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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老祖母在離世之前說與我听的,古語說得好︰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錦瑟又是淡淡的笑了笑,「三姐姐你覺得呢?」
「我說了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看來今天我是來錯了地兒,你就是存心把我帶來這里借機污蔑我,我現在就走」三姐兒說著便準備轉身離去。
但卻在踏門而出的那一刻把門口候著的宮女們給扛了回來。
「三妹妹莫要急著走。」皇後悠然的開口,「戲還沒演完怎麼能散場?」
「你們這兩個人是在干什麼?」三姐兒氣憤的大吼出聲。
「啪」錦瑟竟是上前甩手對著三姐兒一個耳光,用力之大讓三姐兒生生地往後退了幾步。
右側的臉龐上瞬時出現了五個紅紅的手指印。
「你打我?」三姐兒捂住臉,滿臉的不置信。
「是,打的就是你,三姐姐是不是做多了壞事連禮數都記不得?對著皇後娘娘竟敢直接說你字。」錦瑟一改剛剛溫柔淡然的語調,大聲斥道。
「你」三姐兒氣急的就沖上前準備回打,但卻立即被一旁的宮女給架了回來。
那兩名宮女的體格都比較高大,三姐兒完全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只能一臉怨恨的瞪著錦瑟,皇後在榻上看著三姐兒,三姐兒便一句話也不敢說。
感覺到三姐兒怨毒的目光,錦瑟笑了笑,道︰「三姐姐怎地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妹妹?記憶中三姐姐可是個很謹慎小心的人呢,一副柔弱的模樣瞞了多少人?怎能這麼輕易的就撕下自己的偽裝?即使現在在皇宮也總有人會看到的。」
「誰會看到?不就你和皇後嗎?看到又如何?你們能治我的罪?你們有何權力?我告訴你,現在別對我做得這般絕等到了時候你們都得要哭著求我」
「皇後和錦瑟可能沒有,但朕有這個權力。你說要求你,莫不是朕也要求你?不如和朕說說是什麼事兒能讓皇後和侯爺夫人都要求你?」洪亮的聲音突然傳入了寢殿內。
寢殿內的人皆是循聲望去。
皇上正站于寢殿的門口,身上的龍袍在身後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愈發的耀眼,但因得背光的緣故,殿內的人看不清皇上的容顏。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殿內的所有人皆是福身行禮。
本來架著三姐兒的那兩名宮女也松開了手福身行著禮。
三姐兒一獲得了自由便立即的準備往外邊跑,但卻突然從皇上身邊沖出兩個侍衛,一左一右的把她架住。
「大膽」皇上身邊的吳公公厲聲斥道,「在皇上面前不行禮還這般無禮的沖撞過來,若不是大家都知曉你是候府的大少女乃女乃,只怕這會兒你已經是命喪于此了。」
三姐兒听了這話腿一軟,跪在地上,「皇上恕罪」
「你的罪,朕可是恕不了。」皇上說著一甩龍袍走入殿內,皇後起身把皇上扶于軟榻上坐下。
錦瑟也面對皇上躬子,「剛剛蘇錦年的話,想必皇上已然全部听到,若是皇上願意為錦瑟做主那自然是最好,若是皇上不願意的話,那錦瑟也絕無二話可說,畢竟……」
「不用說了,朕一定會為你做主,你本就是朕的親人,算是唯一最親的親人了,若是連你的事朕都不管的話,就當真是個冷情的人了。而且殿下這個跪著的人委實是做了不少天理不容的壞事,即使朕不辦了她,她也自有天來收。」皇上沉聲說著,字字句句鏗鏘有力。
錦瑟微微一笑,再次屈身福禮,這次福禮的時間比平時要長些,身子曲得很下,雖然這樣的姿勢讓錦瑟很不舒適,但值得。
「還有一件事,順恩侯已經提前回來了,取而代之的是輔君王爺接了他的事。」
皇上這話讓錦瑟一愣。
「可錦瑟不久前才收到侯爺的信箋,說是要一個月後才能回來,為何今日卻是已經到了?」錦瑟疑惑的抬頭。
皇上笑而不答,只是抬手拍了拍,清脆的掌聲在寢殿內響起,錦瑟本能的回頭一看。
顧青離站在門口,一身月牙兒白的袍子顯得俊秀又靜然,正看著她微笑,但面上的笑意卻隱隱帶著些憐惜。
錦瑟愣愣的看了門口的顧青離好一會兒才回過神,顧青離眸子里透出的那隱隱的憐惜她看到了,皇上的話再加上顧青離的神情,難不成剛剛她說的話顧青離也听到了?
