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女公子 第一卷 104 兄弟訴始末,變身駐昭陽

作者 ︰ 墨湷

「她取走了十億黃金,怎麼甘心死去?」顏洹的話中有濃濃的不屑。

顏奎面色凝重。「弄不好就是那十億黃金讓她命喪黃泉的?你怎麼那麼糊涂?就任由她取走?」

顏洹頓時愣住了,見過單純的還真沒見過這麼單純的孩子。「殿下,那里面可是有你的兩億黃金呢。」

「我問你什麼,你說什麼?」顏奎不滿地蹙眉,壓根兒沒去想黃金的問題。

顏洹算是服了他這個堂弟,只好無奈地搖頭,直視顏奎問道。「殿下,你對蘇琴有多了解?」

哪知顏奎答非所問,喃喃細語。「前些日子,我準備去昭陽跟瓊王商量,將蘇琴帶回鑫瑯,反正她在哪里都是五國之相,住在鑫瑯也不錯,而且還能讓我照顧她,若不是父王的阻攔,蘇琴怎會……」

說著又氣急起來,咳嗽不止,顏洹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始終不相信她死了,殿下想來還是不夠了解她。」

「喔?那你說來听听?我看你又能多了解她?」顏奎的語氣充滿了不滿與不屑。

顏洹也不在意,笑了笑。「據殿下了解,認為蘇琴最喜歡什麼?」

顏奎模了模鼻子尷尬地回道。「黃金銀子。」

「她可有喜歡的人?」顏洹繼續笑問道。

顏奎咬牙切齒地回道。「星國的那個軟蛋。本殿下就不明白了,那個軟蛋哪里比得上本殿下,世人都說蘇琴聰慧無比,她怎麼就在這上面那麼蠢?」

「殿下確定九公子是軟蛋?」顏洹微微皺了下眉頭。

顏奎愣住了,看向顏洹的眼神里充滿了不解,但是顏洹給他的眼神意義,讓他頓時了然。「莫非我們看到都是星絮假裝出來的?」

「如果那樣的話,可見這個九公子城府之深。」顏洹冷笑道。

顏洹問道。「那他听到蘇琴離世的消息是什麼反應?」

顏奎傻眼了,他一听到蘇琴離世就病倒了,一直處于消息閉塞狀態,哪里知道星絮有什麼反應,提及這個人,想起他在閻羅台踫見那一幕,更是郁悶得不行。

「我收到消息,瓊王讓人暗訪長相酷似蘇琴的女子。」

顏奎又一次傻眼了,敢情這些人個個都不相信蘇琴死了?他連忙問道。「那星絮是什麼反應?」

「沒反應。」顏洹嘴一撇,無奈地回道。

接著問顏奎。「你相信她死了嗎?。」

「我……我不知道。」顏奎黯然地埋下頭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

顏洹可憐地望著他這個堂弟,襄王有意神女無心,奈何他一往情深,听到她遭遇不幸竟然說病倒就病倒,甚至起了隨她而去的念頭。

顏洹微微蹙眉,這不是好事,畢竟顏奎是奇國王室的血脈,奇王生子數十年,得了二十多女兒,終于得到這個唯一的兒子卻寵得不像話,單純到不明白權利的黑暗。

真不知道是喜是悲,顏洹搖了搖頭,好在他不涉足,也少了很多麻煩。只是他的目的不是在于蘇琴的死活,而是蘇琴這一死,他的麻煩來了,那十億黃金怎麼辦?

顏奎也好奇地問道。「既然蘇琴傳出死訊,那十億黃金,你怎麼辦?」

「她也不算給我絕路,留了相印給我,只是眼下還未有人來問,想來也不久該來人了。」顏洹苦笑道。

正在這時,門外輕敲道。「姑爺、姑爺,夫人讓奴婢來尋你回去了,家里來客人了。」

顏洹尷尬地給顏奎行禮,告辭道。「家里有事,我就不久留了,殿下養好身體,有什麼消息我會盡快通知你。」

顏奎拉住他。「幫我找到她。」

顏洹點了下頭,不用他說,他也會去找,那十億黃金的麻煩,他可不想擔負下來。

回到府邸的顏洹,一見甄逸站在門口,便嬉笑道。「夫人不是太想為夫,編出這樣的借口讓為夫回家陪夫人?」

甄逸好笑又好氣地嗔怪道。「大禍臨頭,你還有心情調侃?」

「出了什麼事?」顏洹收斂面色,摟過甄逸,一肚子埋怨蘇琴的同時也感謝她為自己點明了愛情婚姻之路,真是心情復雜啊。

「饕國的使臣正坐在家中等候家主呢。」甄逸那幸災樂禍的口吻讓顏洹哭笑不得。

「要是家主遭殃,那夫人不就跟著麻煩了?」顏洹跟她打趣道。

甄逸嗔怪地拍了他一下,不甘示弱地笑道。「大不了我改嫁就是了。」

顏洹松開摟住甄逸的手,整了整衣襟朝書房走出,取了相印才趕往前廳,只見使臣恪守有禮地等候,他便拿出相印遞給使臣。

「昔日蘇相早已將黃金取走,這是他留下的憑證。」

饕國使臣半信半疑的模樣,讓顏洹無奈地嘆氣。

「我也不敢私吞這麼多的黃金,我已有夫人,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這可不僅僅是殺頭的罪。我也想拿出來,問題我沒有,再者這個事情是蘇相強加到我頭上,只是我還沒接收到黃金,她便已經取走了。」

