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女公子 第一卷 050 曖昧爭利益,資源共享策

作者 ︰ 墨湷

「玓瓅居,多少金轉售?」皂承一開口,婉寧的臉色變了,蘇琴的臉上更是掛不住笑容了。敢情皂承的算盤就是要買下玓瓅居,擊垮足行天下,準備妙仙樓一家獨大?

眼見婉寧就要發飆,蘇琴趕緊按住她的手,嫵媚地一笑。「平原君,就算你出得起價錢也未必買得到。大家還有商量的余地。」

聞言,婉寧微微蹙眉,不解地望向蘇琴,瞧她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便不再開口,起身對兩人說道。「此事由菊錦園蘇小小負責,平原君,恕婉寧還有要事,先行告辭了。」

隨後婉寧也不等兩人作何反應,直接推開門大步離開,皂承微微笑起,調侃道。「婉寧還真是信任你,只是不知你與閻羅台到底是何關系?」

「一般交情而已,呵呵皂承哥,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這一聲皂承哥再次讓皂承膽寒,看著這個女人的眼神顯得有些高深莫測。說出的話也尤為大膽。「你不覺得有些話站著說,不如躺著說來得有效果?」

「你就這麼想我給你施展美人計?」蘇琴不怒反笑。

若是一般女子听聞此話早以輕薄啐罵,哪知她還跟他調侃上了,作為平原君,皂承也不是吃素的,自然對蘇琴話中話甚為了解。

「還是說,你要施行美男計?」蘇琴的又一句調侃,讓皂承哭笑不得。

「近些日子,玓瓅居也少了不少銀子吧?」

蘇琴雙手一攤。「很不湊巧,這些事兒,我從不過問,不如,再讓人把婉寧請來如何?」

「婉寧既然如此信任你,把玓瓅居生死存亡的事情交付于你,你怎會不知呢?」皂承略顯得有些逼人,卻見蘇琴撇了撇嘴。

「玓瓅居是不會賣的,這樣的事情你就甭想了,至于大家聯盟的話,還是可以考慮的。我想,平原君也不希望玓瓅居與足行天下聯盟吧?」

皂承微微蹙眉,如果可以,他是不喜和這個女人打交道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臉上卻洋溢著熱情。「肯定不希望,不然也不會專程邀請你們二人前來了。」

說著便起身朝蘇琴走來,不等蘇琴有所防備便一把將她拽進自己的懷抱里,耳廝鬢摩,呼出的氣息掃過蘇琴的耳蝸,一陣陣顫栗的感覺遍布全身。她僵硬地抬頭望向那張絕世無雙的俊顏,輕輕地伸手阻隔他的入侵。

人依舊在皂承的懷抱里,如此曖昧的姿勢下,蘇琴竭力地保持理智,明知道此人在耍心眼,卻有種無力之感。忽然聞到他身上輕忽的胭脂水粉的香味,蘇琴的大腦徒然清醒,心中冷笑,面色卻依舊暖暖,伸手反勾住他。氣吐香蘭地說道。

「皂承哥可是想我了?」

皂承不語,低頭便要吻她,卻見她輕輕地一躲,梨花顫動地笑了起來。「那日,皂承哥把我就這樣拋下離開了,可曾想過我的感受?」

「情非得已嘛。不如此時此刻,時機正好,重溫舊夢一番?」

只見蘇琴眼波微轉,靈巧地逃月兌他的限制,距離他三四步以後,唇角上揚自信地說道「妙仙樓的姑娘可到玓瓅居接客,玓瓅居抽三成,玓瓅居的姑娘亦可上妙仙樓,妙仙樓亦可抽三成。若是資源共享可行的話,也許資源整合也不是不可能。」

