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南安世子給你下了帖子。請你三日後參加詩會,公子,你去不去。」廢話,自然是不去了。
溫婉嫌麻煩,除了學堂,哪里也不願意去了。加上他身邊有六個保鏢保護的架勢,誰也不會吃撐了找揍。後來學堂找她的人實在太多,溫婉干脆連學堂都不出去了。整天跟著羅守勛跟燕祁軒在王府里。不是騎馬,就是練射藝。不過,現在又增加了一個項目。學劍。不過,用的是木劍。溫婉認為自己學的東西越多,將來才會更安全。
這日,淳王叫著溫婉到書房。笑著拿了一請貼給溫婉看。溫婉狐疑地接過來那大紅的請貼,一翻開,竟然是喜帖。鄭王府請淳王去喝喜酒。日子就在三天後。而新郎官,是鄭王。
溫婉抬起頭,眨巴著眼楮看向淳王。淳王笑著說道「我打算,到時候帶你一起去參加婚禮。」
溫婉很堅定地搖頭,開什麼玩笑。讓她就參觀舅舅娶小老婆的婚禮,這也太能扯了啊不去,堅決不去。
淳王笑道「這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鄭王舅舅的意思。他說那日正好是他成婚,想見見你。你要拒絕,我這就轉給他。都五個月沒見你了,又不能特意去見你,怕惹的人懷疑,讓你不安全。那天人多,外面又傳聞著你是我的私生子。帶你去,也不算顯眼。」
溫婉有些奇怪地看著淳王。淳王笑呵呵地說道「你放心吧,到時候,我把祁軒也帶過去的。不會只帶你一個人去的。」
溫婉是真的不想去,可是想想,好象是有大半年沒見舅舅了。這麼一想,汗顏。以前是日思夜想去見舅舅(你那是想去封地過逍遙自在的生活),這會半年了,都好象沒想過這個問題了。呵呵,實在是這里的日子,太松快了。所以說,開心的日子,過得就是快呀
溫婉弱弱地表示,能不能不去。他可是有啞疾,要是露陷了,立即就得打包回家。剩下半年的放風時間就沒有了。那就虧大了。要回去,可什麼都沒有了。而且,還得隨時小命不保。那麼危險的地方,他是真不想去。她如今正過得滋潤了,還想著能多享受一天是一天。
淳王听了笑眯眯地說道「成,我幫你問問。不過啞疾這點不用擔心。跟在我身邊,到時候祁軒也在,你只要跟大家見個禮就成,也不需要你說話。大不了,就說兩個字。反正你用月復語也能說幾個字。也就不會露陷了。」
溫婉很是懷疑地看了淳王一眼,鄭王舅舅應該不會做這樣離譜的事情吧。溫婉有些不相信,讓他再去問問。結果不言而喻,自然是不成的了。鄭王明確要求溫婉過王府里去。
于是,鄭王娶小老婆這天,溫婉也被壓上去。好在他是跟著淳王與燕祁軒一起去的,倒也不顯眼。而且溫婉也知道這會他一個小卒子,最好還是老實地呆著為好。所以,非常識實物地,就站在燕祁軒後面。反正這會到場的不是勛貴就是重臣,她一個小卒子也不惹人眼。
再來之前,溫婉就跟燕祁軒說好了。他不大懂得這麼東西,到時候燕祁軒一定得為他出頭。可不要再出現上次的事。燕祁軒看著溫婉的樣,以為他是真不怕。笑著應了。
事實上他所說的不惹人眼,那是她自己所認為的。試想,一個王爺娶親,你一個江南來的小子能跑去觀禮,這本身就是一個信號。不是私生子,淳王爺至于這麼上心嗎?所以,自從他隨著淳王爺跟世子,進了鄭王府里,打量他的人就沒斷過。只是溫婉都當那些是浮雲。一直都只是跟在燕祁軒後面,當好燕祁軒的小尾巴,小跟班。
淳王一路上跟不少的人打招呼,同樣介紹燕祁軒跟他。見著的人無不盛贊兩句。燕祁軒面上淡淡的,溫婉則是冷冷的,沒有表情地看著他們。兩人一白玉一墨玉,就是想不惹得人關注都難。
下人將他們送到了廂房坐。溫婉覺得很奇怪,她都到了鄭王府里好一會,也沒瞧見鄭王舅舅。出去在院子里瞧了瞧,到處都是人影。看著外面人來人往,她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犯蠢了。到了這會,她終于無比地確定她是被淳王這個狐狸給騙了。在這樣的場合,舅舅怎麼會要她過來觀禮。還跑來見她,這不平白惹得人懷疑。鄭王舅舅知道他在外面過得好,啞疾還沒好,怎麼可能會讓她提前回去。
想到這里,溫婉怒瞪著淳王。
