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祁軒沒感覺,但是羅守勛吃了武星給的珍貴的藥丸,一下就覺得自己輕松多了。果然是好東西。剛才自己的請求,是正確的。今天真是驚險,沒想到,竟然讓意外遇見的皇貴郡主給救了。不過皇貴郡主也夠意思了,竟然能舍命救燕祁軒。羅守勛想起總是護著燕祁軒的弗溪,再到今天這個願意舍命相救的溫婉郡主。這個家伙,怎麼男女通吃。長得好就是福啊
剛想到這里,撲通一聲,摔在地上,暈過去了。
溫婉的意識漸漸仿佛從海底逐漸往上浮升,飄飄蕩蕩,有如無根的浮萍一般。過了好一會,思想逐漸凝聚,艱難地睜開眼楮。
看著周圍,溫婉知道自己這是回了閨房里了。再腦袋一側,見著床邊坐著鄭王。看著鄭王,溫婉眨巴了幾下眼楮,終于回過神來。見著鄭王擔憂地眼神,不安地垂下了頭。自己好象幫了倒忙,沒什麼助力。還害得舅舅擔心了。
「你這個傻丫頭,踫上這樣危險的事,你就得有多遠躲多遠。哪里還能往上趕著。你身體本來就不好,萬一傷到哪里,可怎麼辦。舅舅還不知道看得到你看不到呢,讓舅舅提心吊膽了這大半天的。你如今還真能耐了,膽子也大了。不過怎麼就不過過腦子,要救人,不會等侍衛過來再讓他們去幫。你上趕著做什麼?」鄭王責怪訓斥溫婉一番。
溫婉虛心接受批評,當時看著那刀就要刺中祁軒,也沒多想,就一急頭腦空白沖上去了。要再重來,絕對不沖上去,還是自己小命重要。幾個侍衛的動作也會很快,讓他們去上就成。犯不上她去拼命的。
溫婉搖頭,想起身,卻踫上了右手,疼得直冒冷汗。這些人真夠狠的,還真能下得手啊。痛,好痛啊。
「好在你的侍衛反應快,給你吃了解毒丸,也及時吸干了毒血。否則,你兩條命都不夠用。這會沒傷著骨頭,養個一兩月就好了。」說完,夏語端來一大碗藥。看著黑乎乎的藥,溫婉無比懷念現代的點滴跟糖衣彈藥。
溫婉用左手筆畫了幾下,夏影在旁邊「郡主說,王爺肯定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她這里沒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那好,舅舅先去處理些事。忙完差事就來看你。」鄭王見溫婉醒過來,面色很正常。加上剛才太醫說,溫婉確實無大妨礙。只是手上給割了點肉,養養就好。見著溫婉無礙以後,大跨步地離開去當差去了。
溫婉看著鄭王急匆匆的腳步聲。心里了然,看來是真有急事了。以前可從來沒見過舅舅為什麼事這麼急促的。不過,能在這麼多大事要辦的關口,舅舅竟然一直守在自己身邊,等著自己醒來。溫婉心口涌現出濃濃的暖意。
溫婉是完全沒想,這個大事會不會就跟刺殺有關系。
溫婉看著一側的夏影,夏影當時想也不想就給自己吸毒血。光這份心思,就難能可貴吧雖然確實,很多缺點。
淳王陰著臉問著「那人開口了沒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淳王這是憤怒到了極點。只要查到實際情況,他也要大開殺戒了。敢動他兒子,他就滅他全家。
「那刺客,死活不開口,我們已經用盡了方法,也不能讓他開口。」王府侍衛頭領慚愧地低下了頭。
「沒想到,好手段,真是好手段。要讓我找著,我非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查,給我仔細查,寧願全部錯殺,也絕對不放過蛛絲馬跡。」淳王氣急,那樣子,能生吃了人。
「王爺,世子爺醒了。」淳王听了,立即趕過去。看著兒子真醒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太醫,世子怎麼樣了?」淳王擔心地問著。
「王爺放心,世子爺雖然受了傷,但並沒有中毒,也及時吃了上等的聖藥。現在已無大礙,不過需要好好休養。世子爺這次傷得不輕。」太醫過來時,也是嚇得心驚膽顫。這世子爺要真有個萬一,他必定得受到淳王的怒火,牽連進去。這會確定世子爺沒中毒,只是月兌力暈過去的。心里的驚恐才散去。
淳王這會才終于放下心來,要不然,他非得瘋了不可。這可是他唯一的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如何是好。
