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長嘶一聲,溫婉感覺自己失重,隨風飄落。
等再睜開眼楮,自己已經安然落在地上了。溫婉都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呢站穩後,用手安在心髒口,按撫住快要跳出的心髒。她剛才只想著怎麼避險,沒工夫害怕。現在,推軟了。被身邊的夏瑤給拖住。倒在夏瑤身上。
溫婉在經了這麼多事,心志早就今非昔比。之前又有了面對各種陰謀軌跡的準備。這次,也只是一瞬間的害怕,很快就站穩了。出乎溫婉預料的,出手的不是武星,竟然是夏瑤。溫婉只是在心里嘀咕。莫非夏瑤的武功比武星還好,或者在伯仲之間。皇帝外公也太看得起她了,送了這麼兩大高手在身邊。
武星幾人見著溫婉安然以後,立即開始檢查倒在地上的馬。怎麼可能呢,都檢查得那麼仔細,不可能中招啊。
在馬身上,什麼都沒找著。不過夏瑤卻是敏銳地發現了馬左前蹄有一個猩紅的印記。
溫婉當時在想事,也回想不了當時究竟是怎麼回事。夏瑤冷哼一聲「去地上找。很可能在地上。」一眾人,又沿著馬跑過的道場尋了一遍,仔細地尋。
結果不用說,溫婉是中了暗算。
溫婉得了消息,鐵青著臉。真是夠陰險的,沒想到,竟然連這樣的手段都用上了。這下好了,陰的不來了,來暗的了。
溫婉心里不安「吩咐下去,整理行李,明天回京城。」再不能拖了,這都直接殺上來了。既然如此,那就直接面對。鹿死誰手,還未定。
夏瑤看著溫婉從回來以後,臉色就不好「郡主,這事,不一定是賢妃與趙王做的。」
溫婉猛地轉過頭去看夏瑤「為什麼會這麼說?」
夏瑤抿了抿嘴巴「郡主出意外,最讓人懷疑的就是趙王與賢妃。他們不蠢。屬下猜測,不排除是有人想漁翁得利。」
溫婉面色鐵青「誰?」
夏瑤搖頭「現在不知道。不過,是狐狸,總會露了尾巴出來。郡主,這次回去,必定凶險萬分。」
溫婉點頭。
驚馬的事,溫婉讓人封鎖住,並沒有外傳。
宋洛陽知道溫婉要回去,趕了過來,見著溫婉的氣色不好「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讓大夫瞧瞧。明天也別急著趕回去了,等身體好了,再回去。」
溫婉走上前去,抱著宋洛陽。此去,不知凶險。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再見。
宋洛陽一愣,溫婉在他面前雖然多有不恭敬,但是宋洛陽知道溫婉其實很敬重他。但這樣的親密,還是第一次「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若有事,跟老師說說。」
溫婉笑著搖頭,表示舍不得老師。這一回去,可能又要一年半載見不著了。
宋洛陽拍著溫婉的背道「傻丫頭,想老師了,寫封信過來。老師回京城去看你。」溫婉到莊子上不便利,但是他回京城,可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溫婉笑了笑。師生兩人下了盤棋,宋洛陽見到天色很晚了,就回去了。武樓送他回去,宋洛陽推辭說不用。溫婉也沒勉強。她不想讓老師知道,她現在已經是驚弓之鳥。
溫婉久久地站在院子里,這次回去,就真的是入了戰場。誰生誰死,都是未知數。但過程,必定殘酷血腥。夏咬走過來,輕聲地說道「郡主,睡吧」
溫婉沒有回去,仍然靜靜地仰望著星空。這次,是真的直接面對了。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她不知道。
賢妃只是稍微動動手,就讓她陷入那樣危險的境地。如果她拿出所有的本領來對付她,會如何?她不知道,但是她只是,自己回去會很危險,甚至,會連命都沒有了。
溫婉突然覺得很冷。八月的天,冷得她要發抖。
夏瑤拿了一件外衣給溫婉披上,輕輕地說道「郡主放心,屬下會一直陪著你。不管刀山火海,還是黃泉之路,屬下會一直陪著郡主的。」
溫婉這才轉頭,看著夏瑤。夏瑤知道自己擔心的是什麼有這句話就夠了。也能安慰他浮躁的心。
溫婉在床上碾轉反側,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溫婉剛剛睡下。剛眯眼,迷糊就听到外面喧嘩之聲。
溫婉睜開眼楮,就見外面燈火通明。外面聲音很大。溫婉愕然,不會吧,如此膽大妄為,明目張膽派刺客來殺她。
溫婉稀罕了半天,趙王與賢妃已經對她忌憚到了這等地步?她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嗎?正疑惑不解之中,就听見外面來人說,宮里傳聖旨,宣溫婉速速回京。皇上要見她。
