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女公子 第一卷 022 痛苦練舞技,琴絮心漸離

作者 ︰ 墨湷

愛情與面子,這兩個東西是共生關系,要麼面子要麼愛情。

在西原戰國上,這個面子大過天的世界里,愛情算什麼?不過是茶余飯後的奢侈品,即使是奢侈品也讓所有男女向往,包括不相信女人的星絮。

悲催的星絮同學在面子和愛情之間,勇敢地拋棄了愛情。于是又一次激發了蘇琴與他之間的矛盾。在蘇琴下了逐客令以後,星絮不由地愕然,還真沒想到她這樣不給面子。

「你趕我走?」

蘇琴不理他,越過他身邊,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喊了半天,果果一直都沒進來。星絮把握時機地將她拽到懷里箍住。

「我不信你能這麼狠心。」

說著低頭朝她吻去,卻換來蘇琴的一巴掌。蘇琴強力壓制的感情瞬間粉碎,肆意傾瀉地指著他鼻子罵道。

「我是你的什麼?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在你心里的地位還不如一個妙仙樓的J女。你覺得你這樣的男人配得上我嗎?自始自終我也不過是你的棋子,一顆能助完成大業的棋子。星絮啊星絮,你不該把別人都當傻子,你以為你是這個世界最聰明的?

你一邊討厭女人一邊玩弄女人,你玩誰都好,就是不該玩弄我,你要逼著我跟你敵對嗎?。」

听到蘇琴的數落,星絮也怒了。「那你呢?你與皂承之間又是怎麼一回事兒?要說我玩弄你,還不如說你把我當成你的男寵。」

蘇琴瞪大眼楮望著他,不知如何作答,就在她凝滯的瞬間,星絮狠狠地咬了她的唇瓣一口,低聲地氣道。

「你這個女人實在混賬。」

蘇琴不甘示弱地反咬他一口,冷笑道。「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曲腿便對準他的一腳,等星絮反應時,已是痛的蹙眉,更是氣憤不已,只听他撂下狠話。

「你可記得我曾說過什麼?等著你成為玓瓅居的頭牌,到時你看看我怎麼‘疼愛’你。」

蘇琴楞住了,突然想起玉門那一戰之前,曾到魚川見他時,他說的話。「如果你哪天不幸成為玓瓅居姑娘的時候,到時讓本公子好好**你,讓你知道什麼叫疼愛。」

全身不由地微微顫抖,這一切就像事先埋下的伏筆,讓人頓時措手不及,然而已經離開的星絮自然是沒看到她的擔憂。

轉頭想起自己有閻羅台做後台,心中算是安心幾許,想到這個男人的霸道,她更加氣憤。見過無恥的還真沒見過這樣無恥的。于是蘇琴有了計較,而那個就快被她算計的男人此時正摟著妍妍睡大覺。

一夜未能安睡好,清晨便應雅致先生的要求等候在院子里,即使她早起半個時辰,還是看到來來往往的下人搬了好幾個莫名其妙的模型。

一個像晾衣桿的鐵桿,幾個大石枕,還有一個七八平方的大石墊,有四五十公分高,蘇琴模不著頭腦地問一個小廝。

「這是干什麼?誰讓搬來的?」

小廝搖頭。「不知道是干什麼用。是婉寧姐讓搬進來的。」

蘇琴便走出到前院去看看怎麼一回事,卻看到雅致在婉寧和果果甚至眾多姑娘的簇擁下,朝逐月閣走來,蘇琴驚愕地張開嘴,沒想到雅致這麼受歡迎?

蘇琴敏感地覺察到雅致眉宇之間的輕愁,想來她是不喜歡熱鬧?正要上前解圍就听到媛媛大呼道。

「相爺怎麼在這里?婉寧姐……」

說著揉了揉眼楮,又轉頭朝婉寧看去,雅致怪異地跟著呼道。「相爺?哪個相爺?」

媛媛便伸出手指,指著蘇琴。「當然是蘇琴蘇相爺,她她她她不是死了嗎?難道我撞鬼了?你們都沒看見嗎?。」

婉寧打斷媛媛的鬼叫,對蘇琴遞了個眼色。「小小,這些日子你都住在逐月閣,大家都沒見過你,正好趁現在姑娘們都在,你就讓她們認識一下。」

「蘇小小?就是我們玓瓅居去選花王的姑娘?據說現在修建的菊錦園就是給她住的。」頓時眾人驚呼,目光全部落到蘇琴的身上。

蘇琴對眾位姑娘大方地笑了笑。「我就是蘇小小,以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眾位姑娘態度不一,有對蘇琴抱以微笑,也有人不屑地撇開頭,唯有兩個人的臉色極為古怪,一個是媛媛,那雙眼中充滿了好奇,另一個便是妍妍,復雜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眷戀。

礙于玩娘娘在場,眾位姑娘也不敢太過囂張,當下也明白,雅致先生能來玓瓅居,是為了蘇小小。所有心里都悄悄地嫉妒起她的好運。

在婉寧的吆喝下,眾位姑娘都識趣地離開,雅致也隨蘇琴朝逐月閣的後院走去,見東西都已經擺好了,這才給蘇琴說道。

「我不喜歡前呼後擁,以後若是可以的話,那些姑娘就別讓跟來了。」

「好,我會跟婉寧說的。勞煩雅致先生了。」蘇琴點了下頭。

雅致指著那個鐵桿對蘇琴說︰「你先到那里壓腿半個時辰。」

果果搬來椅子讓雅致坐下後,蘇琴乖巧地走到鐵桿那里開始壓腿,起初還沒啥感覺,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就開始酸疼發脹。

