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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宮中不甚安全,我想去他家里住幾日散散心。」
一個即將四歲的孩子指著張祿,突然說出這樣老成的話,實在讓星絮與張祿很無語。至少星光帝對于這個兒子是愧疚的,尤其看到這個孩子的聰慧懂事之後,他在心中早已決定了繼承人,只是兒子這個不甚安全他有些不明白,僅僅是兩個孩子打架,憑借這個孩子的聰慧應該不會說這樣的話。
難道之前兒子願意跟他來魚川,也是因為智若曾經打過他?一想到這,他有些面色青黑,直到星辰委屈地解釋道。
「那個漂亮的女人居然看著她的兒子要打死我,甚至她還說我是野種。父親你告訴我,什麼是野種。」
這野種兩個字頓時讓星光帝全身僵硬,無論從那個方面來說這個孩子都是他與蘇琴的兒子,就算是蘇琴與其他人生的,也不至于跟他如此相像。張祿已經感受到星絮的殺氣,對他來說,眼下能跟未來的太子打好關系是必要的。
「既然殿下想去臣的府上,臣定會照顧好殿下的安全,陛下不如早做決定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星絮豈有不懂的道理,不舍地望向兒子,他也知道有些事情還不能讓這個聰慧的兒子太早遇見,他不想以後治理天下的是個暴君。
于是,星辰跟著張祿走了,確切地說是張祿跟在星辰的身後回家。有趣的是張祿的妻子一見星辰就歡喜地抱在懷中,壓根兒沒有理會張祿與扈從們的失色,倒是星辰如此小小年紀卻對張祿與扈從使了個眼色,眼中的威脅不言而喻與他老子極為相似。
張祿也樂得清淨,他的妻子一直久未生育,反倒是他的幾門小妾為他生了幾個兒女,這星辰的到來雖說引起了張夫人警惕,生怕是丈夫在外的風流債,可一想到自己毫無所出,能把自己孩子歸為己用再好不過。
尤其在經歷星辰的聰慧乖巧以後,張夫人心底的想法更是堅定了,直到入夜後,久未與自己同床的張祿突然出現在房里,一句殿下很喜歡你,這些日子就勞煩夫人擔待了。張夫人傻了,楞楞了看了丈夫好半晌突然吐出一句。
「辰兒不是你在外面與別人生的孩子?」
張祿急忙捂住她的嘴,好氣又好笑地訓斥道。「這話可別亂說,你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殿下是陛下和雲孝王的兒子,注意一點,要是殿下有點什麼損失,不僅咱們上上下下百口人命一夜之間就被掃平。只怕這天下都要大亂」
張夫人這才楞楞地點了下頭,張祿豈有不知夫人的心願,嘆了一口氣之後安慰她,沒有孩子也不必擔憂,他會對她好,畢竟兩人乃結發夫妻豈有棄之不顧的道理。可張夫人始終難安,一夜輾轉嘆息不絕,張祿也只好佯裝听不見。
次日,幾個靈巧的丫頭服侍星辰梳洗起床以後,他抬眼便看到張夫人那份真心喜愛的模樣,可時不時看著他惋惜嘆氣的模樣掩飾不住眼底的失落,正當她發現星辰注意自己的時候,又換上笑臉相迎,好奇的星辰直問道。
「夫人為何看著辰兒嘆息?」
張夫人搖頭。「小孩子懂什麼,哪里有這回事兒?」
「母親說當人們不願意面對事實進行掩飾的時候叫撒謊,而夫人現在的模樣就是在撒謊。夫人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撒謊,我明明看到你望著我嘆氣,難道是我讓夫人不滿意或是夫人看到我不開心嗎?」。
張夫人張了張嘴,苦笑一下,還真不知道如何回答,看到孩子沮喪的模樣,她的母性被激發,連忙抱著他搖頭解釋。
「我很喜歡辰兒,辰兒讓我也很開心很滿意。我一直沒有孩子,原本我以為辰兒是夫君的孩子,自然可以叫我一聲母親,但是……」
這時星辰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敢情張祿沒把自己的威脅當回事,還是給他夫人說了?轉頭一想也怪不了張祿,張夫人突然察覺自己對著一個四歲的孩子說這些干什麼,趕緊住嘴,有些驚慌失色,哪知星辰靠近張夫人的懷中蹭了蹭回道。
「夫人不要這樣,以後辰兒也是夫人的孩子。」
