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又如何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輕薄

作者 ︰ 抹妝

最近天氣一直不太好,陰雨綿綿的。

白無瑕坐在窗子前對著朦朧細雨發呆,連門都出不去,好像被囚禁了一樣。元珀好幾天沒出現了,他臨走時派了兩個人守在門口不讓她出去。她雖然在這好吃的好喝的不缺,可是她心里惦記著陸長清的傷勢,食之無味,元珀一去不回,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她費盡口舌地和門口那兩尊門神套近乎,但是人家瞄都不瞄她一眼,屹立不倒地站在原地,不吐只言片語,只比雕塑多一個會眨眼楮的動作。白無瑕總覺得每天準時給她送飯的那個人是設定好的機器人。

正當她憂心忡忡地考慮著萬一元珀去救人時掛了,下一步她該怎麼辦時,元珀回來了。白無瑕急忙迎上去,問道︰「怎麼樣?」

「你放心」元珀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輕輕摟著她的肩膀坐在凳子上。白無瑕不自然地低著肩膀躲開了他的親近。

這一回元珀沒有望而卻步,他緊跟過去,貼在白無瑕的身邊,更為直接地攬住了她的腰,柔聲說道︰「雪顏,我放不下你,我做不到那般灑月兌。相信我,這些年沒能給你的,我通通都會補償給你。」

白無瑕不客氣地用勁推開了他,‘ ’一下站了起來,道出實話︰「我不是雪雁。」

元珀蹙眉注視著她,半響,他失望地說道︰「你就這麼想和我否認得一干二淨嗎?」。

「我知道你不信,但我真的,只是和雪顏聖女長得像而已,真的。不然我怎麼可能容顏不老呢?世上哪有什麼長生不老藥啊?我當年,不是,是她當年,」白無瑕極力地想要澄清自己的身份,但是她一急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也不是她當年,是你們當年,你們不是在一起嗎?有沒有長生不老藥你不知道?」

「雪顏……」

白無瑕打斷了元珀的話,接著說道︰「我也不叫雪顏,我叫白無瑕,今年十七歲。」然後又在心里加了四個字,這個身體。

「雪顏,當年我們失散了我一直沒有放棄找你,為什麼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當時的處境,考慮一下我的難處呢?這麼多年來,我從未有過別的女人,對你始終如一,我沒有怪你背叛了我們的感情,可是為什麼你對我這麼絕情呢?」元珀抱住白無瑕的肩膀,又要吻上去。

白無瑕掙月兌了他的束縛,非常不高興地說道︰「你對她痴心不關我的事,我不是雪顏。」

元珀失望地看著她,痛心疾首,她為了撇清和他之間的關系,甚至編出了這種謊言來,她對他就毫無舊情可言嗎?

這個女人,實在是可惡

元珀咬著後牙根,緊緊逼視著白無瑕,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你要干什麼?」白無瑕連連退後,直到退無可退,她著急了,他到底想干什麼呀?白無瑕試著說好話,以免他沖動過頭了︰「雪顏一定也深愛著你,我相信她絕對沒有背叛你,她或許正在某個地方想著你呢你繼續找呀,你別先放棄。」

越說越荒謬

元珀的雙眸里火起兩團怒焰,眼神對視了幾秒之後,他猛然按住白無瑕的肩膀,將她固定在牆上,然後開始吻上她的唇。

白無瑕一看來真的,奮力掙扎。

元珀練武多年,豈會被一個小女人就這麼反抗了?他已經喪失了理智,在他的眼里,只有背叛的懲罰,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對的,錯的是這個始亂終棄的女人。他要用行動再次征服她。

白無瑕只覺得肩頭一涼,偏頭一看,衣服領子已經被扯到肩膀下了。她憤然抬起膝蓋,只听得一聲悶痛,她終于擺月兌了惡魔的色爪。

元珀全身被瞬間的疼痛侵襲,失去了抵抗力。白無瑕慌忙推開他之後,一下沖到桌子那,抓起一個杯子往地上一砸,只听一個脆響,她拿起地上的陶瓷碎片,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脅道︰「如果你還想輕薄我,我就劃開這張你朝思暮想的臉,然後死在你面前。」

「你?」元珀恨恨地指著她,卻也是無計可施。

兩人用眼神在空氣中無聲地爭執了一番,元珀最終敗下陣來,憤然甩袖而去。

白無瑕無力地癱坐到地上,長舒一口氣。想起自己長久以來為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受這麼多委屈,她就忍不住不顧形象地爆粗口︰「該死的狗東西,一把歲數了還色迷心竅,小心得病。」

罵完元珀,她覺得還不解氣,又把沈逸埋汰了一通︰「該死的壞東西,你這什麼鬼計劃?我白無瑕再也不會相信你了,逮著機會我就開溜,見你的大頭鬼計劃去吧」

罵完一陣子之後,靜謐的房間里沒有听到一聲響動,白無瑕抬頭看向天花板,暗處沒人?她被騙了?