使臣理解點了下頭,帶著狐疑準備將相印帶走,卻被顏洹攔住,以其他國家使臣前來時,作為憑證拒絕了,使臣只好悻悻離開。

于是接下來的兩個月,顏洹接待三國使臣煩不勝煩,甚至連奇王也拉他去談話,內容亦是關于黃金去向的問題。當然每個使臣在鑒定相印以後,都帶著半信半疑地態度回去稟報。

史上最大最嚴重,金額數量最高的詐騙案出現了,一個死掉的人玩了一群活人,怎叫人不氣憤?在蘇琴「死去」的兩個月後,整個西原因為這場詐騙案再次轟動。

眾人不再關心蘇琴到底是死是活,或者說不再關心她怎麼死的。眾人關心的是這十億黃金的下落,十億黃金堆起來都能砸死上百人,怎麼就不見了,懷疑的眼神朝閻羅台落去。

無奈的閻羅台只好派出發言人,也就是如今的當家落葉飄。告訴大家,黃金不在閻羅台,閻羅台只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有位客戶買閻羅台除去蘇琴,黃金與他們無關。

五國當然不信,一波又一波的攻打閻羅台,雖然閻羅台的實力不足以在攻擊中滅亡,卻讓普拓的臉黑了很長一段時間。當然黃金在落腳閻羅台不久以後也不見,至于黃金的去向,看樣子只有西書和蘇琴兩人知道了。為什麼西書會知道?因為西書就是在閻羅台當日接收黃金的主管。

西書自然向著蘇琴,這兩師徒沒一個好東西,閻羅台上上下下心里都有埋怨,卻無人敢說,一個是辣手毒醫,視人命為兒戲,一個是閻羅台主上,誰敢說?

而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當數星基王,星基王那叫一個得意,跟著他一同得意的自然是蘇儀,天下已無蘇琴,那還不是他坐大了?不過在他得意的同時有一種叫兔死狐悲的心情,以後沒了對手沒了獵物,他的日子變得有些乏味。

星基王四十一年秋天,也是合縱聯盟一年多以後,可謂是多事之秋,讓人瞠目結舌的一年,夏至後蘇琴死了,而秋至將來,那個在匯基明山上生龍活虎脾氣頗大的饕國公也病逝了,據說是怒極攻心引發心髒問題。

想來做人還是脾氣好點,不為他人也是為自己身體著想,收到這一消息的蘇琴感概了這麼一句,頓時西書尷尬地別開臉,知道這丫頭就沒好話,然而外界傳言十分精彩,說這饕國公是為兩億黃金氣死的。

不管原因是什麼,死者掀不起風浪,兩個逝去的人都被歷史掩埋在塵埃里,唯一不同的是饕國公是真死了,蘇琴是假死了。快半年了,無論是王鐐還是皂承,亦或者是顏洹顏奎兩兄弟,都沒有放棄尋找她下落。

這讓蘇琴很糾結,王鐐之所以要尋找她,定然也是為了金子,而皂承尋她的意味就深重了,想來分杯羹?至于顏洹,是為了月兌罪或者是找她要個解釋?可是為什麼顏奎那傻小子怎麼還沒死心?

智若帶著審視的眼神在蘇琴的臉上來回,非要找出其中的奧秘一樣。陷入沉思中的蘇琴自然沒注意他的眼神,她只期待這幾個人別再找她了,讓她可以放心大膽地出趟門,匯報情報的人只是站在屋外冷冷冰冰地說著話。

坐在屋內的婉寧看向智若與蘇琴,心中不是滋味,然後在蘇琴听到顏奎為她病倒的消息時,手中端的茶水晃了些出去,滾燙的茶水讓她嘶了一聲,智若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智若按下心中的疑惑,平靜地問她。

她抬起頭沒說話,智若又問道。「在玓瓅居也住了有些日子了,那兩億黃金是否拿得到你也不知道,不如先回東都如何?」

婉寧卻有些著急,如果蘇琴回東都,不就意味著智若也要走了嗎?趕緊回道。「無礙,主上想住多久都沒關系。」

蘇琴若有所思的推開屋內的後門朝後院的花園里走去,智若看了一眼婉寧,不再多言,閉上眼靜靜地品茶。

此時昭陽南門外站著一個瓊國人打扮的男子,寬大的服飾下,一張胡渣橫生的臉上帶著一絲滿足的笑意,只見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似乎空氣里有他眷戀女子的味道,听他自言自語道。

「琴兒……」

奇國高層震驚,因為他們的王子失蹤了,雖然他們的王子經常失蹤,但身邊一直有侍從,即使沒有侍從,也知道他的消息,可是這一次,他獨自失蹤的,就連向來與他關系甚篤的顏洹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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