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我們怎麼怨聲載道,不可否認一點天底下還是有好人的。只是好人大多數都是熟人,蘇琴的拳腳功夫也只能稱之為花拳繡腿,不然也不是隨身帶著斷琴了。可惜今天忙著接蘇大,一高興也就沒帶了,細數起來,應該是自她到昭陽之後,就很少帶斷琴出門,畢竟這麼個大都市的治安還是很好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治安杠杠的昭陽,還是出了地痞流氓,從古到今都學到一個真理,就是地方越大的地痞流氓背景越深厚,小地方的地痞流氓的關系網也很復雜。
背景再深厚,關系網再復雜,蘇琴還是揍不過七八個人,她在想退路,大聲叫喚的話,她的侍衛也未必听得到,實在離得有些遠了。周圍也沒什麼人,就連看熱鬧的人都沒有,誰叫今天是選花魁的日子?
跟選美一個樣,甚至比選美還苛刻,具體怎樣要看了才知道。蘇琴趕緊拉回思緒,現在不是東想西想的,尖牙闊少手一揮,眾人將蘇琴團團圍住,這下才真是難辦了。這瞬間她有點惱怒自己怎麼穿的不是女裝。
如果穿女裝的話,至少還能來個帥哥俊男救美人的故事,現在誰來救男人,一個男人不自救,還等著別人來救,也不怕群眾笑掉大牙,雖然她不是真男人,可是也不想被人看扁嘛。男人?
「這位小哥兒,我是個男人,你抓我回去也沒用嘛。」蘇琴小心地賠笑。
尖牙闊少放蕩地笑了起來。「爺就喜歡男人。難道你不知道男人比女人有味道?特別是你這樣的美人。」
惡寒,實在太惡寒了,見過惡心的沒見過這麼惡心。蘇琴起了兩層雞皮疙瘩以後,看那幾人要上前來,趕緊高喊道。
「等一下!那小哥兒,你完全搞錯了,我是個女人,外表比較男人而已,其實我是個地地道道的女人。」
「你……少給老子來這套,老子今天不管你男人女人。都給我上,抓回去有賞。」尖牙闊少惱羞成怒地叫嚷。
噗嗤!一聲悶笑從包圍圈正前方,也就是寶鑒齋門口傳過來,眾人都扭頭朝悶笑聲發出地看去。星絮正擺出他的招牌動作,像得了軟骨病地倚在門柱上。
「蘇琴,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蘇琴惱火地瞥了他一眼,沖他那麼討厭女人討厭她的欺騙,想必是不會出手了,老天爺啊,你听到我的禱告,應該送個朋友或是友好的熟人來搭把手,雖然你送來了熟人,恰恰是跟她不對盤的熟人,這可怎麼辦,心里騰升的希望在听到星絮的玩笑問話後,又絕望了。
見蘇琴不理會,星絮撇了下嘴巴,轉身朝寶鑒齋里走去。蘇琴哀嘆一聲,就知道這人靠不住,包圍她的幾個人扭過頭,靠近蘇琴壯漢望著尖牙闊少問道。
「甄少……」
「愣著干什麼都給我上。」被稱為甄少的尖牙闊少爺惱怒地吼道。
蘇琴負手挺直了腰板喝道。「慢著,你不怕得罪我?」
「你算什麼東西?我要怕得罪你的話,我怎麼在昭陽橫著走?」甄少傲慢地抬起下巴。
蘇琴手握成拳,擺出干架的姿勢。「那我就看看你怎麼橫著走。」
擒賊先擒王,當下就要抓住甄少,卻被人從身後拉住衣領騰空提了起來,衣服領口勒住下巴憋氣的感覺讓人生不如死,轉過頭掃了一眼,不知什麼時候壯漢已經來到她的身後將她鉗住,而甄少正一臉得意地望著她,蘇琴一個後腿踢,壯漢被重重地踢了一腳,卻安然地鉗住她。
甄少走了過來,正要伸手模蘇琴的臉蛋,忽然不知道從哪里飛出來的桃核砸中腦袋,頓時鮮血四濺。「誰他/媽偷襲老子?」
周遭的路過的一兩個行人紛紛趕緊躲避,而扭頭看到星絮不知道何時又出現在寶鑒齋的門柱邊,手里捏了一根馬鞭。
甄少火沖地跳過去吼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扔的?」
星絮撇了下嘴巴,聳了聳肩。「不好意思,眼不好使了。」
話音剛落,又是一拳揍了上去,圍住蘇琴的幾個人趕緊上前幫忙,一人扶住甄少,另外幾人就要上前準備揍星絮,一直站在屋內陰影處的普拓急速跳了出來,兩三下就將四五個人打在地上申吟不止。甄少見狀,扭頭對壯漢嚎道。
「你抓著他干什麼,你主子被人揍了,還不過來幫忙。」
壯漢趕緊把蘇琴松開,抓了抓腦袋,一副傻乎乎地模樣朝甄少跑去。
星絮一鞭子抽出去,壯漢的腿上就一道紅痕,壯漢恐懼地望著星絮,為難地看了一眼甄少,抓住機會的蘇琴趕緊朝車夫跑去,邊跑邊喊道。
「都跟我去寶鑒齋。」
兩個侍衛和車夫紛紛跳下車,趕緊朝寶鑒齋門口跑去。四人剛跑到時,就看到傻眼的一幕。一個女人站在寶鑒齋門口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全部人罵得個狗血淋頭,就連囂張的甄少也低著頭讓她罵,而星絮無奈地別過臉,不理會她的蠻橫。
蘇琴四人目瞪口呆,兩名侍衛回過神問蘇琴。「調戲主子的是何人?」
「就那穿暗紅色衣服的。」蘇琴尷尬地指了指。
兩名侍衛徑直就去押甄少,誰知那女人伸出手橫住。「你們這是干什麼?」
