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渴,你告訴我你爹在哪呀?」白無瑕還是挺擔心的,萬一他今晚回來,會不會跟她住在一起呢?
「娘,爺爺女乃女乃還是像以前那樣疼愛娘的,對不對?他們也會像疼愛娘一樣疼愛善文嗎?。」善文歪著小腦袋又跳開了那個問題。
這回白無瑕感覺出他是故意的了。想想黃袍道士的話,白無瑕也大概猜出了七八分,什麼身體和心靈都受到了極大的創傷,白無瑕之前肯定是被嚴重地傷害到了,萬念俱灰。莫非是丈夫死了?
小善文真是太聰明了,他很懂事地沒有提到白無瑕為什麼會渾身傷痛,為什麼差點一命嗚呼。他不僅能听懂剛才道士說的話,不要提及白無瑕過去的傷心事,還能巧妙地躲開有關于白無瑕傷心事的話題。
實在是,強!
既然以前的白無瑕經常考他,那麼現在自己就借用這一點,對基本情況先了解一下︰「我再考考你,看你有沒有忘記,娘今年幾歲啦?現在是什麼朝代?國號是什麼?」
這麼簡單的問題,對于他這樣的神通應該沒問題吧?
「娘親正值二八芳華。現在是慶宗三十六年。國號‘玉’。娘,我答對了嗎?。」
白無瑕算是被這個兩歲小孩給嚇到了。玉是什麼朝代?慶宗帝又是哪個皇帝的年號?自己歷史不太好,不過她當年的班主任可是歷史老師,歷屆皇帝姓什麼她還是能背出來的。還有,二八,十六歲?
白無瑕愕然後不禁唏噓,那不是說這個身體十四歲就生了孩子?十六歲成了寡婦?這個白無瑕還真是慘。想想自己都二十六歲了,男朋友還沒找到呢!
善文年齡尚小,算他一出生就開始學習,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也不可能什麼都會。善文只能告訴白無瑕歷史的大概順序是怎樣的。
說完,善文的頭都快低到了塵埃里,聲音小得如同螞蟻。「娘,不是善文不記得了,是夫子還沒有教到這些。娘不要責怪善文,不要讓善文跪地思過。」
跪地?
白無瑕猜想,一定是以前的白無瑕對善文太過苛刻,背不出來就體罰。孩子才這麼小,愛玩是天性。可是現在的善文,中規中矩,不敢表露出一點童真。她怎麼舍得那麼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呢?白無瑕憐惜地模了模善文的頭,道︰「善文別怕,娘,娘知錯了。我以後絕對不會讓你跪地,也不會勉強你做不喜歡的事,你開心就大笑,不開心就發發脾氣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千萬別隱藏自己的心性,懂麼?」
「娘,真的麼?娘以前不是叫善文喜怒藏于心,不露于表,才顯得高不可測嗎?。」善文不敢相信,現在的娘怎麼變得這麼和藹可親?
「那不是以前嗎?現在娘知錯了,善文原諒我好不好?來,善文,你要是原諒我了,就對我甜甜地笑一個。」
白無瑕自己先咧開嘴給善文一個大大的笑容,善文終于放下了心,張開嘴露出兩排整齊的小米牙。
這個時空的歷史在春秋戰國之前都是一樣的,只不過中國歷史上自從春秋戰國後就被秦統一了。而在這里,春秋後天下三分,爾後又演變成七國,在後來的一千年里,更換了五個朝代。現在這個天下共有五大國,還有十幾個小國依附與這五個國家。
人的野心是無止盡的,統領了一個國家還想統領天下。只要天下沒有統一,戰爭就永不停止。
玉國是五大國之一,邊關戰事不斷,國內還算太平,更何況這里是京都。
白無瑕還想知道很多很多,但既然善文沒說,那麼自然就是善文還沒學到。如果自己貿然問了,即使善文小不懷疑她有問題,但善文如果確實不會,他還以為自己是在故意考他呢!
還是別讓他再害怕自己會體罰他了吧!
正在這時,何氏進來了,手里拿著一個土黃的碗,像獻寶似地端到白無瑕面前。
「喝點水吧!」
白無瑕睜大了眼楮,不會吧?這水,能喝?雖說她在現代也是個窮人,但吃飯喝水的器具看上去都是很干淨的。眼下這個碗,活月兌月兌地像剛用水泥捏出來的,原本干淨的水居然慢慢地呈現出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