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躍躍欲試,被燕祁軒一把拉住。不讓她爬樹,這萬一從樹上掉下來怎麼辦呢到時候還不要疼死啊。他可是記得很清楚,溫婉上次疼得眼淚汪汪的。
「你去摘吧。」燕祁軒吩咐著冬青。溫婉不干,非要自己摘,甩開他的手,結果還沒爬上樹,就被樹枝把手劃了一小口子,流出了血。
「叫你不要去,你偏偏不听,這會難受了。」燕祁軒著惱地叫著。拿了那手,把血吸了,從袖子里拿了藥給涂上,血很快就止住了。
溫婉詫異地看著他。不就流兩滴血嗎,這有什麼關系,至于這麼著急。在現代,她還經常去獻血。她可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嬌氣得厲害。不過,對于燕祁軒的愛護,溫婉還是很受用的。
「我想出來難免會有磕著踫上的,就隨身帶了兩瓶藥,沒想到還真用上了」燕祁軒不好意思地說著。
溫婉听了,心里暖暖的。這家伙以前哪里會管這些,看來長進不少了。恩,自己的教導起效果了。也是個好學生。
溫婉再想爬,燕祁軒堅決不讓。最後還是冬青上去摘,摘了兩個拿下來,溫婉取了一個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青色帕子擦了擦。咬了一口下去,恩,汁兒真多,桃子很甜。吃得溫婉心都甜滋滋的。
溫婉下山的時候,被一道亮色的光刺了一眼。環顧四周,看見路邊有一顆天藍色的小石頭。圓圓潤潤,有核桃仁那麼大,藍色里帶有一點乳黃色透明的光澤。溫婉覺得很漂亮,撿了起來,摩擦了幾下,感覺應該是化石。如果真是化石,又是天藍色的,那可值錢了。
祁軒看了不由搖頭道︰「這個值不了多少錢的。」溫婉沒理他,將石頭子放兜里。一群人下了山。
「又輸了,曹頌,你來。」羅守勛大聲叫著曹頌來幫忙。曹頌看著,也開始跟月嬋對亦,過了一刻鐘,也被殺得丟盔棄甲。兩人輪番來了幾次,都被殺得潰不成軍。
「弗溪,弗溪,你快來救場呀。」羅守勛看著下山的溫婉,大聲叫喚著。燕祁軒他是沒指望了,至于弗溪,還是很有希望的。
溫婉此時到了山腳下了,頭上戴著編織的花環,五顏六色,非常漂亮。燕祁軒跟冬青則各捧著好幾個桃子,跟在身後。
「你們先嘗這桃子,汁多味甜。比家里種的好吃多了。」這可是純天然水果,溫婉雖然知道古代的食物沒有農藥化肥什麼的,都是天然食品。但是還是覺得野外的水果更好吃一些。
「恩,是哦,真甜。」羅守勛咬了一口,味道特別的好,直夸獎。
「恩,味道確實不錯,比家里的桃子味道好多了。」曹頌吃了一個,也贊嘆著。
月嬋很哀婉,燕祁軒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竟然沒給她一個。而且這四個公子哥,除了羅守勛眼里有愛慕,曹頌眼里只是單純地對她有些欣賞。那名氣最大的江守望直接對她無視,淳王府里的世子爺燕祁軒,則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里,當她不存在似的。只是一直圍著黑小子打轉。她一個大美人,還沒一個黑小子來的有吸引力。月嬋氣結。
溫婉很多年沒這麼舒暢地游玩過了,心里跟高興,從袖子里拿了小刀,在一顆樹上刻著‘弗溪到此一游。’
「弗溪,你在做什麼?」幾個人看著溫婉在樹上刻著字,都好奇地走過去。得看到溫婉的字,都開始一一刻著自己的名字。
「听說弗溪公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才學更是在曹公子之上,不知道月嬋有沒有這個機會討教。」月嬋表面是謙虛,背後有挑釁的味道。而就連挑釁的動作,也帶有幾味嫵媚風流的韻味。
溫婉看得很不舒服。青樓,原來所謂的青樓女子都是這個樣,也不知道那些男人怎麼會喜歡這樣的,眼光都有問題。
溫婉轉頭一看,羅守勛跟曹頌哀怨無比的告訴溫婉,下了十二盤,輸得慘不忍睹。溫婉暗暗咋舌,人家是靠這個吃飯的,能不贏你。如果是在平常,可能會留幾分顏面,這會,受了自己幾次的打擊,人家要掰回面子,自然是不會手下留情了,兩個大傻帽。