淳王看著溫婉氣乎乎的樣子,呵呵大笑。沒想到,終于騙到了這個小家伙了,太不容易了。看來,這個丫頭的軟肋就是鄭王啊
「淳王爺,遇見什麼好事,讓你如此開心。」一個醇厚的聲音從不遠處飄過來。
溫婉條件反射一般地看去。是一個五十出頭的男人,姿態從容而穩重,身著一身紫袍,頭戴金冠,看上去貴氣逼人。此時正過前門,朝著他們一行人走過來。
溫婉見著他面上帶笑,眼楮卻是深不見底,一看就是老謀深算之輩。瞧著,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只是為何,以前在養和殿里沒見過。當然,這樣的場合不是他們這些小輩說話的地。立即看向了燕祁軒,站到他了的後面。這會燕祁軒是最好的擋箭牌。
淳王一看來人,笑道「我倒是誰呢?原來是羅家六老爺啊?怎麼,今天你也在這里啊,想必趙王爺也來了。」
溫婉一听羅六老爺,倒是吃了一驚。這羅六老爺,她一直只聞其名,不見其人。沒想到,竟然在舅舅的婚禮上見到了。還真是,溫婉想著淳王特意帶他來,就是讓他見見這里的人。溫婉用余光仔細掃了下,那人一雙吊削眼,挺拔的鼻梁,薄薄的唇。人道薄唇之人能說會道怕。這位六老爺在京城里長袖善舞,跟京城里的達官貴人都交好,乃是趙王的臂膀。
不過,讓溫婉感覺到奇怪的是。根據資料所得,這個羅六老爺,無官無職,乃是真正的白丁一個。听說以前捐過一次官,但是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被刪了下來。
羅六老爺笑道「今天乃是八皇子的大喜之日,五皇子豈有不來之理。我也就跟著五皇子一起來討一杯喜酒喝。」
淳王听了笑道「再有十日,就是趙王爺的大喜之日。到時候,本王可就又有了喜酒喝。」
溫婉心頭劃過疑慮,按照說鄭王舅舅比趙王還小。要娶也該是大的先娶,怎麼這會完全相反了。當然,這種疑慮只是一瞬間而過去的。這會只是娶一個小老婆,又不是娶正妻,也不計較什麼先後順序。
羅六老爺听了這話,倒是笑意更真誠了一些。轉眼看著淳王身邊的兩孩子。笑著問道「沒想到王爺今日不僅將世子叫過來了,還把弗溪公子也帶上來了。」
淳王也沒多謙虛「這孩子不大喜歡交際,整天窩在家里。最近更是接連幾天都不出門的。我說了他幾次都不听,可這人不跟外面多多接觸怎麼成。所以逼著讓他跟著來,見見世面。」
燕祁軒只是看了一眼那羅六老爺,沒啥表示。溫婉也一樣只看了他兩眼,跟著燕祁軒低著頭在說悄悄話,當然燕祁軒是听不到的悄悄話。溫婉這會的月復語學得還不錯,能說幾句完整的句子了。只是這樣的場合,還是免開尊口吧否則一準被人發現。
羅六老爺對著燕祁軒的態度,倒沒多大反感。可是對著溫婉的態度,卻是非常地反感。一個從江南來的臭小子,以為有了淳王府撐腰,就狂到天上去了。以為只寫了一首破詩,就能飛上枝頭名揚天下。不過想著這是淳王爺的私生子,倒也把那點不快稍微壓制住了。
燕祁軒看著他不善的眼光,有些不高興。淳王見著是笑道「我這內佷子,因為小時候生病,燒壞了喉嚨。所以說話不怎麼好听,他怕驚擾了人。一般情況下,他都不開口的。省得嚇著了人。還請羅六老爺不要怪這個孩子失禮。」
溫婉瞧著,躲在燕祁軒後面,覺得他應該感覺不到,這才開了尊口道「還請六老爺見諒。」
那聲音跟現代車胎打滑的聲音差不多,尖銳刺耳得讓人听了難受,讓羅六老爺皺了皺眉頭。面上的神情,這才好些。
淳王見著,轉移了話題「六老爺,听說江南如今的第一名ji是一位叫李玉雪的女子。傳聞那玉雪姑娘,乃是女人之中的極品。不僅長得國色天香,棋琴書畫樣樣精通,唱出的曲子更是繞梁三日,讓人久久不能忘懷。傳得如此神乎,也不知道能不能目睹如此佳人。要是有機會,本王還真的想听上兩曲兒,也不枉費了如此盛名。」
羅六老爺笑著說道「那有何難,王爺你只要一句話,還不是有的人送過來任你享用。」
淳王笑著搖頭「本王倒是想了,可惜,卻是听說美人已經被人贖走了。也不知道如今美人淪落到何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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