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上次在酒樓居然會遇到你,還沒感謝你呢是你救了我一命。」白無瑕給他倒了杯熱水,煞有其事地說道︰「玉若珩,今天我就以茶代酒,謝你。」
該不該告訴她原因呢?玉若珩想著她對自己的排斥,最終還是放棄了。不能讓她加深對自己的躲避。
「你叫我‘無暇’,我也叫你‘若珩’吧?三個字多麻煩呀」幾句話聊下來,熟絡的感覺便找了回來。
「好。」
「過年了,我才十七歲耶嘿嘿」好美的年華呀簡直比中彩票還開心。「你呢?雖然長得不賴,但性格深沉,應該不年輕了吧?。」
「我長你四歲。」
聞言,白無瑕不禁嗤笑道︰「我孩子都三歲了,你怎麼還一個人啊?你不喜歡小孩子?我看你對樂樂不討厭嗎你抱他的時候才有點人味,不然總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不食人間煙火?「原來無暇心中是這樣看我的我該高興,還是傷心呢?」玉若珩苦笑,以前的他不是不食人間煙火,而是中了蠱毒,沒了七情六欲。
白無瑕想起他抱著樂樂時,那兩張一大一小,幾乎相同的臉,她再次懷疑,他們是父子。「你給我說實話,你有沒有遺落在民間的兒子?」
玉若珩對于她的口沒遮攔已經完全免疫,他很淡然地搖了搖頭,語氣平常地說道︰「我還是處子之身。」
「咳——」白無瑕一口水差點嗆出來,不敢相信地指著他︰「你?」另類啊古代的男人不都是種豬嗎?
「很稀奇?」
別說是古代了,在現代也很稀奇好不好?關鍵是,他還說得很從容,白無瑕無語了。
她真想問他,那個你為之學醫的女子去哪了,你怎麼不娶她呀?
想來也是段無奈的悲劇,還是別問了吧以免又揭人傷疤了。雖然他一直沒有傷心的表情,但不代表他心里好受。玉若珩城府太深了,喜怒不行于色,根本猜不到哪句話會得罪他。白無瑕可不敢三番兩次地觸踫他的雷區。既危險又不厚道。
白無瑕喝了口茶,又起身去抽屜里拿出一雙大的拖鞋和一套衣服出來,將鞋子放到地面上,指著它對玉若珩說道︰「你穿這個試試,在家里面很方便的。」
玉若珩順從地站起來穿到腳上試了試,正合腳。
「嘿嘿,注定它是你的了,就送給你吧」白家的四個女人除了白無瑕,沒事就納鞋繡花,白無瑕腦子一動,畫花樣讓她們照著做,家里已經有很多現代化家居了,她打算將來開一家家居館。
白無瑕拿過毛布毯子上的月白色衣服,遞給玉若珩,「再穿這件衣服試試,鞋子是多余的,家里還有很多,但這件衣服是專門為你定制的,可惜你急匆匆地走了,一直沒機會給你。」
衣服是用上等絲綢做的,輕巧又柔軟,而且里面有三處不礙事的地方縫了袋子,即使裝一點大物件也看不出來,束上腰帶後是正裝,松開腰帶是休閑款,華麗且實用。
「你過來看看。」白無瑕拉著玉若珩的胳膊,像獻寶似地圍著屋子里的家具一一介紹道︰「這個可以掛很多支毛筆,結余很多位置,這個擺畫架,這個鞋架子,你看這個椅子,可以躺著也可以坐著,好不好?雖然很多都是木頭做的,但是我爹手巧,都能做得出來。」
白無瑕期望地盯著玉若珩,希望他能給點有用的意見。
玉若珩的臉上閃過一絲恍惚,悻悻然地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心靈手巧。」
「沒了?」白無瑕等了幾秒鐘,也沒听見他的下文,不禁有些失望︰「你穿上這雙拖鞋,就是家居館的第一位顧客,給點意見吧?。」
玉若珩已從她送來的衣服中抽回神來,正色地點評道︰「每一樣都有它的特點與作用。你說的家居館,就是指販賣這些?」
白無瑕慌不忙地連連點頭。
玉若珩贊同道︰「有了這些物什,確實可以節省很多地面,也給生活帶來了諸多方便。可行。無暇,真想知道你的腦子里還有多少奇思妙想?」
這個?呵呵這些都是她的現代生活經驗啦也不是她刻意隱瞞事實真相,只不過解釋起來太冗長,還涉及很多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她只好弱弱地說道︰「反正這里沒人會和我想得一樣。」
王子懿那個懶蟲,除了會武功,會天文會地理,會化學會物理,根本不會唱歌,不會素描不會彈琴。要不是盜墓需要,他連地形圖上的線條都畫不直。這個世界上,如果有個人來告她侵權,她一定會熱淚盈眶地歡迎那個人。
「哎,你來看看我的毛筆字,我最近一直在家里練習畫畫和毛筆字,什麼時候有空,我給畫張肖像,讓你的寫真流傳千古。」
白無瑕不怕露怯地將最近寫的字拿出來讓玉若珩指點指點。
看到宣紙上的東西時,玉若珩還是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歪歪扭扭的畫符,也能算得上字?
「想笑就笑唄我有自知之明,我看到自己的杰作時,也笑了好長時間。」白無瑕不以為然,現代的年輕人有幾個會寫毛筆字?要不是古代沒有圓珠筆,時間又多,她才懶得學呢
「我並非刻意顯擺。」玉若珩坐到了椅子上,拿出一張干淨的宣紙,執筆寫下一首詩詞,「若無暇真心想練字,可每日將它臨摹十遍,那種感覺便可領悟。」
還挺不謙虛的白無瑕撇撇嘴,看向他寫的字。只見他筆翰如流,書法如行雲流水般生動有氣勢,果然是高手。
「我平時下筆筆尖雄健,力透紙背,你是女子,行的字體該雋秀中帶有一股陰柔美,這樣方可完美地襯托你的丹青。」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