「弗溪公子,請。」月嬋在這十二盤棋中,又找回了自信。溫婉卻根本沒想過跟她下。自己上輩子學了二十年棋,如今連老師都不是他的對手,一個才學了幾年的女子。想挑釁她,還不夠格。
「你不是我的對手。」溫婉一點也不留情面地說,自然,也不會跟她下什麼棋了。僕從那里已經把午飯做好了。聞著陣陣香味,肚子一下就叫了起來,溫婉大跨步走向前去。其他三個,也跟了去。
「這個江守望也太狂妄了。」侍女氣憤地叫著。下都不下,就說姑娘不如他,真是,狂妄自大。月嬋卻沒有怒色,反而笑了出來。
「哇,好豐盛的午餐。」僕從從食盒里取出十多個菜色。溫婉本來打算自己來野炊。可是古代的人都是,君子遠廚庖,只得作罷。
「這雞做得,吃在嘴巴口齒生香。湯的熬的也香,火候恰到好處,雞肉也女敕,咬一口便化在嘴里。燕祁軒,你真是有口福。以後,要多多去你們家蹭飯吃去。」羅守勛大叫著。
燕祁軒吃了半天,也沒覺得這菜有他說得這麼好吃。溫婉看了直笑,這個家伙,天天吃習慣了好吃的。都沒感覺了。
「這里的菜,確實美味。」曹頌吃了,也贊嘆不已。
燕祁軒听了,嘴角上揚著。看得出來,很自豪。能讓兩世家子說他們家的菜好吃,那證明他們家的廚師,那是一等一的廚藝。
羅守勛吃了半天,才發現小美人月嬋還沒吃飯呢。忙讓僕從端了兩個菜送去給月嬋姑娘用。
「我家公子說,你的畫藝要是不錯,就把今日這景畫下來,再把幾位公子全都畫進去。」用過午飯後,冬青轉述著溫婉的意思。
在溫婉的眼中,這跟她花錢請來的工人作沒什麼區別。可是月嬋卻咬著紅唇,暗暗著惱。但本著不能得罪人的宗旨,而且,淳王世子跟鎮國公世子是以他為的話為準,曹公子又是萬分推崇著這弗溪。雖然這位江公子傲慢無禮,但他的名聲,卻是京城里最盛的,越是這樣的客人,越是不能得罪。到時候他在外面隨便說一句話,毀了她的名聲,可是萬分打擊。月嬋按耐住心中的怒火,叫人架起畫板,認真地在那里作畫。
四個少年去走向另外一邊,聊著天,拿著棋下。曹頌一一教導著他們兩個,兩個人,倒是旗鼓相當。溫婉在旁邊看,靠著一棵樹,笑著,並沒有出聲。
「這樣一點都不好玩,也不刺激。要不,我們去狩獵,你看怎麼樣。」溫婉爬了半天的山,看著他們下的臭棋,沒勁透頂,感覺實在有些悶,想著要是能去打獵,也是不錯的。
「不行,打獵是要有專門的侍衛隊跟著的,不然光憑我們幾個,萬一出什麼事,求救的人都沒有。不行,太危險了。」祁軒一听就不答應了,這可是很危險的事情,而且溫婉的射箭技術,實在是不怎麼樣。估計著,一只兔子都射不中。
這倒是大實話,雖然溫婉學得很努力,但是半年多下來,這射箭的技術,也就持續在三環,到四環。當然,瞎貓踫到死耗子也能踫上一個五環或者六環。正中紅靶心,是一次都沒有。
幾個人正說著高興,月嬋派侍女送上畫來,溫婉一看,實在不怎麼樣,徒有虛表,沒有神髓,畫功也不怎麼樣。很不滿意,給丟一旁。
「公子,月嬋自認棋藝畫藝還有幾分,還請公子指教?」月嬋心里惱怒萬分,再也忍受不了這個所謂江南才子的傲慢與無禮,不過她還是壓住心底的怒火,面色溫和地質問著。可這樣溫和的話語里,充滿了挑釁的味道。
「你是什麼東西?這里輪得到你這麼一個下濺的女子叫囂。羅守勛,你看看,你什麼眼光?這就是你說的美麗動人,知書達禮的東西?來人,給我拉出去,打死算了。」燕祁軒很是著惱的怒訓。
月嬋听了這話,見燕祁軒如此輕視她,非常委屈與悲傷,眼淚都出來了。旁邊的羅守勛很是看不習慣。
溫婉看了一眼月嬋,對著冬青示意了幾下「要想跟我家公子下棋,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有這個自信能贏嗎?我家公子說,如果你輸了,就當場在這里跳一段舞?你看如何?」
「好。」月嬋想也不想就應著。對她自己的棋藝,還是非常有自信。溫婉笑了笑,選了白子。
「溫婉難道也精通棋藝?燕祁軒,你知道嗎?」。羅守勛看溫婉這麼豪氣有自信的,奇怪地問著。
「那當然,弗溪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燕祁軒驕傲地說著。好象說的是他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