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恍然,原來,他們把自己當成父親的私生女了。可是,她父親,用不用這樣,那雙銳利的眼楮仿佛能洞穿溫婉的內心,看得溫婉心里毛毛的。自己這個爹,真是有氣勢。不對呀,自己那便宜爹是文臣。這個男人,看起來倒是有武將的風格。莫非,轉行了。溫婉在那,胡思亂想著,腦子亂得很。
「桃兒,他是你父親。桃兒,他就是你日思夜想的父親啊,我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快叫爹,這是你爹,快,叫爹」女子抱著溫婉在那悲痛不已。眼淚跟不要錢似的
溫婉看著男子,想掙月兌開女子的懷抱,眼巴巴地看著那個男子,那個男子,應該是自己的父親平向熙,要不怎麼會那麼像呢!
看在自己跟他那麼像的份上,應該會認自己吧!不過,奇怪,溫婉暗暗嘀咕,沒听嬤嬤說自己長得跟便宜父親很像啊。只听說父親長得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怎麼會跟自己長這麼想。溫婉糊涂了。
那個男子看了一眼溫婉,雖然一瞬間很震驚,可是很快面色如常。對著上位者的男子冷笑不已。說自己可不想這樣被栽贓陷害,找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孩子就可以誣陷自己。
可是看著周圍鴉雀無聲,心,一下沉了去。就算自己能洗刷未出封地的栽贓,可是眷養歌女,還生下子嗣,這一樣會成為他的污點。自己本就有一個罪官外家,現在,又加了一個歌妓的女兒。
在這個等級森嚴的社會,歌女只是達官貴人賞玩的寵物。歌妓,只是達觀貴人互送的一件禮物。連給人做妾侍都嫌惡;更不要說,還生下子嗣,這是絕對不允許的。會遭遇所有人的恥笑。而且看那歌女的穿著,別人都會想著,他頭上戴了帽子,綠汪汪的。
想到這里,男子看著那個小女孩期盼地望著自己,更是厭惡,恨不得殺了她,以解心頭之恨。自己的名聲,這下、徹底毀了。
溫婉看著父親的男子殺氣騰騰的樣子,在看一眼上面男子得意的笑容,不明白事情怎麼回事。心下有些微涼,難道,不想認自己,好歹怎麼說,也是親身女兒呀!不會之前要殺自己的,也有他那一份吧。自己怎麼這麼倒霉,不會又得死一次啊!不想死啊,所謂虎毒不食子,這人,沒這麼惡毒吧!溫婉強迫自己冷靜,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想想,得好好想想。一定是哪里出問題了,到底是哪里出問題了。
「八弟,怎麼樣,我給你找回了女兒,你該如何謝我」趙王志得意滿地哈哈大笑。
八弟,那個趙王叫他八弟。不對,看著男子冷漠憤怒的樣子。溫婉回過神來,這個男人穿得是金黃色的華服。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在安樂府里,听到好喬繡娘是有說過,金黃色的衣裳是只有皇室里的人才能穿。自己的父親不可能穿金黃色的衣服,對了,就是這里出問題了。既然如此,那,這個男人,就不是自己的父親。可他如果不是自己父親,那又會是誰?
