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啞巴,竟然敢說我是肥豬,你活得不耐煩了」就想沖上去打人,溫婉抽出袖子里明晃晃的金鞭。晃得燕祁軒往後退了一步。這鞭子要真抽上來,抽了也是白抽,父王還得責罵自己。
「好,算你狠」溫婉不理他,繼續寫著大字。過了好一會,燕祁軒走過來,期期艾艾地問著自己真的很肥。
「太肥了,對身體不好。你父王,也肥了點。好好減肥。當一個風度偏偏美少年」溫婉誘惑著。想想,一年前的小正太多可愛,多漂亮,現在肥了起碼十五斤,生生破壞了這種美態,太可惜了。
「恩,我得去問問。是瘦好看,還是胖好看」燕祁軒想了想,還是沒下決定。溫婉很肯定是地說,是瘦些好看。
小正太想了想「那瘦了你就天天陪我玩嗎?。」
溫婉撇嘴,你是有爹疼有娘愛,十歲的孩子還啥事不懂。我可沒那麼多美國時間陪你玩。不過還是答應,只要在這府邸,就陪她玩。溫婉在淳王府,過了幾天清淨的日子。
「郡主,平家來人。說是給郡主送名單過來,讓郡主過目。來人還說,請郡主早日擇決」下人來回道。
「咳,怎麼會有那樣的父親。這個孩子,真是可憐」平向熙來過兩次,溫婉都沒見。被王妃給擋回去了。
平向熙不過還是放下話來,他不會同意過嗣子。沒有他的同意,就算族里的人同意,到時候也會鬧得很難看的。溫婉以後,也會背上罵名的,而且,過繼的嗣子,日子也不會好過的。
如果真鬧的不可開交,到時候平向熙跑大理寺去告溫婉一個忤逆不孝,溫婉也得吃不了兜著走。所以,這是一個問題。得想好怎麼解決這個問題。想了好幾天都沒想到一個妥善的法子。
他們倒是積極,名單這麼快就弄好了。溫婉看著名單,微微嘆息一聲,為的什麼,還不是為的她有那麼多錢,她是郡主的身份。
溫婉拿了名單,上面一共有十二個名字。把大房、三房、跟五房的,全都劃掉了。還剩下八個,溫婉讓人去查查這把個,品行、才學,查清楚了再來回報。王妃也在旁邊幫忙,說他這里的人脈更廣。
其實,溫婉心里並不好受。感她覺自己,就跟只老鼠一樣,走到哪里跟著打到哪里。總是需要別的闢護,借別人的勢來保護自己。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呀成親嗎?哪個有能力的人來娶她?這個時代,不說親眼所見,就光听,都毛骨悚然。就算她有這個身份,夠份量的人看不上她,不夠份量的也沒能力娶她。而且,她並不大想嫁人,雖然那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後的事情。但她就是不想嫁。
該怎麼樣,才能擺月兌那樣惹人厭煩的一家人。溫婉知道,真要出了平家,除非是借助外祖的勢。可是,就算想要出族,也得有一個正當合理的要求。否則,就算是外祖想支持自己,御史的彈劾折子,都能把她推泥潭糞坑里去。
「郡主,王妃的親妹子過來坐客。王妃問你可得空。要是得空,請你過去一趟」王妃身邊的心月復傅嬤嬤過來問著。
「不了,郡主這會正在書房練字。明日再見不遲」夏語抱歉著。溫婉練字期間,除非是天塌下來。否則,誰都不能去打擾她,要不然,去叫的人肯定要遭殃。上次為了一點時,夏語進去,筆給扔了過來。夏語滿臉是墨,郡主還唬著一張臉好幾天。
「這樣,我也好給王妃回話了」傅嬤嬤也不在意,走了。
溫婉在書房里,並不是練字。而是在下棋,因為她的心情並不是很穩。所以,要用下棋,來穩住自己煩亂的情緒。
當夜,溫婉心煩意亂,怎麼都睡不著。披了衣裳出去走動走動。這夜月光當掛,星光璀璨,跟白晝一樣明亮。不過,比白晝柔和了很多。那月光,像是慈愛的母親,慢慢地撫摩著焦躁不安的心。
溫婉就那樣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覺來到假山地帶,坐在里面。抬眼仰望星空。腦子里,一片混亂。她不知道為什麼老天會有這麼一出安排,要到她到這里做什麼?