完了,這回她連最後的底都沒了。

白無瑕抓狂地甩了甩頭,一籌莫展。

她哪里知道,她現在所在的位置一般人根本進不來,沈逸追到這里就被機關困住,跟不上去了。他也非常著急,好不容易逃出來,他便立刻給千里之外的玉若珩飛鴿傳書,讓他速速趕來,不然會發生什麼,他真的難以預料。

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天玉若珩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沈逸驚奇,難不成他是飛來的?

「非也。在你去信之前半月,我便從南廣出發了。」玉若珩的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我始終無法放心她在這邊。」

「你也懂得牽掛人了?」沈逸挖苦了他一句,然後又問道︰「南廣的戰事了了?」

玉若珩搖搖頭,卻面不改色︰「麻煩依然在,但先緊最重要的來,不是麼?」

沈逸見玉若珩如此在意白無瑕,不禁有些擔憂。他在心里暗暗祈禱,但願白無瑕現在安然無事,不然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深夜,在城里搜了一天人的王子懿拖著疲憊的身體簡單地洗漱完之後,倒頭便睡著了。玉若珩到他的床邊前,他才有所察覺。

玉若珩隨意地站立著,雙手自然垂于兩側,手里沒有任何武器,似乎對自己的速度足夠自信。王子懿也相信他確實有那個實力,所以沒有輕舉妄動,而是鎮定自若地說道︰「定南王深夜不請自來,似乎于理不合?」

「抱歉,有急事相求,只好如此。」玉若珩雖然嘴上說著‘抱歉’兩字,但是臉上的表情卻一點也不像對不起人家那樣。

王子懿也不跟他有過多交集,直接便問︰「那你有何貴干?」

「我想借軒轅氏的皇陵地圖一用。」

「你瘋了。」王子懿詫異,語氣不悅道︰「拋開兩國關系不談,誰家陵墓會讓你隨便進?定南王一直都這麼沒腦子嗎?」。

玉若珩直言道︰「無暇被關在里面,就算我冒死闖進去,不通里面的機關玄術,也無法將無暇安然帶出來。」

「什麼?」王子懿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找半天,原來無暇在那。可是,她怎麼會在皇陵里呢?守皇陵的侍衛都是終身制的,他們在家里有了兒子之後便不再出皇陵,直到他們死去,他們的兒子會如此替換他們的位置。誰能與無暇,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北跖教聖女,哪個守陵人會與當年的魔教有關系呢?

「北跖教教主在里面。」玉若珩一眼便看穿了王子懿發愣的原因,但是他知道的也僅限于此︰「至于他為什麼會在那里面,我實在查不出,不然也不會出此險招。他將無暇錯當心愛之人,不知道他會對無暇做出什麼事情來,我必須盡快闖進皇陵。」

王子懿一連听到幾個震撼的消息,腦子有點打結了。北跖教的教主怎麼會在皇陵里呢?無暇長得與聖女相像,他會怎麼對無暇呢?

「抱歉,沒有時間讓你去思考了,交出皇陵機關部署圖。」玉若珩眨眼間抽出鞭子纏住王子懿的脖子,逼迫道。

王子懿沒有畏懼,只是無奈︰「父皇又沒有垂危,我怎麼有資格拿到那張圖?」

歷代皇陵地形圖都掌握在皇帝手里,只有皇帝駕崩後接位的那位皇子才有資格持有,然後由繼承皇位的皇子親自將先帝的遺體送進皇陵里。別說是外人,哪怕是龍子龍女都沒資格進去,只有皇帝才有。否則就像守陵人一樣,一輩子老死在里面。

「那張圖在什麼位置你知道嗎?我去竊來。」

「只有父皇知道。」

玉若珩當即決定挾持皇帝,王子懿沖著他的背影說道︰「我會通知他。」

玉若珩止步,微微詫異,就算他不想看見無暇平安,難道他也不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在皇陵里嗎?玉若珩冷眸里閃過一絲殺意,迫于時間,他暫時放棄了殺人的念頭。「那就看誰的速度更快些。」

話音剛落,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匆忙夜色中。

王子懿見他走了,立刻穿好衣服,向皇陵出發。

他沒有皇陵圖,不代表他解不了機關玄術。他最喜歡的就是盜墓,他倒要看看,這個皇陵和他穿越前失足的那一個是不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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