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盡興了,吃得也盡興,鬧了好一陣,準備上床。雨桐大聲地叫著「你們采了多少啊,我們才了一籮筐呢」
四只船都離得不大遠,這會叫著後,漸漸靠近。采得最多的,是如羽這里,除了滿滿的一籮筐,船里還放了好幾個。最少的是,溫婉那邊的。梅兒籮筐里倒是放了五六個。梅兒剛才在彈琴,可以原諒。最不能原諒的,是溫婉。溫婉籮筐里,竟然什麼都沒有,只有一把黑不溜秋的不知道什麼東西。
「溫婉,你也太懶了。竟然一個都沒摘。中午可不給吃,要想吃也行,先叫一聲姐姐來听听。」依依哼哼道。
溫婉笑著從籮筐里拿了那黑不溜的東西,朝著旁邊的蓮蓬劃了一下,一個蓮蓬落到籮筐里。沒兩分鐘,小籮筐就滿滿的。
「啊,你使詐啊。有這麼好的法子,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啊。我的手好疼啊,酸死我了。」雨桐跟著依依兩人在哇哇大叫著。
梅兒等溫婉用鐮刀割了一籮筐,接過來一會也割了一籮筐。一群人這才上了岸。各自的丫鬟,都給自己家的小姐重新換衣裳。今天這個節目,會濕衣服都在預料之中,所以都帶了備換的衣裳。收拾整齊,再把她們這些勞動果實全都裝起來,呆會都是要帶回家的。
歡快的日子,總是讓人記憶深刻。很多年以後,大家,仍然記得一起無憂慮的日子。只是,再也不可得了。
這天晚上,幾家飯桌上,都是有蓮子做的道菜。幾個夫人看著自己的女兒那興奮的樣子,也是歡快非常。只有淨秋,有些寡歡。她總覺得,溫婉對她若隱有些生疏之味。
沒多久,就傳出梅兒在議親。梅兒今年13歲了,議親也是正常不過了的。大家中間也間或打趣了兩句。梅兒經過這麼多時間的接觸,少了一點仙子出塵的味,多了俗世的香火氣。
開心學院
這天梅兒沒來,溫婉派人去問。知道華夫人病了。
這天,溫婉看著梅花滿身是寒霜,面色很不好,都把三里外的人都凍死。眾人都奇怪地問著,是怎麼回事。
「都是那害人的大小姐,本來是給二小姐議親的。可是現在,那家人說,要換成大小姐。」花兒也很傷心地說著。
「跟你議親的不是,工部侍郎家的三公子嗎?怎麼好好的,換成了你們家的那什麼國色天香了?」玉秀奇怪地問著。國色天香是雨桐給那牡丹的外號,具有超級的譏諷意義。
「是在花園里偶然踫見的大小姐,那三公子見了大小姐以後就改了主意,吵著鬧著要娶大小姐。本來夫人也給大小姐議親了,也是嫡子,但是那家門第不顯,到現在那公子也只是一個秀才的身份,父親是從翰林院里正六品官員,家里精窮。大小姐本就不同意這樁婚事,挑撥著姨娘鬧了幾次。沒想到現在竟然使用了這種手段。那汪家公子也是個,咳,竟然鬧著說要是不說大小姐,他就終身不娶。那邊的人也就答應下來了。老夫人一看來人改變主意,沒經過夫人的話,就答應下來了。夫人就給氣病了。這幾天小姐一直床邊侍侯湯藥,盡孝心。」花兒淚眼連連地說道。她真為自家小姐委屈。
「說的什麼話,大姐不也是以死明志說不嫁。要絞了頭發出去當姑子去。哪里就成了你的故意的呢。」梅兒冷諷地說了一句。
從這句可以听得出來,她那大姐還真是個高手。既得了實惠,又想挽回名聲。可惜,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不要生氣了,又不是你的錯。」幾個姑娘都在安慰著。
溫婉听了笑著筆畫了幾下︰「郡主說,那人必定是見了你姐姐,犯了花痴病,沒什麼好難過的」
「溫婉,你這是安慰人呢,還是惹人傷心呢。」真真郁悶了。其他幾個人都郁悶了。沒待這樣安慰人的。