「調戲奇國大使,我們要押他去見官。」
女人漂亮的柳葉眉蹙了起來,扭頭問甄少。「你又惹了什麼人?」
甄少扭頭看到蘇琴,馬上大叫起來。「我不過要買個漂亮的少年回家。」
說著伸手指了指蘇琴。「就那個。還能有什麼大事?」
女人隨意掃了蘇琴一眼,這個少年威嚴並重,目光清遠如霧如夢,眉宇間有著女子般的嬌柔,唇角輪廓分明,雖身穿布衣卻難掩皇家氣質。
而蘇琴也同時悄無聲息打量這個女人,從這個女人的發髻來看,應該是已經出嫁了,長得清秀典雅,尤其是小巧的鼻梁有種我見優伶的感覺,暗藏貴氣,身上穿著也很簡潔,青藍色的素緞織花,玲瓏的細小盤扣,繡線浮呈的輕紗袖口,性感由骨而生。
「還未請教這位……」
「甄逸,你不會連大名鼎鼎的蘇琴都不認識吧?。」星絮好整以暇地開起了玩笑。
蘇琴趕緊接過話頭。「不敢當,本人蘇琴出使瓊國的奇國大使。」
「蘇大使真年輕啊。甄逸是寶鑒齋的掌櫃,有什麼寶貝盡管讓甄逸幫忙瞧。」叫甄逸的這個女人說著便笑了起來,扭頭對甄少斥道。
「甄帆你還不趕緊給蘇大人賠罪。」
尖牙闊少一听,嚇得趕緊磕頭作揖,一不小心踢到鐵板,見此,蘇琴不好多加責備,只好吩咐車夫和兩名侍衛先到馬車上等等。
然後對甄逸笑了笑。「我是買個寶貝,這會耽誤了不少時間,得請大掌櫃的幫忙了。」
甄逸面露苦色,狠狠地瞪了一眼甄帆。「你趕緊回家去,老爺子找你找得正火大。少給我再添亂了。」
甄帆一听望了一眼蘇琴,見蘇琴嘴角漾起詭異的笑意,連忙哆嗦地帶著一幫酒囊飯袋就灰溜溜跑出寶鑒齋。甄逸才看向蘇琴連聲道歉。
「令弟不懂事,缺乏管教,還請蘇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與令弟計較。」
蘇琴點了下頭不置可否,只淡淡地問她。「寶鑒齋可有喜慶的寶貝,不要太大,能貼身收藏之類的。」
甄逸略作思考後,眼神落在星絮的身上,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有是有,只是現有的被九公子買走了。」
蘇琴挑了挑眉。「君子不奪人所愛,甄大掌櫃不如另外挑選一個吧。」
說著,蘇琴眼光掃到盛放寶貝櫃台上一個黃玉如意。「不如就那個吧?怎麼賣?」
雖然在問價格,蘇琴卻沒半點掏錢的意向,負手望著甄逸。甄逸這個聰明的女人能不明白?當下趕緊開口道。
「怎麼好收蘇大人的錢,還沒給蘇大人賠不是,這會兒要收了蘇大人的錢還不翻了天?」
甄逸剛說完給寶鑒齋的伙計遞了個眼神,伙計趕緊將那黃玉如意取下用錦盒包好,送到蘇琴的面前。甄逸心中那叫一個肉疼,這蘇琴的眼光也太毒辣了,就這麼隨意掃一眼,就把她寶鑒齋的鎮齋之寶可相中了。
這黃玉如意,哪里是黃玉是產量極少的琉璃曜石,也是花了不少價錢費了不少功夫才弄來一小塊,請了西原最厲害的雕刻師,根據琉璃曜石的天然紋理雕出的如意模樣。一旁的星絮挑了下眉,不動聲色,之前他找甄逸買這個琉璃曜石都以各種借口不予出售,如今卻白白送給他人。能讓這個錢精吃上苦頭,對他來說卻心情真好,天空真明亮,太陽真可愛。
蘇琴見東西已送來,當下提著錦盒對星絮和甄逸告辭。
「我還有急事,就先走一步。」
蘇琴剛轉頭,星絮也提出告辭。「甄逸,改天有寶貝的時候,我再來。」
星絮趕緊跟上蘇琴。「今兒,我和普陀都沒坐車出來,蘇琴,你捎我們一程如何?」
蘇琴啞然,愣呆呆地看了星絮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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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量版皂承飛吻活動進入高潮階段,結局慘敗,因此這批草根明星們開始卷土重來,策劃了新活動為籌集收藏薦票開始不眠不休地工作。
下面實景拍放︰
星絮翹著腿倒在椅子上指揮著。「普拓,你趕緊把計劃書寫出來。這幾個人里面,唯有你的學歷比較高。」
「老大,我是武將,怎麼寫計劃書?」
「正因為你是武將,你寫出計劃書就能讓眾人眼前一亮,都會來支持我們。明白?」
皂承不屑呸了口。「蠢貨就是蠢貨,出餿主意。」
「怎麼,你不服?某人的飛吻都無人問津,有什麼資格在這兒蹦,滾你的婬窩去。賤人!」
頓時片場火花沖天,電流上萬伏。
「夠了,不能完成收取推薦票總數500張,收藏上百,你們倆都給我下課,回家挑大糞種田去吧。」
蘇琴撫住額頭,煩躁地吼道。拉了拉她的小窄裙,諂媚地對導演說。「導演,不如把這兩人 嚓吧?我比較喜歡無寒。別安排跟無賴和變態再演對手戲了。商量下,OK?」
說著拋了個媚眼。「必要時,請導演潛規則蘇儀……」
惡……
吐……
票來,藏來,快點給砸死這個月復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