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這些節目過後,有更好看的,你可不要錯過了。」王子懿對白無瑕的直接已經習以為常。
相比起燈火輝煌的大殿,外面安寧而冷清。
除了豪華糜爛的生活,夜晚總是會這麼的寂靜。
天氣越來越冷了,不知道最冷會到什麼地步?這里又沒有空調,取暖器,電熱毯,如果這里的冬天讓她受不了的話,她一定要想辦法趕緊南移。白無瑕向雙手吹了股熱氣,然後用力搓了搓。
一個嘔吐的聲音從不遠處傳進了白無瑕的耳朵里,白無瑕勾著腦袋四處張望了一會兒,終于發現了東南方向一顆小樹下有個暗紫色的影子。
他好像是喝多了。
本想轉身離開,少和宮里人搭訕的,白無瑕突的一下子想起沈若白好像是穿紫衣服的,剛才有不少人給他敬酒,祝他又打了勝仗。不會就是他吧?
慢慢靠過去,白無瑕輕輕地問道︰「是,沈若白嗎?。」
他從懷里掏出一塊絲絹擦了擦嘴角,然後轉過身來,皺著眉頭看向白無瑕。
真的是他。
「你要不要緊?」白無瑕急忙關切地問道︰「是不是空月復喝了酒?空月復喝酒就容易醉的,以後喝酒前一定要吃點面食墊墊肚子。」
因為喝了酒,沈若白看著她的眼神有些迷離,凝視許久都沒有開口說話。
「是不是還難受,想吐?有什麼解酒的,我去給你找點?」白無瑕詢問了他好幾句,始終不見他回答自己,索性轉身準備去問王子懿。
「別走。」沈若白虛弱地輕喚了一聲,一把拉住了白無瑕的手臂,霸道地將她擁進了懷里。
看來他真的是醉了,身體大部分的重量都放到了白無瑕身上,腦袋還在白無瑕的肩上蹭了蹭,像個委屈的孩子想要尋找一絲慰藉。
「沈若白?」你沒事吧?
「別叫我若白,叫我若珩。」沈若白晃了晃身體,語氣微醺︰「別人可以把我當成大哥,你不能。」
「若……若珩?」白無瑕的心角微微一疼,不由自主地輕輕拍打起他的後背。「若白是你大哥的名字?」
聞言,玉若珩的身體輕輕顫了起來,含糊的言語中透露著深深的傷︰「大哥……大哥不在了,他為了我,死了。我要替他活著,替他活著……」
所以,才告訴別人他叫‘若白’?那麼他听到別人喊‘若白’時,就感覺他的大哥還在?是這樣嗎?
難怪他眼眸的深處總是藏著氤氳,在那些所謂的‘家人里’,恐怕真心疼他的,只有太皇後了。白無瑕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媽媽為了扶正,一心想替爸爸生個兒子,所以即使後來從私生女轉成了名正言順的女兒,但是真心疼她的,卻沒有一個。
「上天是公平的,你一定會遇上珍惜你的人。別怕!」白無瑕摟住玉若珩的手臂又緊了緊,她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在對玉若珩說,還是在對她自己說。
良久,血液開始僵硬的白無瑕听到耳邊有輕微的喘息聲,身體動了動,玉若珩毫無反應。不會是,睡著了吧?白無瑕叫苦不迭,這樣下去要干站多久啊?但是她又不忍心弄醒玉若珩,怎麼辦呀?難為死了,哎——!
又苦苦撐了半個鐘頭,白無瑕感覺全身都麻了,不行,她再也撐不住了,這樣下去大家都得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