溫婉仍然笑眯眯︰「郡主說,這種花痴病會經常犯的。這次看中了你妹妹,誰知道他下次又看中了誰,這種人,丟棄了才是你的幸運。還有那戶人家,這樣沒規沒矩,兒子要什麼就答應什麼,可見也不是有規矩的人。沒規矩的人家,不要也罷。你嫁過去,肯定也不會有好日子過。雖然這次你是失了顏面,不過,丟了面子得了里子,還是很劃算的。你該慶幸才對,你看我們家郡主說得對不對?」
「說得在理,不過,花痴不是說一看見對方就喜歡,上次的解釋好象對不上這次的事情啊?」雨桐模著腦袋問著。
「意思差不多了。男女都通用的。看到女的長得漂亮,又不了解人家,就吵著鬧著要娶。男女都是有花痴。有花痴病的人,一般都是是很麻煩,棘手的人。你姐姐是,那個少年也是。」溫婉的解釋一完,大家撲哧都笑出聲出來。
「虧得你想得出來。」幾個人都呵呵笑起來了。經過眾人的開導,特別是溫婉的一席話,梅兒臉上的寒霜也去了不少。
梅兒用這話開解了她娘,她娘想想也是,這心病去了,沒兩天,華夫人的病就好了。
「要嫁就讓她嫁,我倒要看看,她嫁過去能有什麼好日子過。梅兒你放心,我一定給你找戶更好的人家。我的女兒這麼好,肯定能尋更好的人家。」華夫人得了女兒的勸慰,立即又打起精神,重新開戰。
庶女搶了嫡女的親事,就算得了老太太的喜歡,可是當家主母是華夫人。光以後嫁妝這一條,就能捏死你。還有陪房什麼的。我給你送幾個妖嬈又漂亮的女子,讓你一輩子跟自己身邊的人斗。
「娘,不用擔心,我沒事的。」梅兒倒不是難過,只是有些氣憤罷。這事,也就落了個沒影子一般,悠悠過了。
轉眼就到了十月,十月是秋闈,溫婉想著又得照著鄉試來那麼一會。這回是有經驗了,準備的那啥衣服、筆墨紙硯、點心燈燭、備用藥品,都早早的準備好了,還檢查了一遍又一遍。溫婉也讓夏天早早把大夫請好了,省得到時候又找不著大夫。
溫婉看著尚堂一點也不擔心,完全跟鄉試的時候不是一個樣。奇怪地問了他。
「先生說,我現在的水平很難考得上。這一次完全就是讓我暖暖場。等下一次就有經驗了」溫婉這才知道,這家伙是知道自己考不中,干脆就當玩過家家的游戲了。不過,溫婉這話沒對其他人說,還是讓他用心去考,說不定就中了呢
「老師的話一般都很靈驗的。不過你放心,既然要下場,就不會敷衍。肯定會拿出自己的真實水平來的」尚堂看溫婉的樣子,笑著對溫婉保證著。溫婉點了點頭。
之後尚堂仍然是天天挑燈看書,很是辛苦。溫婉讓天天讓陳嬤嬤給他好好補,基本上已經是補回來了。看著這麼上進的尚堂,溫婉還是很滿意的。雖然尚堂有這樣那樣的毛病,但本性是醇厚的。她也不求他會為自己做什麼,把自己當成親妹妹一般對待。只要他自己能長進,不用再讓她處理什麼麻煩,就足夠了。當初也是為了讓他給自己擋麻煩。而他願意過繼的原委也是因為她能為他提供一個更好的環境。大家各取所需罷休了。保持一定距離,會更合適。
轉眼就到了會試的時間。等還有三天會試,平家爆炸出一個驚天消息。不說平家的人,就連溫婉,都炸個暈頭轉向的。要是她願意開口說話,真想叫一聲,老天,你就不給我一天清淨日子過。好不容易過上了自己想過的生活,又給來了這麼一遭的。
溫婉當時得了尚俑送過來的這個消息,正舉著皇帝賞賜的那古瓷杯杯子喝茶,被轟得腦袋嗡嗡叫,手不自覺地張開,杯子掉下去。
好在夏影眼疾手快,一把抓在手里。否則非要把溫婉心疼得掉眼淚不可,這可是古瓷杯,她自己也就只有一對,是皇帝外公那次看她喜歡賞賜給她的。這可是她最喜歡的東西,平日喝茶都是用它的,寶貝得不得了。總共就只有一對了,碎了一個世間再沒得補啊
雖然古瓷杯沒壞,但溫婉還是後怕不已。溫婉在心里直罵著,這個殺千刀的混帳王八蛋。真是,怎麼不早死早超生。想了一會,差點忘記了大事。這個殺千刀害人的東西。不說在古代這個禮法森嚴的地方,就是在現在,都要遭遇所有人的唾棄。
