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女公子 第一卷 017 斗笠人露面,暗殺風波起

作者 ︰ 墨湷

01.05補更

星基王四十二年立冬,黑起攻陷瓊國四城十一鎮,瓊國自嘉峪退守敖烏城,黑起帶著報復的心狠狠地將瓊兵打得落花流水,昭陽告急。就在瓊王準備派出大將統領十萬瓊兵前往時,黑起固守嘉峪不再前進一步。

瓊王震怒,此時此刻更是想念蘇琴不已。而蘇琴正捧著徐錚的遺書,感慨萬千,從遺書中已預見到允國的衰敗。

「在想什麼?」婉寧疑惑地問道,讓深思中的蘇琴莞爾,心情極好地對婉寧笑道。

「也沒想什麼,目前看來時機還不到,時機一到,大事便成。」

婉寧沒明白她的話意,見她不想多說,也勉強地跟著笑了下。

「你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去普菩沒個十天半月怎麼可能?」蘇琴對她一天就能帶回徐錚的遺書感到好奇。

「剛出昭陽就遇到探子回報,遺書也是探子找回來的,至于凶手還是不能確定。」婉寧有氣無力地解釋道。

蘇琴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出皂承承認自己是凶手的事情,一直懷疑皂承的婉寧卻在此時搖頭。「凶手不是他。如果猜的沒錯的話,跟允國王室有關。」

「仇殺?」

婉寧苦笑搖頭。「我想可能不是,情殺的可能性比較高。」

說著見她冷下臉,略為痛苦地發誓道。「不管是誰殺了七叔,這仇我一定要為他報。」

蘇琴默然地點了下頭,把話題引開。「你為了智若不惜得罪我,你就不擔心了?」

「什麼?」婉寧一時沒反應過來,看蘇琴眼中有著戲謔,不由地苦笑起來。

「如果可以,我也不願走這條路,只怕智若得知更恨我了。」

「既然知道,那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即使成了花王依舊是ji子。」智若正好從門口進來,讓婉寧驚怕地低下頭,不敢看他。蘇琴見狀,對這兩人說道。

「你們倆慢慢聊,我先去看看皂承。」

「皂承在你心里到底是什麼位置?」沒等蘇琴走出門,智若突兀地問了一句,似是自言自語,似是質問蘇琴。

蘇琴的腳步停了一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直接走了出去,智若落寞地伸出手想拉住她,又頹然落了下去。婉寧見此,心有不忍。

「既然在意,為何不去爭取?」

智若半晌不語,哀嘆一聲後,扭頭問道。「听說徐錚留了遺書,上面說什麼?」

「說是讓我們不要追究他的死,更不要追究允國的責任,還提到允惠公對他極好,讓我們也不要插手允惠公與平原君的事情。」

听婉寧說完以後,智若嘴角上揚。「允惠公和平原君有什麼事情不讓插手?」

「不知,遺書上沒有說。」

蘇琴把遺書帶給皂承,看完遺書的皂承冷笑道。「徐錚絕不會留遺書,這封遺書是假的。」

「你有什麼理由說是假的?」蘇琴不屑地問道。

皂承已經可以起身,雖是行動有些遲緩,但還是靈活地將蘇琴摟在懷里。「因為我殺徐錚的時候,他壓根就沒想留遺書。」

蘇琴駭然,欲要掙月兌,卻被皂承阻止道。「親愛的,我傷口才愈合。」

這個妖孽,蘇琴無奈地安靜呆在他的懷抱里。「為什麼要殺他?他是你的弟弟。」

「我不殺他,讓他淪為吳和的玩物?」

「吳和?」蘇琴對這個人名感到好奇,猜測是不是即位的允惠公,允國王室姓吳,他口中的吳和應該就是允惠公吧?

「就是你心里猜到的那個人,吳和跟他老子一個樣,有什麼樣的父親必定有什麼樣的兒子。」皂承咬牙不屑地說道。

蘇琴糊涂了,既然吳和也好男色,可是為什麼是徐錚?皂承吻了吻她的唇瓣。「我已受封平原君,吳和老頭的遺訓,自然不會動我。但徐錚便不同了。」

「那麼多年允國公不是得不到徐錚嗎?難道吳和比允國公更有本事不成?」蘇琴迷惑了。

「親愛的,神醫也有解決不了問題,徐錚的毒的早已入了心肺,老頭死不瞑目,彌留之際把掌控徐錚的辦法給了吳和,卻讓我活了下來。他之所以讓我活著,就是要我痛苦。」

皂承說著閉上眼,一滴淚自眼角悄然墜落,蘇琴心痛地將他抱緊,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可見吳家給這兄弟倆帶來的痛苦是她無法想象的。

