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這里,孟筱初習慣性的皺起眉頭,開始思索這事情中的來龍去脈。看來那個假貨並不是長得很像真皇上,不然也不會需要一個易容高手在這幫他,而他人也有點笨笨的,蒙啟為什麼要選他呢?
依照徐高的話分析,真皇上玄龔在幾個月前還活著,可是時間都過了這麼久了,恐怕……
「既然公子已經為他們倒膜了面具,他們為什麼還不……還不放過公子呢?」其實孟筱初想說,他們為什麼不殺了你,可是當著人家的面,這種話怎麼能問出來,太失禮了。
「姑娘想問,他們為何不殺在下是不是?那是因為,這種易容的面具,並不能維持很久,定期就要更換。雖然在下為他們做了很多張面具,可是這種面具很薄,只要一個不慎,就會損壞,所以,他們不能殺害在下。
另外,那個假皇帝是個極其膽小之人,每天都要在下為他檢查一次面具是否安好。如此,在下才能活到現在。在下知道的事情已經都告訴二位了,不知二位何時能救在下出去?」徐高可以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只期望孟筱初他們能救他逃出生天,和家人相聚。
「徐公子,你莫著急。你仔細想想,如果你突然消失,那他們能放過你的家人嗎?你想出去,無非是想要和家人相聚。若你突然從這里失蹤,難保他們不會對你家人下手,那是你想要的嗎?。」孟筱初不是不想救徐高出去,而是這樣冒然救人,只會適得其反,不但會打草驚蛇,讓對方有了防備,還會害死徐高的家人。這麼笨的事情,孟筱初才不會做呢!
徐高一听孟筱初的話,突然也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走掉。以對方的手段,覺得不會放過自己的家人。
「那……那依姑娘之見,在下應該如何?」
「很簡單,今天公子沒見過我們,也沒有說過這些話,這些不過是公子的一場夢而已。公子只需裝作無事發生一樣,照常過著日子就好。」孟筱初笑呵呵的說道。要不驚動假皇帝和蒙啟,徐高就只能當今天沒發生過任何事情,繼續做他的階下囚。
「什麼?這……姑娘難道是想出爾反爾,食言而肥嗎?。」徐高一听,以為孟筱初是不想救他,情急之下騰的站起了身,沖到了孟筱初的面前。
還沒等他踫到孟筱初的邊,泰堯就伸手攔下了他,安撫一笑,他緩緩開口,對徐高道︰
「徐公子不必著急,我家主人不是要反悔,而是需要時間調查你家人的下落。只要先救出公子的家人,那公子就沒有後顧之憂了不是嗎?那時再救出公子,不是萬無一失了?」
徐高一听,立即冷靜了下來,又坐回了原位。是啊!要是先救出了家人,他們就沒有威脅自己的籌碼,那就不怕他們的威脅了,自己也可以安心離去。
「好,在下就听姑娘的,當今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在下的家人就要拜托姑娘了,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待得他日得月兌牢籠,在下必定為姑娘赴湯蹈火,以報姑娘大恩。」說著,徐高又站了起來,對孟筱初一抱拳,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又是一通響頭猛磕。
孟筱初和泰堯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說話就說話,干嘛沒事就下跪呢?泰堯受就受了,他都不知道有多少歲了,但是孟筱初還是個小年輕,她真怕自己沒有死在什麼高手手下,卻被這些固執的古人給拜死了,折壽啊!
泰堯扶起了徐高,此時他的眼眶已經有些紅潤了,眼看著就要哭了。孟筱初生怕他真的流出他珍貴的男兒淚,所以急忙出聲道︰
「額……徐公子,這樣,你也別白白留著這里,沒事時候可以幫我打听一下真皇帝的事情。不過也不是非要你能打听出來,在你能保證自己安全,而又不讓他們發覺的情況下,適當的幫我這個忙。徐公子,你看可以嗎?。」孟筱初是想分散徐高的注意力,不讓他哭出來。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多難看啊!