「謝天謝地,菩薩保佑。」王妃抱著雙手,一直喃喃著。
「父王,母妃,這次多虧了溫婉郡主。要不是踫上溫婉郡主給我擋了一刀,估計現在,已經讓刺客得手了。爹,娘,沒想到,溫婉郡主救了我兩次。我想等身體好了,上門鄭重道謝。」燕祁軒面色有些蒼白,力氣也不足。但是听了他娘這麼說,開口解釋。
淳王心里不知道怎麼的,涌現出一股讓他自己也難受的感覺出來。看來,溫婉對他兒子確實是真心的。竟然能為了自己兒子,差點自己折了進去。這樣的情意,他兒子竟然絲毫都不知道。淳王突然覺得,自己很殘忍。可為了兒子,再殘忍也要做。
淳王看著兒子直巴巴的樣子,搖頭道「不行,郡主最近也在養傷。暫時也見不著人。等郡主大好了,我再帶著你登門道謝。這麼大的恩情,哪里你一個人去能成的。傳出去,還不知道別人怎麼戳我們淳王府里的脊梁骨。」
王妃听了這話道「王爺,祁軒說得對。是該要謝謝溫婉主,她可是前後兩次救了我家軒兒。我會備重禮,你們不方便去看,我明天去看望一下郡主。」
「父王,溫婉郡主跟我們家淵源很深嗎?她怎麼會給我擋刀?」停歇一會,燕祁軒疑惑地問著。那一不小心就是要命的事。而且也因為她的插手,他們一群人才沒問題。
「自然是深了,父王以前救過她的命,這會自然是要報答了。所以,救你並沒什麼的。」淳王心里嘆息,但為了兒子不多想,胡編亂造了幾句。
燕祁軒這才點了頭。但對于溫婉的舍命相救,還是很感激的。對溫婉之前調戲他的那些事,也都選擇性遺忘。想著等好了,就去拜謝。燕祁軒喝了藥,又沉沉睡了。
夫妻兩人見著兒子睡著了,也就出去了。
「這次多虧了溫婉,要不然,兒子就沒了。你說,要是軒兒知道了,該是,咳。」淳王想著溫婉當初說的話,心里很悲戚。也覺得很對不住兩個孩子。可是沒有辦法呀。如今這樣的形勢,他也不想的。為什麼會走到這樣的境地呢
鎮國公府
「世子這次出去,有哪些人知道了沒?把那些人一個一個詳細地問,要是查不出來,全都提頭來見。」鎮國公眼神犀利,不用說,這是精心布置好的。不僅王府那邊出了內奸,他們這邊也出了內奸。真是好算計,精心的布局。一手就毀了國公府跟王府的兩個嫡子。
「是,國公爺。」一人應聲而去。
「易先生,你如何看這事?」鎮國公問著身邊的心月復幕僚。
國公爺的心月復幕僚不贊同地說道「這事該是出在國公府邸里,奸細定然是在國公府里。國公爺,你想,六老爺就是想動手鏟除世子爺,也不可能連淳王世子爺爺一起殺。那些刺客連皇貴郡主也想刺殺,很可能是見著皇貴郡主是趙王爺他們的對手,也是鄭王最大的臂膀,才會想動手殺了皇貴郡主。可淳王世子不一樣,他可是淳王的唯一血脈。而且,三個人之中,只有淳王世子沒有中毒,只有世子爺跟皇貴郡主中毒了。可以看出,他們並不想得罪淳王府。淳王世子是捎帶上去的。六老爺不可能敢殺淳王世子,一旦淳王世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可是淳王府唯一的一個兒子,要是淳王世子有個什麼,淳王這一脈,可就斷了。國公爺,六老爺不可能做這樣的事。真那樣,淳王要是失去唯一的兒子,定然會以雷霆手段報復六老爺所以,奸細定然是在國公府邸里。」
「不。你這麼一分析,定然是有道理的。但是正好相反,我覺得越是這樣,反而越是他。守勛跟燕祁軒就算在半道上踫上,但是他們兩人交好會在一起玩,這是很可能發生的事。就算當時不知道,但是他們動手的時候一定看得到。如果真存了顧忌,就會停止動手。而事情恰恰相反,那些人並沒有中斷行動。很可能在想,干脆就將計而行,逆了人們的思維。你想,連我們都認為不是他,覺得他不可能做這等蠢事。而他偏偏就這麼做了,剛才你的想法,也就是他要這樣的結果。哼,這可是他的拿手好戲,他就喜歡做一些與人思維不一樣,他就是要用用反其道而行這一招。這樣,按照正常思維,我們就永遠想不到幕後主使人是他了。以我對他這麼多年的了解,一定是他不疑。可惜,我手里沒證據。要是有證據,未嘗不是一個機會。咳,唯一留下來的活口,也在淳王爺那里。而且這些全都是死士,抓了也無用。」國公爺持了相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