皂承頓時懷中一冷,略有些貪戀地望著雙手,對于蘇琴突然的冷落,極為不適,就在他走神的一瞬間,蘇琴提出的方案讓他頓時震驚。

「何為資源整合?」

蘇琴詭異地笑起。「此時談資源整合似乎太早了。」

「另外,你尋些自願投身青樓的姑娘來,至于利益分配,你尋人,玓瓅居養人,妙仙樓四成,玓瓅居六成。」

皂承冷笑道。「好你個蘇琴,還真是不做虧本買賣,事到如今,只怕你還未吃過虧,等你吃虧的那天,莫來求我。如今妙仙樓與玓瓅居聯盟,我也不怕告訴你,不僅僅是利益上的問題,這背後涉及什麼,只怕不用我說得明白,你也能猜出一二。」

蘇琴的笑意凝固在唇邊,疑惑地望了他一眼,瞬間繼續笑道。「既然如此,平原君為何支支吾吾,遮遮掩掩的?何不如直言相告,以示坦誠?」

「我妙仙樓能得啥好處?」

蘇琴嫵媚一笑,眼波再次流轉,看得皂承驚艷,只听她嬌嗔道。「若是蘇小小掛上妙仙樓客居之名,你說比起妙仙樓再培養一個蕪茜,哪種更劃算?」

「客居?」

「也就是說,蘇小小依舊住在菊錦園,至于誰要來見由妙仙樓安排的同時,至于見不見由菊錦園說了算,這樣說來,妙仙樓只怕又能撈不少銀子。」

皂承沉思半晌以後,展顏笑道。「蘇琴,果然不能小覷你。既然如此,你也不妨把話敞亮。所謂資源整合又是哪般?」

「玓瓅居與妙仙樓合並。」

皂承怒顏迸發地站了起來,指著蘇琴罵道。「你這婦人好狠的心,我不曾將玓瓅居趕盡殺絕,你倒好,已生了吞並之心。」

蘇琴靠近他,伸手撫上他的肩,輕笑道。「並非如此,合並不是吞並,而是資源共享以後的最高境界,叫什麼名字無所謂,若是你喜歡,叫妙仙樓也未嘗不可,最終大家都是為利,不是嗎?平原君?」

不等皂承回答,又听她漫不經心地說道。「想來足行天下已是威脅到妙仙樓的利益了,再來,在平原君的眼里,認為外來的人憑什麼要分一杯羹,這不過是靠實力說話,既然人家已經威脅到咱們頭上,不如整合以後,你認為還能有誰能敵得過?」

蘇琴轉身呷了一口茶繼續說服道。「人有新鮮感,尤其是男人均為貪心不忘舊,若是妙仙樓的姑娘和玓瓅居的姑娘都能共享的同時,妙仙樓亦可開展沐足按摩。你還需要反對嗎?再者,雖然掛上客居妙仙樓,平原君也不喜被人扼制,不如將秦霜雪捧成頭牌吧?」

皂承略為蹙眉,沉思一會兒以後搖頭說著不妥,便叫蘇琴心中有氣,其實說嫉妒不為過,秦霜雪身後沒有客人,卻獨居一門小院,傻子都看得出來她背後有人,而且來頭不小,原本星絮護著她,就已經讓她不悅了,如今皂承也護著她,那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本事,此生第一次她生出了嫉妒之心。

「既然你們都舍不得秦姐姐,那就算了。平原君,此事你可思慮再三,不過時間不等人,若是足行天下拋出的條件比妙仙樓的好,玓瓅居絕不會講情面,或者說足行天下願意對妙仙樓讓利結盟,那玓瓅居獨立反抗也未嘗不可,我們玓瓅居輸得起,只怕妙仙樓賭不起。」