可是孟筱初卻沒有想到,徐高想都沒想,便一口答應了不說,還保證一定能問出她想要的結果。
本來只是隨口一說的,孟筱初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但是,後來她才發現,這個徐高的本事不只是會易容而已……
出了囚禁徐高的牢房,關好了鐵門,上了鎖,確定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孟筱初和泰堯才走回那道暗門。
「那個假貨在外邊睡覺,我們出不去,小一看來我們今天晚上要留在這里了。」孟筱初走到暗門前,突然想到暫時不能開門,便又停了下來。轉身在門口的地方坐了下來,她準備這一晚就這樣了,練練功,時間過得很快的。等天一亮,那個假貨一定要去上朝的,那時她就可以出去了。
泰堯並沒有進入書泰劍,現在他們身處皇宮,雖然沒人發現他們的存在,但還是很危險的。所以,他要時刻注意周圍的動靜,保護孟筱初的安全是他首要任務,其他的事情,都要往孟筱初之後排。
孟筱初很快就進入了修煉的狀態,雖然沒有泰堯在旁指導,對她練功來說,其實也沒有什麼不便之處。
將神玨功運起,孟筱初緩緩的運行著功力。如今她的功力已經達到了第四重的中上段,要不是最近事忙,說不定她已經突破了四重和五重間的關口。很多外在的因素,多多少少影響了她提升功力,可是,孟筱初還是一有時間就練功。
尤其是在遇見了幻靈教主之後,孟筱初覺得自己的功力還是不夠高,不然也不會怕了那個說話慢的教主。如果,她能達到第五重神玨功,她相信,和幻靈教主,她還是有一拼之力的!
所以,孟筱初更加堅定了成為高手的決心,爭取早日能和幻靈教主有對抗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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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親王府,玄昊的書房。
王雨倩回了王府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到了萬濤小築,將一身華服換下,也洗去了淡妝。
一切都收拾好了,王雨倩看這那身宮裝,氣就不打一處來。
破衣服,我王雨倩以後再穿你,我就把姓倒過來寫!哎!我又忘了我姓王,倒過來還是王啊!算了,不行就橫著寫好了!反正就是不會穿這破東西就是了。踢了一腳地上的宮裝,王雨倩心中憤憤的想著。
出了房門,蒼璃正靠在她的門外等她。見她換好衣服出來,蒼璃懶洋洋的說道︰
「王爺說讓你收拾好了就去他書房,他和肚子疼在那等你,說是要研究一下接下來的計劃。」
王雨倩一听,心里就又不爽起來。今天受了一肚子氣,這會還沒消火,玄昊又讓她去開會!
想累死誰也不能這樣吧?連口氣都不讓喘,這不是要人命嗎?穿著沉重的宮裝走了差不多有一個時辰的王雨倩,這會兒將早飯完全消化干淨,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本來想喝口水吃點東西再去找玄昊的,可是他連這點時間都不給,還是不是人啊?
「他讓我去我就去啊?本姑娘現在餓了,要吃飯,他想見我,要麼自己來,他不想來,那就等著吧!」王雨倩諷刺的一笑,走向萬濤小築的客廳。
王雨倩也是說話算話的人,讓丫鬟準備了飯菜,她和蒼璃大吃了一頓之後,還喝了會兒茶呢!直到天色漸暗之時,王雨倩才慢慢悠悠的帶著蒼璃,向玄昊的書房走去。
等到了書房之後,還沒進門,就看見玄昊和杜旋坐在桌旁在說著什麼。見王雨倩和蒼璃來了,玄昊一皺眉,厲聲對蒼璃道︰
「本王不是吩咐過,讓雨倩收拾妥當就過來商談事情嗎?你是怎麼和雨倩說的,為何拖到此時才來?」
原本,王雨倩的心情已經平靜了很多,可是一進門,玄昊問也不問,就沖蒼璃發火,他以為他是誰啊?對蒼璃,她自己都不忍心責難,他玄昊算老幾啊?竟然這麼大聲的罵蒼璃!
「喂!王爺大人,你在跟誰說話?蒼璃是我的人,你憑什麼罵他?你讓他傳的話他都傳到了,是我餓了,想吃飽了再來商量事情,怎麼了?我今天累了一天,回來連飯都不讓吃,你就讓我開會,你是想餓死我?過來了之後,你連問都不問就罵人,你講不講理啊?」壓了一天的火氣,終于在此時忍無可忍了,王雨倩將蒼璃拉到身後,站在玄昊的面前,指著他的鼻子不停的說。
玄昊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說過,就連他已去世的父皇和他親哥哥,都不曾這樣對他說話。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王雨倩,竟然為了別的男人,如此厲聲的對他說話,這讓他怎麼能忍下來?
「放肆!你別以為本王給你幾分好臉色,你就能爬到本王的頭上來撒野!平日對你言行諸多忍讓,是本王不想與你一般見識,你真當本王沒有脾氣嗎?。」
「哈!哈哈!你是王爺有什麼了不起啊?本姑娘從來就沒有將你這所謂的王爺放在眼里過!平時王爺大人前,王爺大人後的叫,你以為我真的是尊重你啊?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不過是在諷刺你而已!莫說是一個王爺,就皇帝老子,本姑娘看不上眼,也一樣是白搭!道不同不相為謀,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我也沒必要留下來了。蒼璃,馬上進皇宮,通知鐵子,這出戲,我們不、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