「王爺,王爺……恩,王爺,十年如一日,你還是這麼強健……王爺……」一聲聲嗲嗲的,如哭似泣的叫聲,一下就傳到溫婉耳朵里。
溫婉瞠目結舌,這是王府呃,怎麼會有人在這里打野戰。這個男人跟女人也太膽了,也不怕發現被亂棍打死。夠膽子,夠氣魄。若是平常,她可能還會有什麼想法。可是現在夏影也不知道在哪里。還是老實秉住呼吸,不要打草驚蛇。否則,說不定這次不是掐脖子,而是要被人活埋了。
「寶貝,你也一樣那麼迷人……」一個低沉的男音響。
溫婉繼續抬頭望天。奸情,奸情,無處不是奸情。莫非古代的人都是變態,有床不睡喜歡在外面打野戰。要什麼樣的女人,非得跑山洞里來,也不怕被人逮著笑話死人。
听著男女在那yin聲穢語,溫婉很是鄙視,這都是你的府第,想要哪個,不會去屋里,還在這里搞野戰,真是。莫非野戰更能激發他的,還有這特征。溫婉一下被這個八卦,給驅散了心中的郁悶。
一會就听見女子低低地哭泣聲「王爺,今天我跟姐姐說,想見見軒兒,可是姐姐不讓。說軒兒去上學了。王爺,當初你說那樣是為軒兒好,我才讓你抱了軒兒跟姐姐的孩子換了。可是現在我看著自己的兒子,不能相認,我真的好難受。王爺」
「說了這事不許再提,否則,我要你好看」淳王的聲音一下冰冷。接著听到砰的一聲,好象是人摔倒的樣子。
「我,我知道我沒資格。王爺,我只是,只是很難過。王爺,你可不能拋棄我。王爺,我是真心愛你的」淳王爺低低安慰著,說著甜言蜜語。兩人又低低地說了幾句情話,然後又給攪和在一起。
呀呀的,不是說,燕祁軒是嫡子,沒想到,還有這事。溫婉本來只是躲在旁邊,準備把個現場*片的牆角听了夠,算是無聊中的消遣。哪里知道竟然听到這麼一個爆炸性的消息。眼楮眨啊眨,跟天上的星星一般,一閃閃似的。
還在想繼續听,呆會看看這個女人是誰。可惜,天不遂人願。遠處出來一個人重重的腳步聲,大聲叫著二郡主,二郡主,二郡主你跑什麼。漸漸往這變走近。
那洞里面卻是無聲息了,死一般寂靜。很快,那腳步聲過去了。里面一前一後出來兩個人。前一個是淳王爺,一會出來的女子,借著月光,顏色卻是艷麗。
溫婉很是鄙視,不過,還是好好的坐著,不敢亂動。雖然她現在冷得有些僵硬,可還是不敢動。等她走後,才站了起來。就看見面前有一個人影,把個溫婉夏得魂飛魄散。
「郡主,是我。我們快回去。這什麼地方,烏煙瘴氣的。淳王爺,真不是個正經的人」溫婉見著是夏影,松了一口氣,剛才真是把自己嚇死了。
夏影非常地氣惱,讓溫婉小小年紀就撞到這樣的事情,真是個老不羞的。溫婉一听了然,估計剛才的聲響是夏影給弄出來的。真是,白白讓二郡主擔了個黑鍋。不過那是她老爹,也不會有事。
溫婉被夏影給帶回去了,經過這麼一打岔,心情好了很多。覺得王妃看著挺幸福的,這會,也沒那麼幸福了。看著那女子的長相,溫婉就知道的估計應該是王妃的親妹妹。看他們兩人的樣子,應該是勾搭了很久,溫婉才不相信淳王妃會一無所知。估計,就這樣忍著。可是,為什麼忍著,難道,王妃已經知道了燕祁軒不是他的兒子。也說不通,莫非是顧念血脈親情。咳,大戶人家的事,真麻煩。
不過,小正太竟然是個私通子。真是令人驚訝的消息。溫婉對此倒沒太大的感覺。這是人家的私事,不會去關注的。
但是,估計這就是人的劣根性。看見別人其實並不比自己幸福,怎麼都透露出一種自我愉悅的心情。本來郁悶憤悶的心情,一下就沒了。惡趣味地想著,大家也都是半斤八兩。
淳王府正房︰