雖然說世上長得一模一樣的陌生人概率只有千萬分之一,可是那也是有的啊!但概率這麼小就被自己踫上了,自己不會就這麼倒霉。溫婉意識到不對的時候,眼神一下亂了。怎麼會這樣啊,這些,都是什麼人啊!木呆呆地站在那,腦子一下迷糊得厲害了。
「相公,求求你,那是你的親骨肉,你不能不認啊?」女子拉著溫婉還在那哭訴著。
趙王呵呵笑著說「八弟,男人,風流不是錯,而且,像我們這樣的人家,又不是養不起自己的孩子,怎麼能把孩子丟在外面呢!怎麼也都是我們天家骨肉。把孩子帶回去吧,這孩子也怪可憐的」
潛意思就是,只要你乖乖地回封地地,什麼事都沒有。要不然,有的是方法治死你。鄭王听了不說話。
知道再說下去,也于事無補。不要說別人,就是自己,看著這個孩子,都有些相信這個孩子是自己的女兒。如果不是自己潔身自好,都要懷疑這是自己在外面的種了。想到這里,心里暗恨。又懊悔趙王的陰險。
既然趙王已經把話遞出來,只想著趕緊把人帶回去,看看有什麼補救的措施。最差也就失去競爭的資格,要不然,這樣僵持下去,一旦被他栽贓自己隨意出了封地,拿出莫需有的證據,可就死無葬身之里了。對自己更是不利。在瞬間,就計量了得失。
「把她們帶下去」趙王笑著說道。
「是,王爺」進來了兩個侍衛,準備把女子跟溫婉帶下去。
王爺,八弟,之前听那個晴兒說他主子,應該是那個上位者,王爺,跟自己長得那麼像的男子也是個王爺。那他也是自己的舅舅了,都說外甥似舅,這樣兩個人長得這麼像就能說得出來了。不錯,那既然不是自己的父親,對,那肯定是自己的親舅舅。
想到這里,突然驚喜交加。忙推開那個女子,可那個女子眼疾手快,一下就把溫婉給拉回到懷里。溫婉拼命地掙月兌,可那個女子卻死命地鉗制著溫婉,讓她動彈不得。
在場的人誰不是人精,趙王更是,一看就不對頭。想著在花園那段,心下一緊,趕緊讓人把兩人帶下去。趙王立即說這個孩子膽小如鼠,怎麼現在像是得了失心瘋。
「可能是小郡主知道能夠認主歸宗,興奮過度了吧!」一個官員討好地說著。
溫婉知道,如果自己被帶下去,肯定是死無葬身之地。拼命地掙扎,可是掙扎無用。對著鄭王拼命搖頭,求救地看著鄭王。
「這個孩子好象有話說,讓她說」鄭王其實剛才一直在注意這個孩子。先是驚喜,之後又是滿滿的失落,之後又是手足無措,再之後又是萬分驚喜。心下詫異,而且,看樣子,這兩人,不像是母女,也許,起了內杠,孩子不是眼前的歌妓生的。看到自己,以為是她的父親,還可以爭取過來。鄭王一瞬間,腦子轉了千回百轉,冷冷地說著。
趙王笑了笑,說這個孩子是個啞巴。當然,如果鄭王現在承認是自己的女兒,那就另當別論,現在就可以讓她到你身邊來。
這麼多人,鄭王怎麼可能承認呢。現在不承認,最多就是一陣風言風語,將來有的是辦法處理了。要是現在承認,大丈夫一諾千金,立即就會被存檔記錄宗室玉牒,那就是自己的女兒,是自己一輩子的污點。趙王見鄭王厭惡地看了一眼溫婉,揮了揮手,幾個人就把溫婉給拖下去了。
溫婉看著趙王跟鄭王兩人眼中的厭惡,知道,自己下去,只有一條路,死路。見掙扎不過,而那些多人知道這個孩子是個啞巴,就沒個捂嘴。在現場認下,是唯一的機會。拼命地叫,可是怎麼也叫不聲出來。溫婉發了狠,咬了那個女子。可那個女子就是不松手。拖到門口,溫婉告訴著自己,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要不然,自己就得死了。用盡全身的力氣,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當下不再掙扎了。
指著那個趙王,再指著自己,又搖頭又擺手的,哀求地看著鄭王,又點點頭,又搖頭的。一直在鄭王身邊沉默著的男子,眼神閃了又閃,終于,側過身在鄭王耳朵邊上嘀咕了兩句,鄭王眼瞳猛地一縮,看著溫婉哀求的眼神,握了握拳頭。仍然是不發有言。
「把人帶進來,我看她要說什麼?」鄭王最後想起來,也許,這個孩子知道什麼。反正如果這事自己鬧出來,也沒了名聲。看著這個孩子好象有話說,那他,豁出去了。握著拳頭,青筋暴起,終于開口制止著,讓把人帶進來。
趙王面色鐵青,死命地瞪著掙扎不休的溫婉,恨不得立即把人溫婉給千刀萬剮才解恨。自己千算萬算,沒想到竟然被她給破壞了。如果她不掙扎,一切都完美了。想到這里,恨恨地看了一眼那個晴兒。不過,這一切都發生在眨眼的工夫。
「怎麼,八弟,你是想要現在就認回女兒了嗎?剛好父皇六十大壽,你突然整來這麼一個大孫女,會讓他老人家樂呵一陣的」趙王嗤笑著。鄭王眼神暗了暗,握著拳頭,還在沉思著,衡量得失。
侍衛很快把人放了,那女子還是鉗制著溫婉,高興得在那直叫著,相公,你終于肯認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