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給了我嗎?我爹出去找車拉我回去,所以……」
那天陸長清走後,白山對白無瑕說他當時急著找車拉白無瑕回家,順便通知家里的何氏,所以當時只有白無瑕一個人在屋里,白山問白無瑕到底有沒有人找過她,給過她錢。這個白無瑕就不知道了,但是既然雲芙說是給了白山,但是白山又說自己沒拿,那肯定是雲芙在說謊了。
「是,是給了白無瑕,我見白山匆匆出去了,所以命紅兒將那銀票給了白無瑕。」雲芙急忙改口辯解道。
看來她連白山有沒有離開過都不知道,那她肯定沒去過那間屋子了。白無瑕用輕松的語氣說道︰「一千兩再不值錢,你也不會不記得給過誰吧?怎麼好反反復復,如此不確定呢?」
謊言被一語擊破,雲芙咬牙切齒地死死盯著白無瑕。如果她的眼光可以殺人的話,白無瑕想自己可能已經千瘡百孔了。
「呯——!」一直喜怒不形于色的陸長清將茶杯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冷聲說道︰「方管家,家法伺候。」
「夫君不要,不要啊!夫君,你為何只肯相信她,卻不願信我呢?紅杏出牆的人是她,不是我啊!我一直對你始終如一,沒有半分歪念。夫君為何不相信我?」雲芙嚇得緊緊拽住陸長清的衣角,連敬語都忘記說了,而直稱‘我’字。
她以為貶低了白無瑕,就會顯出自己的好來。可是不管怎麼樣,白無瑕以前是陸長清的人,她這是在刻意提醒陸長清,曾經被戴了綠帽子。
真是愚蠢之極!白無瑕都忍不住為她捏了把冷汗。
果然,陸長清氣得額頭的青筋都暴露了出來,只听他厲色掃了雲芙一眼,一字一句地吩咐道︰「給我挑了她的腳筋。」
「夫君饒命啊夫君,求求夫君,求求你了,不要廢了我的兩條腿,不要!」雲芙哭天搶地地求饒。但是她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默認了貪污的罪名。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這個陸長清,也真是夠狠的。白無瑕嘆息地搖了搖頭,站了起來︰「我想沒我什麼事了,我可以走了吧!」
她怕自己看到殘忍的畫面時,會忍不住開口求情。
「無暇,求求你,求求你了,幫我說說話,我不能沒了腿,不可以呀!」雲芙爬到白無瑕身邊,像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死死地拽著白無瑕的裙角。
她不能沒有腿,難道自己就可以?
白無瑕剛才差一點點就心軟了,听了這句話後,白無瑕簡直氣極︰「那你當日有沒有想過,白無瑕身無分文,腿還在流血,還有了個兩歲大的孩子,他們要怎麼活?得饒人處且饒人,你自己做不到,憑什麼讓別人為你做到?放手!」
白無瑕冷著臉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裙子,誰知雲芙拽得太緊了,白無瑕用力一扯,竟將裙子的膝蓋下面全撕了下去,露出了潔白的小腿,而她也險些摔倒。
幸好陸長清急時抽身過來抱住白無瑕。
白無瑕抬頭,便跌入了他潭水般深沉的眸子里。
陸長清定定地看著白無瑕,似要把她看穿。
兩人就以這樣曖昧的姿勢,不知不覺地對視了好長時間。
難道自己費盡心機,就是為她做嫁衣嗎?雲芙不甘心,不甘心吶!她趁著陸長清不注意時,迅速地從陸長清的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然後一躍而起,刺向白無瑕的心窩。
陸長清和白無瑕本能地分開,然後轉了個身,春桃嚇得尖叫了一聲,想過來幫白無瑕,可是身體被椅子擋著,一時也過不來。
雲芙不給他們一口喘氣的機會,趁陸長清離她們有幾步距離,又趕緊向白無瑕身上刺去。白無瑕狼狽地連忙再次轉身,幸運地又躲過了一刀。
雲芙緊追其後,白無瑕伸手抓了桌上的茶杯就甩了過去,然後躲到了椅子的後面,和雲芙保持了安全的距離。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