精明如顧青離那般的男子,本又知曉她原先的一些事,若是听了她的話,一定猜出來她以前經歷過的事了。
「怎麼順恩侯回來你卻好似被嚇到了一般?」皇上先開了口,嘴角噙著笑意。
顧青離走到錦瑟面前把她輕輕扶到一旁的軟榻上坐下。
坐下後錦瑟才發現門口還站著兩個人,一個竟然是顧青風,而另一個竟然是宋溫言,二人都被繩子給綁住,衣裳頗為凌亂,頭垂下來,看上去狼狽不堪。
不對,顧青風怎麼會是站著的?
「姐……姐夫?」錦瑟有點兒結巴的開口,不是因為被嚇到,而是驚愕于顧青風的腿竟然好了,而他們卻都不知曉。
「你竟是把他們直接帶過來了,這個不急,把他們帶到御書房去,朕慢慢的審問。」皇上擺擺手。
「怎麼回事?」一直不發一語的三姐兒驚惶的開口,心里最後的籌碼也消失殆盡。
顧青風略略抬頭卻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
在皇上問了錦瑟後,便下令趙家的鹽鋪就此關閉,因得趙家有侯爺夫人求情,所以暫不抄家,只是把趙家的鹽鋪全部收入宮中,而趙家的人也全部趕出君國,終身不得再入君國的境內。
趙家對這個決定十分的感激,還在臨行前專門去候府拜訪感謝錦瑟。
而顧青風和宋溫言卻是被查實謀反,並且在近日就準備實行,但被順恩侯和輔君王爺所及時發現並且拿下了兩人。顧青離去運送銀兩只是個幌子,其實去的人不是他,而是別的人。而他就一直在暗中監視著顧青風和宋溫言,二人的罪行都被他一一記下,並且全數告與刑部。
顧青風背叛的緣由無人知曉,而宋溫言的身份竟是鄰國的太子,一直潛伏在君國里,難怪得他的舉動偶爾奇怪,並且能力那般的超群。
刑部最後判定的結果是顧青風終身囚于天牢之內,而宋溫言則是在皇上與鄰國的皇上商議後,鄰國皇上下令撤除宋溫言的太子身份,從此再無干系。刑部判定宋溫言在十日後推出午門斬首。
而宮里傳出消息,候府的大少女乃女乃蘇錦年因得犯下不少罪行,並且出言頂撞皇後還威脅到皇後的生命,再加上明知自己的夫君背叛君國卻只字不提,屬同謀,但念在其皇後妹妹的身份上,從此囚于靜慈寺內禮佛終身,且終身不得踏出房門一步,否則斬立決。
一年後。
「我總覺得還是個夢一樣。」錦瑟笑著靠在顧青離的肩上。
「不是夢,只是比夢要好一點。」顧青離把錦瑟額前的碎發撫了撫,面前的女子溫柔又淡然,是他最愛的人。
俯身準備吻住她的唇,錦瑟也微微閉起了眼,頭揚起。
「爹,娘你們在干什麼?」
稚女敕的聲音讓兩個大人急忙的分開,錦瑟一臉通紅,而顧青離則是被嗆到了一樣不停的咳嗽,轉頭惡狠狠的盯著那個聲音的出處。
「顧子惜你不要再搗亂了弄玉在哪里?快把這混小子帶走」
從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弄玉驚慌的跑進來把屋里的小男娃抱起,「小祖宗不要鬧了,出去玩兒可好?」
「剛剛爹和娘在做什麼?」小子惜一臉的好奇。
「沒做什麼……就,在說話罷了……」
「哪里說話會那麼近啊?」
「就是說話而已」弄玉的聲音漸漸遠去。
錦瑟和顧青離相視一望,兩人都噗嗤的笑出了聲。
(完)
謝謝還一直堅持下來在看的大家,晚些寫個完本感言,此文雖錯漏多,但寫下完字的時候還是紅眼眶了T.T不知不覺7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