說完便要起身離開,皂承也沒有攔住她,走到門口時,蘇琴似笑非笑地回頭對皂承說道。「替我問候秦姐姐。」

皂承頓時恍然大悟,起身攔住他,嘴角上揚,邪佞地笑道。「你在意?」

「我在意銀子金子,絕不會在意人。」蘇琴沒好氣地回道,打算繞過他離開,卻被他迅速地截住去路。

「那我在你眼里就是金子銀子了?」皂承微笑地將她攏進懷里。

不等她反抗,又說道。「我說的那句話還是作數的。」

「你說的話太多,我記不住。」蘇琴冷冷地回道。

「皂承府邸的大門永遠為蘇琴敞開,隨時歡迎你上門迎娶。」皂承半開玩笑地提醒道。

蘇琴煞有其事地給他抱拳道歉。「不好意思,奈何囊中羞澀,不敢隨意與美人私定終生,美人還是另覓良人吧。」

「蘇儀被關在大牢里?」皂承笑著轉開話題,始終將她禁錮懷中,坐回椅子上,輕撫她的背,就像安撫一只發怒的小野貓一般,蘇琴很是享受地坐在他的腿上點了點頭。

「那這樣說,蘇儀對你起殺心是真的了?」

「似乎外界說的蘇儀欲置信靈君王允于死地,怎會扯到我身上?」蘇琴有些詫異,卻不動聲色地佯裝迷糊。

皂承搖著頭,點了點她嬌俏的鼻尖。「你這個壞丫頭,又給我裝迷糊,那信靈君不過是你的替死鬼,好在他福大命大逃過一劫,想來能讓蘇儀感到威脅的人,非你莫屬,他又是如何得知你還活著的?」

「是嗎?我倒看不出他福大命大。這個問題,你去問秦霜雪不是來得更快?」蘇琴嘴角掛上冷笑。

皂承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想來對此不感興趣,倒是對蘇儀似乎上了心,好奇地說道。「我記得他曾是你的家臣,若說他能坐上星國的相位,只怕你的功勞不少,怎會說翻臉就翻臉,連昔日的情義都不顧了?」

「最是負心讀書人,不過利往利來,世間本無什麼真情真義,僅僅是互利互惠,一旦利益背離,哪還有什麼情義可言,平原君如此曉明大義的人,竟問出這麼可笑的問題。」

蘇琴的諷刺沒有讓皂承不悅,反倒有些蕭索,這個一直對他忽冷忽熱的古怪女人,身份不明不白,在她的是非觀之中,竟是如此冷眼看待一切,那麼自己與她之間的那些情分,想來也不會受到重視?一瞬間他受到了打擊,不知該如何跟這個女人糾纏下去。

想與她做到真正的雙宿雙棲,又怕一切是鏡花水月,某種程度上,他何嘗不是冷眼看待眾人?莫非她和自己一樣,也怕受到傷害?皂承開始胡思亂想了,壓根兒沒注意蘇琴那張微微冷卻的臉龐,以及望向門外的眼神。

當他注意的時候,便看到門口杵著一個女人——秦霜雪。

秦霜雪看到蘇琴坐在皂承的懷里,沒有一點意外,蘇琴甚至還看到她暗自舒了一口氣,這讓蘇琴產生了奇怪的感覺,莫非秦霜雪對皂承如同避之不及的蛇蠍?

「掌櫃的,媚娘讓我來問你,可否要留小***吃中飯?」

蘇琴有些不自在地想要起身,卻被皂承更為扣緊在懷中,無奈地任他在自己頸窩處廝磨,那只不安分地手滑動在她的臀部,有種讓她當眾罵人的沖動,曉是蘇琴臉皮甚厚,此時也有些掛不住了。

正欲開口告辭,卻被皂承搶先說道。「讓媚娘準備吧,小小還沒嘗過咱們妙仙樓的招牌菜,我記得你當年很喜歡吃海鮮。」

說著寵溺地吻了吻她的臉頰,蘇琴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瞥眼間,看到秦霜雪不屑的眼神,只好無奈地笑著點頭,不甘示弱地在他大腿內部狠狠地掐了一把。

秦霜雪聞言趕緊離開,這對大膽的男女實在讓她也跟著臉紅,此時皂承爆笑道。「你這個妖精,竟然在外人面前還會害羞。」

就在兩人調笑的時候,秦霜雪又回來了,古怪的臉色讓蘇琴有些詫異,只听她說道。「星國九公子登門來尋小***,此時小廝正引他朝這里來。」

蘇琴頓時心慌,如同被抓住出軌的妻子那般失色,倒是皂承一臉坦然,只怕他不來,來得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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