雅致挑了挑眉,對這個听話的學生有些好奇。「你不問我為什麼嗎?我教授了幾個學生,每一個都會質疑我的要求。」

「先生的要求必然有先生的道理。」蘇琴乖順地回道。

雅致滿意點了下頭。「你的骨骼已有些僵硬,說真心話,你並不適合練舞技,只是在于你的決心,以及對你的承諾,若不是你天下無雙的琴律,想來我是不會答應的。」

「多謝先生解疑。」蘇琴苦笑起,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便不敢再多話,韌帶拉扯的疼痛讓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眼看半個時辰到了,蘇琴咬牙堅持住,哪知雅致看了看天色。「換另外一只腿,再壓半個時辰。」

蘇琴苦著臉點了下頭,交換腳的時候,稍微舒了口氣,又是一陣折磨,想來壓完腿應該就輕松了。誰知半個時辰過去後。

「躺在那個大石枕上,不要貼在石頭上,雙手雙腳支撐身體,把腰倒下去。」

蘇琴點了點頭,心下有些懷疑這丫是不是整她的?怎麼連休息時間都不給,卻不敢開口,誰讓自己有求于人呢?

四分之一柱香以後,雅致又讓她左側單手單腳支地,依舊不能接觸石枕,一旁觀看的果果都跟著心疼地問道。

「雅致先生,主子什麼時候能起身?」

哪知雅致嗤笑道。「想選花王,連這點苦都吃不了,我看趁早算了吧。」

蘇琴一听有些怒,卻不好反駁,只是問道。「莫非先生瞧不起青樓女子?」

「那倒不是,我也不過一介舞姬,和青樓女子身份並無差別,只是蘇姑娘不像是青樓女子,讓人生疑啊。」

蘇琴心里咯 一下,不再多言。反復倒腰練習約莫一個時辰以後,累得如死狗一樣,毫無形象地躺在地上,雅致訕笑道。

「休息會兒,吃完午飯,繼續。」

蘇琴拉著臉點頭稱好,心中卻打起鼓,這雅致先生是故意折騰自己的吧?但從練習的角度來看,確實對骨骼柔軟性非常不錯。狐疑地朝雅致望去,早已讓人準備飯菜的婉寧,這才送進後院,一同兩人用餐,帶著目的地試探道。

「雅致先生能否在玓瓅居教授姑娘舞技?」

「不行,我只答應蘇姑娘教她十日,十日之內她能學多少算多少。其他人跟我無關。」

婉寧癟了癟嘴不再多言,外傳雅致脾氣古怪,看來真是更甚之。而蘇琴卻對此卻不甚在意,只是望著院中那根插在石凹中的鐵桿感到好奇。

「雅致先生,那是做什麼用的?」

雅致卻笑了起來。「待會你就知道了。」

蘇琴狐疑地看向她,見她一副神秘的模樣,婉寧也跟著好奇了。午飯後,吃完茶水,雅致便將蘇琴叫到鐵桿前,遞了一根極為結實的繩子在她手上,然後套在鐵桿上以後,她才對蘇琴吩咐道。

「圍著它轉圈,左轉20圈以後再右轉20圈,到時間我自會讓你停。」

蘇琴拉下臉遵從雅致的要求開始圍著鐵桿打轉,雅致卻不滿意地吼道。「動作快點。」

她這下明白為什麼雅致要給她的手與鐵桿綁在一起了,敢情是怕她轉暈了摔著。這都讓她想到了,實在是無敵了。蘇琴一邊轉一邊翻著白眼無語。

大約轉了百來圈以後,雅致便叫停,見蘇琴暈暈乎乎地站在原地搖擺,卻沒踏亂腳步,贊賞地點頭。

「你悟性極高,想必十日後定會有所守成。接下來去踏空。」

踏空?蘇琴好一會兒穩定以後,才跟著雅致走到那塊多孔的大石墊。仔細往里一看,居然有不少的皮毛,蘇琴不解地看著雅致。

雅致指著那些孔解釋道。「你的每一只腳都要走完這里所有的孔,不多,也就二十個,但是你必須快速地來回,一旦你踏錯步子,就會撞疼腳尖,所以一定要小心。注意點,先慢慢來。」

蘇琴還是听出她口中的關心,心中不由一暖,賣力地踏了進去,軟軟的洞口恰好包滿整只腳,再她想來這個應該比倒腰、壓腿、轉圈輕松多了,哪知提腳時似有千斤重,比起那些來說,這個更困難更有危險。

尤其身後還有一個嚴厲的雅致先生,總是在催促她動作快點,她便如同笨重的狗熊一樣在石墊孔中來回,進行所謂的踏空運動。

忽然想起不知哪個鳥人說的,生命在于運動。原來所謂的運動都是沒事找事進行自虐行為?這一走神,腳尖便擱在石頭上,頓時嘶嘶叫了起來。

沒等果果沖過來,雅致便走上去抬起蘇琴的腳,月兌去襪子看了看。「沒事,休息一會兒,再繼續。」

蘇琴點了下頭,旁觀的婉寧和果果臉色微變,婉寧的心里卻是浮現幸好兩字兒,幸好雅致沒答應道玓瓅居教授舞技,不然那幫嬌滴滴的姑娘們可怎麼受得了,帶著同情地望向蘇琴,嘆了口氣,只得默默地祝她沒事,轉身便朝門外走去。

踫巧智若卻一臉心痛地望著坐在石墊上休息的蘇琴,婉寧心中又是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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