「使不得,使不得,這樣萬萬使不得……」張夫人更加驚慌地拒絕道。
星辰從張夫人的懷中跳下地。「乳母,請受兒子一拜。」
听到星辰喚自己為乳母,張夫人這才稍微冷靜下來,她雖不夠聰慧,怎不知這小鬼頭的心思,為了不給自己壓力又能安慰自己,不稱自己為母親卻稱自己為乳母,這樣一來,她今後也算是有所依靠了。
張夫人眼噙淚珠地將孩子從地上托起摟進懷中,卻見星辰老氣橫秋地對一旁守候的扈從喚道。「你們去給父皇要道聖旨來,張夫人從今以後便是殿下的乳母」
扈從哪敢不從,當下便有一人趕緊前往皇宮匯報此事。張祿得知以後,嚇得趕緊回家要訓斥妻子,誰知星辰早已窩在張夫人的懷中等候他多時,見他風急火燎地跑進來,他便對張夫人說道。
「乳母,讓我與張大人單獨待會兒可好?」
張夫人點了點頭,不敢看夫君的臉色,把星辰放在椅凳上之後,埋著頭從張祿的身邊走過,卻听到張祿一聲訓斥。
「胡鬧,你簡直是胡鬧。」
星辰卻止住了張祿的訓斥。「張大人,此事是本殿下全權做主,若有不滿與本殿下相說,不要欺負本殿下的乳母。」
張祿頓時哭笑不得,只好恭敬地問這個異常聰慧的女圭女圭。「殿下,這可使不得。」
「沒什麼使不得的。」星辰看到張夫人離開後,這才進入正題。
「張大人是聰明人,肯定明白本殿下這樣做的原因,如若沒有意外的話,天下應是姓星,從母親為我取名時就應該是計劃好的,如今還需要張大人多多協助,不然母親若是被強制拉回父親的身邊,事情就變得復雜了。」
張祿這時突然明白星辰的目的了,這小子來魚川不是為了什麼安全也不是與星光帝父子情深,敢情他是來搞破壞,把他父親宮里的女人一個個地踢出去?這不會是雲孝王的陰謀吧?
「張大人,你是個人才。」
星辰這句話把走神的張祿拉了回來,听到一個四歲的孩子說自己是個人才不免有些好笑,只是他不敢笑,甚至收起了小看這個孩子的心思,細思之下,發現自己的孩子與殿下一比,純粹一個天上地下的區別。
「我想籠絡你,當天下大統之時,我想我身邊能用的人屈指可數,所以我想與你成為一生的朋友,希望你能一直站在我身邊,直到我登上皇位。」
張祿要抽風了,這個孩子年紀這般大小,居然已經開始謀劃未來的事情,在這一刻他對蘇琴這個女人豎然起敬,能把兒子教育成這樣,實在是她的驕傲。
「張大人,你是否該給我一個痛快?」星辰眯著眼,純屬一個縮小版的星絮,看得張祿額間冷汗,連忙回神點了下頭。
「張夫人不能為你留有後代,從今以後她是我的乳母,而你是我的朋友,請你好好待她。」這聲命令實在不像朋友之間,地位的差別並未使張祿不悅,反倒是對這個未來的君主越發尊重了。
張祿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心中所想。「你來魚川是你母親的意思還是你自己的意思?」
「張大人枉你一世聰明。如果是我母親的意思,那孫涓的十萬大軍還需要駐扎在貫崌城外做什麼?」
星辰地不屑讓張祿的老臉紅了紅,這倒是事實,想來作為母親的蘇琴是不會這樣做,再者如果她要這樣做的話也不至于親身前往貫崌,只為擔憂她的兒子。
與此同時,星光帝給雲孝王寫信了,這兩國君主的信箋打著為友好邦交做努力的標簽進行了匪夷所思的文字爭吵。
先是第一封由星光帝的道歉信,再由雲孝王回復的憤怒罵國信,然後到星光帝以公謀私的情書到蘇琴的怨言回復,星光帝之前寫的信都在為之前種種行為的解釋,希望得到蘇琴的諒解,但是他萬萬沒想到蘇琴的回復只有一句話,這句話便讓他陷入了沉思,以至于眼下他提起筆不知該如何下。
因為蘇琴的信箋上是這樣寫道。「有人曾說以天下作為聘禮來迎娶我為妻,不知這是戲言還是承諾?」
幾個月的時間,來回四封信,唯有這封信讓星光帝不再淡定了,甚至可以說他是坐不住了。如果當初他要是知道蘇琴的身份乃一國之主,哪怕任他如何再愛這個女人也不會許下這樣的諾言。他以為她頂不過出生富貴權勢之家,卻未曾想到居然這等身份。
他的天下作為聘禮,不過是尊蘇琴一人為妻。誰能料想這句話擱在今天使他有些惶惶難安。就在他惶惶難安,心思百轉之際,他的夫人美人們在他的後宮鬧上了史上最大最尷尬的事件。(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