「是徐錚去找你的嗎?。」

「不是,是吳和將他抓回普菩的。」皂承搖頭。

一切都清楚了,有一絲悲哀圍繞在兩人之間,看不到模不著的痛苦折磨著無數底層百姓,位高者任意妄為,古往今來如此,此時卻讓她生出憐憫。

皂承模到她胸口時,發現有些硬,探頭一看,調笑起。「你現在隨身帶匕首是為了防備我?」

蘇琴搖頭,想來智若將她從畫舫帶回來以後,便把蒼龍還給她,隨身能攜帶也是習慣,見皂承有疑慮,也大方地解釋道。

「防的人多了,何止你。呵呵。」

「是誰?」皂承突然大聲喝道。

蘇琴不解地朝四周望了一圈,最後循著他的眼神朝橫梁上看去,頓時大驚。兩個黑衣蒙面人伏在橫梁上,見皂承大聲喝斥,縱身跳下提刀便朝二人砍來。

就在蘇琴焦急萬分之時,一顆石子從窗外彈入,其中一個黑衣蒙面人馬上扶住流血不止的胳膊,對另外一個黑衣蒙面人喊道撤,兩人極為敏捷地翻出窗子朝院落外跑去。

「跟蹤那兩個人,不要被發現。」

听到屋外的智若對暗衛吩咐,蘇琴才送了一口氣,發現自己還在皂承的懷里,有些別扭地掙扎,生怕被智若看到不好,皂承卻緊緊滴摟住她,假裝難受地靠在她的胸口上。

于是智若進門時,尷尬地咳嗽下,眼里寒氣逼人地瞪著皂承。「平原君,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為何一而再地有人暗殺你?」

早從蘇琴胸口抽出匕首的皂承,卻望著匕首出神,這把極為華麗的匕首看似眼熟,可在怎麼也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平原君?」

皂承察覺自己失態,抬起頭對智若嫵媚地一笑。「他們要殺我,我怎麼知道為什麼?小若若把我當成能知過去未來的神仙嗎?。」

那一聲小若若,叫的蘇琴和智若兩人惡寒。智若趕緊遁逃,踫見這個妖孽,他算是頭大了。而蘇琴被桎梏在皂承的懷抱里,一層有一層的雞皮疙瘩飄過。

「你能不能不要那麼惡心?」

「我惡心嗎?。」

皂承佯裝迷糊地望向蘇琴,極為俊美的容顏上帶著許些可愛,讓蘇琴不由地低下頭輕輕地吻住他。「如果我不喜歡你那該多好。」

皂承搖頭。「如果你不喜歡我的話,那我多慘啊。」

蘇琴楞了一下,控制自己的心不再淪陷,對皂承說道。「我讓人送飯來,你應該都餓了吧?。」

皂承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點了下頭。「好,你快去快回,我等著你。」

可當蘇琴回來的時候,皂承卻不見了,不是行動遲緩嗎?怎麼不見了,她都沒發覺?心里有些堵,便叫來果果讓人不用送飯了,蘇琴這才朝逐月閣前院走去,踫巧婉寧出門,想來也是讓送飯。

「婉寧,去雲客來吃吧。你我二人還沒好好吃過一頓飯。」

婉寧楞了下,點頭稱好,兩個女人出了玓瓅居登上馬車朝雲客來駛去,一路上各懷心事也沒說上幾句話,當馬車停住時,婉寧還是忍不住問道。

「其實在家里吃也行,為何要到雲客來吃飯?」

蘇琴笑了笑。「在雲客來吃飯打听消息不用銀子。」

作為情報頭子的婉寧十分不屑,卻不想拂了蘇琴的意,只得跟著她走進雲客來二樓,見她挑了一個靠窗邊的位置,也跟上來,見蘇琴對小二喊道。

「小二哥,今兒有什麼招牌菜給上幾個順嘴的。」

「誒。前些日子新來了個師傅,有幾樣奇國的特色小菜可以給客官嘗嘗新鮮。」小二熱絡地招呼道。

蘇琴不動聲色地問道。「新師傅奇國來的?」

「那到不是,前些日子星兵猖獗的厲害,新來的師傅才從嘉峪逃回昭陽,說是死了不少人。哎……」

蘇琴眼楮一亮,對小二招手,從腰間模出幾塊碎銀子。「小二哥,來說說,我們一天悶在屋里,都快悶壞了,出門吃頓飯就是想听些新段子。」

小二掂了掂銀子,對蘇琴極為恭敬地回道。「那好說,被提那說書先生的花嘴,哪里有我這里新段子多。」

見他拍胸脯作保的模樣,婉寧忍不住想笑,卻被蘇琴橫了一眼,忍了下去。樓下掌櫃喊了起來,小二無奈地對蘇琴嘆了口氣。

「客官你先慢坐,我去給你上菜,待會兒人少了,再容我慢慢給你細數這些日子的新段子。」

蘇琴點頭笑道。「好 ,小二哥你先忙,我和我姐姐先坐會兒。」

小二看了下四周好心地提點道。「兩位姑娘要是方便的話,還是要個包廂算了,這兵荒馬亂的,在這地方怕是扎眼,引來之徒就糟了。」

婉寧冷笑。「我看誰敢來。」

小二一听婉寧這話,知道是有底子的,也不再多言,訕笑地朝樓下跑去,正與一個戴斗笠的男人擦肩而過,蘇琴霍然站了起來,雖然沒見過那人長什麼樣子,可是那身形和斗笠和之前對她進行xing騷擾的男人一模一樣。

婉寧循著她的眼光望去,奇怪地問道。「那人戴個斗笠而已,你這樣盯著人家,只怕是不妥吧?你認識?」

蘇琴頓時覺察自己失態,趕緊坐下,不著痕跡地打量那個戴斗笠的男人,似乎他並未察覺她,她便放心地回過頭,背對那方,這時婉寧小聲地說道。

「我看那個人的功底不弱,多一事還是少一事。又來了一個人,你瞧瞧認識不?」

蘇琴扭頭正好踫見那個男人,一張陌生的臉,對婉寧搖頭,而那戴斗笠的男人卻抬頭視線落在蘇琴這一桌,詭異地舉起酒杯對蘇琴敬酒,蘇琴鬼使神差地也端起茶碗給他舉了舉,轉過臉對著婉寧苦笑。

這人到底是誰?不會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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