「郡主,這是我妹妹彩霞」王妃很熱情地介紹著。溫婉看著那個女人,真得很美麗。王妃當年剛嫁到京城的時候,可是被評為京城第一美婦。可是這個女人,卻更為美麗。因為她比王妃,多了一股妖冶之色。這種女人,對男人的殺傷力,那是相當地大的。
溫婉心里很不屑。她昨天特意去問了。這個女人守寡十二年了。如果燕祁軒真是她所生的話,那剛剛死了丈夫就跟淳王爺勾搭上了。那是她姐夫,溫婉可是知道兩人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勾搭自己姐夫,真是夠不要臉的。
溫婉心里不屑,面上卻不好表現出來。但是她仍然是冷冷地打了個招呼。溫婉性子古怪,對人冷漠那是出了名的,所以,淳王妃倒沒有任何懷疑。只是笑著打圓場。
可是王妃的親妹妹,卻是滿不高興。覺得溫婉看不起她,心里有了很大不滿。
「這就是貴郡主,也沒哪里看出貴出來?」這種不滿,直接表現在了面上。
溫婉穿著常服,用幾根木簪子把頭發挽著,並沒有佩帶任何首飾。看著,還真看不出哪里貴了。可是這話,卻是讓古嬤嬤面色大變。竟然這麼不給臉,太欺負人。
「貴,不是表現在身上戴了多少珠寶首飾。就算把全身上下,掛滿了珠寶首飾。無品無德,掛再多的金銀珠寶又又什麼用。跟鄉下的土財主又有什麼區別。至于我們郡主貴不貴,皇上知道,天下百姓也都知道」古嬤嬤冷冷地說著。屋子內的人,都抿著嘴偷笑,
王妃的妹妹這會臉色可不好看了。雖然她並沒有佩帶很多首飾,但是卻也是里面幾個女眷里面最多的。
溫婉都沒言語,低下頭,輕輕地笑著。
「你,姐姐,你請的都是些什麼人?這樣的人,也配在府里住著」彩霞仙子大怒,對著王妃就發怒。
「郡主,你先回房吧今天的事,抱歉了」王妃對溫婉,倒並沒有在意。這話並不是溫婉說的,只是一個嬤嬤說的。怪不到溫婉頭上,而且,也是最重要的,先出言于挑釁的是自己的妹妹。
不知羞恥的女人,溫婉最後的感言。當日,那女人就回去了。好象這個女人,每個月都會來府邸里呆上兩三天,只是這次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呆幾天。王妃還來跟溫婉道歉著,溫婉表示自己不放心上。
兩天以後,就有了一份詳細的單子,里面把這八個候選人的家庭環境,所受教育,結交的都是什麼人等等查得一清二楚。更夸張的是,連父母祖輩性情都有詳細說明。溫婉看了,直笑,再查下去,可不把人十把代祖宗查出來了,那可也是她祖宗。
刪除了六個,留下兩個。一個是尚堂,還有一個是族中的弟子叫尚風。就剩下這兩個,根據調查的結果,品行,才學都還可以。
溫婉鄭重地向王妃道謝。王妃笑著說,要真謝,也來教教自己怎麼做生意。讓自己多賺些胭脂水粉錢。現在京城誰不知道,溫婉去年,就女圭女圭玩具跟賣菜還有牲畜賺的錢,都比過他王府一年的收入。連淳王爺都有些眼紅,說,要不把這個女女圭女圭娶回家。
當然,只是說笑而已。溫婉百分百是要被皇帝給指婚的。所以,除了皇帝,對于溫婉的婚配,誰都沒有權利指手畫腳。除非去求恩典。可是之前,已經有了傳聞。沒有皇上的聖旨,那些傳聞只能算是一個調劑品。他們也不敢到處去說。
可要求恩典,只能是配給嫡子。可他就一個嫡子,怎麼舍得配一個啞巴呢以溫婉的身份,也不可能當妾室,也不會嫁給庶子。所以,這句話,只是玩笑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