溫婉驚詫莫名。她倒不懷疑有人假傳聖旨,不管是賢妃還是趙王,就算派刺客殺她,也不可能假傳聖旨。殺她,只要做得隱諱,再者她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花些功夫遮掩下可能也就過去了。但這事只要露出一點風聲,一輩子都與寶作無緣。不可能為了殺她冒那麼大的險,不值當。
武星與夏瑤覺得這件事情非比尋常,京城里定然是發生了重大事件。在他們腦海里,都閃現出不妙出來。所以,不把來龍去脈說個清楚,斷然是不讓溫婉跟去。
「皇上中毒了,暈了過去。醒來以後,皇上說想見郡主。所以,咱家連夜趕來,請郡主隨咱家入宮。」宣聖旨的是公公溫婉見過。加上有蓋了玉璽的信物,也無人不會相信。
溫婉听了這個消息,一瞬間腦袋給弄懵了,但是很快恢復理智。整了整衣裳,跨著馬朝京城飛奔而去。
兩個貼身丫鬟以及四個貼身侍衛,也都跨馬緊隨。不會騎馬的一眾人,打好包裹,準備一大天亮就回京城。
溫婉騎在馬上,風呼呼地吹,她都不覺得冷。只在心里想著,怎麼會中毒,外公吃的東西樣樣都是用銀器盛,還有專門試毒的東西試,最後再由試菜太監吃。這麼嚴密的防護措施,怎麼會中毒呢雖然野史上是有過這樣的例子。可是那都是書上說的呀。還真的會為了爭奪皇位,做出弒父的事情。
溫婉為著皇室之內血腥的爭斗,心驚膽寒。連弒父這樣殘忍的手段都用上了。以後,還有什麼手段用不上。也不知道皇帝外公該如何的傷心。同時溫婉也默默地念著,希望這事不要扯上舅舅。否則,她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因為焦慮,完全忘記了那小侍說的皇帝醒來以後說話了。也不想想,要真中毒昏迷不醒,還能說想她,讓她趕緊回宮。應該是懨懨一息或者命垂一線。更或者,是來傳報喪的才對。
可惜溫婉此時腦子已經亂了。唯一想到的就是希望皇帝沒事,希望一切都好。
溫婉到城門,見著城門還關著。守城門的將領說京城戒嚴,任何人不得出入京城。
不過,因為傳旨太監身上帶有信物,順利入城。溫婉回到郡主府,換了衣裳就去了皇宮。動作之快,創造了歷史最高水平。
溫婉回到郡主府,自然是無聲不息的。尚堂知道溫婉天蒙蒙亮就回來,大驚。起身穿好衣裳出去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姐,郡主也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回來不打聲招呼,轉了一個圈又出去了。這樣下去,誰還把你放在眼里。」綠煙得了消息,伺候著大肚子的真真。
「估計著,是宮里有急事傳召。溫婉對我,已經非常好了。她有她的事,不是我能過問的。這些話你以後萬不可再說,再說我可惱了。」真真並不在意。就如她嫂子說過的,郡主府真正的主人是溫婉。看在情份上,溫婉也不會虧待她。既然不會虧待了她,她還有什麼好想的。
還不要說,她嫂子千叮萬囑,叫她不能插手溫婉的事,哪怕一點小事都不成。要不然,容易壞了情份。
說起了,蘇真真也算命好了。海氏聰慧可人,精明能干,見著真真性子溫和好相處,加上丈夫又一直不放心。對她放了很多心事。比蘇夫人要可靠多了。
綠煙听了真真的話,嘴上不敢說什麼,但心里卻很著惱怒得不行。上次那頓板子,打得她躺了近一個月才好。她重新回到郡主身邊當差,所有的人看她的臉色都變了。
這些她都忍了,最不能讓她忍受的是,小姐自從嫁人以後,對她的態度跟從前,與從前完全變了個樣。什麼事都遵從府邸里的規矩來,一點都不肯越了郡主府里的規矩。小姐可是郡主的嫂子。哪里有嫂子屈從小姑子的。
因為小姐的不作為,這里的丫鬟婆子,也根本就不拿正眼瞧她。她要是郡主府邸里隨意呵斥一個丫鬟,不管哪個丫鬟,就是粗實婆子都敢跟她頂嘴。罵得她啞口無言。想打架,她瞧著那三大五粗的樣子,就退避三尺。外面都說郡主府邸里規矩森嚴。哪里嚴了,沒有一點的規矩。沒一點尊卑之分。
另外的綠羅看著綠煙,低著頭沒說話。綠煙已經魔怔了,她不知道,她這是在找死。這里不是相府,這是郡主府。當家作主的是郡主,連姑爺都不敢過問郡主的事。她卻在這里囔囔。也不想想,要不是郡主定下的嚴厲規矩,府邸里的丫鬟婆子誰也不敢越雷池半步。若不如此,就他們家姑娘的性子,能管得好這個家。可惜,綠煙走火入魔了。應該說,這麼多年姑娘的放縱,已經讓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作者話︰到現在,距離第五名只差五十多票。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給我創一個記錄,在這個最後的十一個小時,超了它。
大家要是能讓我這個月的粉紅成績保持在前五,我也拼了,下個月每天保持三更。我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