套個近乎,這倒好,讓她成了一個笑話?想到這,這千金小姐,也算是個沒腦子的,上前就拽住蘇琴,扭頭對王知府說。
「叔叔,怎麼可能,明明是他陷害王子殿下的,就算王子殿下宅心仁厚不再計較,你就是不砍他的頭,你也該打他板子,免得他日後又去捉弄他人。」
王知府的臉更黑了,即使要打板子也輪不到他這有錢的佷女來嚷嚷,當下便吼道︰「我當知府,還用不著你來教。」
隨後招來衙役,就將這千金小姐帶走,當下蘇琴就背過身對著那千金小姐,做了個鬼臉,正好顏奎側身看到,好笑的壓抑著,那王知府一肚子悶氣,怪聲怪氣地開口道。
「雖說是殿下的小游戲,始終還是勞民傷財,現下這一錠銀子作為罰款沒收了,如若沒什麼事情,還請殿下與蘇公子早些離開,」
說罷,便伸手將顏奎手中的銀子取走,揚長而去,蘇琴無可奈何地望著這位離開的王知府,恨恨地嘀咕著。
「以後定要你十倍百倍地奉上給我。哼!」
扭頭瞥了顏奎一眼,小嘴一撅,抬腳離開,顏奎隨後好笑地喊住蘇琴。「蘇兄弟,如不嫌棄,可否與本王吃頓便飯?」
怎麼?又有人願意請吃飯?這次又該是那般?準備教訓她還是要咋。顏奎見她眼骨碌轉了幾圈又不回話,哭笑不得,據說自己的名聲光明磊落,這少年好生奇怪,差點因為惹怒他而蹲大牢,邀請吃個飯都讓人那麼不信任。
兩人正好出了門,就見十來個人上前對顏奎行禮,其中一人一臉如釋重負的模樣。「殿下,你讓屬下們好找啊。」
顏奎溫和地笑道。「莫要緊張,張恪帶蘇兄弟去新園。」
蘇琴一看這架勢,怕是奇王子鐵了心要請她吃飯,也不再心里做鼓,被點到名的張恪正是給王子抱怨的那人,說罷扭頭望著她,也沒啥好臉色,此時蘇儀帶著黑起蘇大蘇二三人擠了過來。
「那還等什麼,殿下盛情,我等能不尊崇?」說話間夾諷帶刺地給蘇儀那四人一個手勢,大伙便隨著張恪一起蹬上馬車,跟著顏奎的馬車朝著傳說中的新園前進。
新園坐落在瀧國王都落城的西北城郊,筆直粗壯的棕櫚樹種植的在宅子的東南正前方,青磚鋪平的一條道路長至二三里,沿磚邊長滿不知名的小花野草,未入宅子光是外部環境就勘稱舒適。
張恪瞧蘇儀一行人一路像個鄉下進城的小嘍,心中不免鄙夷,倒是對這個閉目養神的少年,有了許些猜疑。之前的事情經由早已傳到他耳里,也怨不得他對蘇琴警惕。
一到宅子,酒菜早已備上,被折騰的饑腸轆轆蘇儀一行人,耐著性子不停地觀望主子臉色,見蘇琴給他們示意,便听從張恪的安排落座,卻遲遲不敢動手,皂承給他們的教訓實在是太過深刻。顏奎見狀苦笑,還害怕他下藥不成?直接把話挑明。
「蘇兄弟,莫過擔憂,本王只想與你交一朋友。其他別無多想,本王從來做事光明磊落。」
黑起听罷這話,反倒不好意思了,看了一眼桌上飯菜,不由地咽了下口水,抬頭望向坐于顏奎側身蘇琴,見她並無異色,率先開頭端起已經斟滿酒的杯子沖著顏奎。
「傳言殿下美德,今日所見並未二異,在下黑起,代主子敬上一杯。」
那張恪一听不樂了,一個家臣有什麼資格敬酒,誰知顏奎端起桌上酒一飲而盡,蘇琴那張毫無情緒的臉突然笑靨如花。
「我倒是真小人了,殿下乃真君子,不含糊,再來一杯。」
如此一來,你來我往,一頓飯到是吃的和諧,酒過三巡,幾個人越聊越投機,悍然間黑起與張恪勾肩搭背,顏奎視而不見地小心問蘇琴。
「蘇兄弟,在府衙時,你就能篤定我會配合你?」
蘇琴一听,抿嘴淺笑,酒氣上臉微微酡紅,倒是讓顏奎來了個驚艷,贊道。「蘇兄弟,若是身為女兒身怕是要傾城傾國了呀。呵呵!」
「殿下別把我夸上天了,之所以能篤定,我想殿下也不想事情鬧大,如果殿下不配合,那今天王知府就下不台面,日後,免不得一些麻煩。我可說對了?」蘇琴也不作隱瞞地直答。
顏奎見她真誠,加上酒上腦袋,當下就要跟蘇琴結為異姓兄弟。「蘇兄弟,本王跟你有緣,願與你結為異姓兄弟,你意下如何?」
「殿下醉了,再說殿下忠義耿直,我就一破落戶,怕是辱了殿下的名聲。」蘇琴雖有些醉,心中還是明白的。這推托卻造成顏奎不依不休了。
「小弟是看不起大哥?怕大哥給你帶麻煩吧。小弟只管放心,大哥絕不勞煩小弟任何事,只是覺得與你投緣,你要不樂意,大哥也不會勉強你。」
張恪一听暗自糟糕,馬上端酒下座走上前對顏奎小聲勸道。「殿下,身份不符,這事一時半會兒不能定。」
扭頭見蘇琴粉面含春的模樣,思下她喝酒過多也不會計較。「蘇公子,我家主子一喝高了就興起,還請莫怪。」
蘇琴不理會,抬起酒對著顏奎。「那小弟恭敬不如從命,大哥請。」
顏奎也不理會張恪,馬上叫人于園圃中擺上桌子點上蠟燭與香壇,當下就拉著蘇琴二人朝外走去,對著天地磕起頭來,張恪只得暗自祈禱這蘇琴可千萬別給他的主子找麻煩,哪里知道多年後,因今天這一拜,顏家才能得以喘息生存下去。
二人走完儀式後回到酒席上,顏奎問道。「小弟可想到奇國為大哥效力?」
蘇琴搖頭擺手。「大哥,我自由散漫慣了,暫時還沒有這個想法,要是哪天玩夠了想通了,到時候自然會去拜托大哥,還望大哥不要忘記今日所言。」
「那到不會,只是小弟可否給大哥解個惑?」顏奎無不真誠的望著蘇琴。
「大哥請說。」蘇琴心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說自己身上又沒有他奇王子想要的。也不怕他算計自己,可一听他問出的問題,就讓她實在不好作答。
「據大哥說知,普天之下只有星國一家蘇姓貴族,與百年前消失,有人傳是跟星國政事相關,也有人說這蘇姓家族舉家搬到魂國去了,具體是怎樣,大家都不清楚,只是小弟這個姓氏讓大哥一時覺得奇怪,不然也不會一直跟隨小弟弄個明白,所以想問小弟來自哪里?如若小弟不方便透露,盡管直言,大哥必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