這會,平家所有人都逃月兌不不了被輕賤的命運了。特別是平家的女兒,說不定因此被休都有可能。當年就讓平家的人都抬不起頭,這會禍害了平家所有的姑娘了。這個害人的玩意,估計他的子女都更是要報廢了。咳,好在自己的那個便宜爹雖然偏心,耳根子軟,嘴巴毒蛇,卻沒有這麼不著調。溫婉通過這次事件終于從平向熙身上找到一個優點了。一對比,覺得平向熙也不是差的該扔糞坑的。
「快,快讓人去通知尚堂的老師,就讓尚堂在他老師那里學習,直到考完以後,都不要讓他回來。就說是我的意思。」溫婉想到他的子女。立即想著了尚堂。還有三日就要下場了,要是這事被尚堂知道了,估計不用去考了,直接去請大夫算了。省得受罪。
今天正好尚堂去請教他的老師,溫婉立即讓夏天過去。讓他的老師無論如何也要攔著他回來。把他留在學園里。這邊的東西她回準備妥當了。這個殺千刀的,害人的玩意。溫婉真是恨不得給上那玩意十刀八刀的,真的,讓她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麼想著,溫婉也立即給尚堂寫了封信,說先生讓留在那邊,會更好。說不定就能考上呢告訴他要好好考,不要再回來,自己要去莊子上處理些事。家里沒人照應,她已經拜托他老師照料他。
尚堂倒沒多想,立即回了信。說老師又給他出了幾個題,讓他好好做,兩個同窗也都在呢老師也跟他說了,就在他那里一直到進場。
溫婉看了信,這才舒展了口氣。好在之前就跟尚堂的老師打好了關系,這會就是為著之前那不知道多少的好菜好物,也是願意幫忙的。不過還是不敢大意,吩咐夏喜隨時報回信息,還給他配了個護衛,阻止一切人給他傳消息。一旦知道,亂棍打死。
吩咐做完這些,溫婉這才稍微放下懸著的心。重新看了一眼送過來的消息,長嘆了一口氣。這事,估計著,想瞞也瞞不了多少天了。尚堂被傷害限度會小些,可是尚俑,這一輩子就得毀了
平國公府
「老爺,這可怎麼辦啊?老爺,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老爺,可千萬要把這事捂住啊。老爺,可千萬不能傳揚出去,否則我們平家的女兒也都要遭殃了。」國公夫人頭頂炸了個響雷。她根本就不相信還有這麼荒唐的事情。
「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可能編的出來。我早說了要給他一杯毒酒算了,或者直接亂棍子打死算了,可老2還攔著。竟然還說要成全他們,真是,要活活氣死我。」國公爺青筋暴起,恨不得現在就殺兩個人解氣。老2不著調,卻不知道竟然這麼不著調。
剛說完,國公夫人就暈了。國公夫人最近生病了,身體不大好正在養著呢,本來就在養病,體虛。這會得了這麼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再也承受不住,暈了過去了。國公爺立即叫著來人,請大夫,請大夫。
「大管家,這事,一定的捂住,一定得捂住。」可是平國公爺很清楚,這事根本就捂不住。二房,那起子一大群喜歡攪舌跟頭的,可能早就把事情給傳播出去了。
果然,當天消息就傳了出來,平家二老爺與被休棄的女兒yin亂,致使親身女兒懷孕墮胎的故事,立即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傳遍。遭遇一片唾棄之聲。再繼多年前的傳奇,又添加了一筆,更加的傳奇。
溫婉看傳出來的消息,立即傳信過去,可千萬要讓人穩住,千萬是要穩住。希望能瞞到考完吧好在先生給溫婉回信說,不會有問題。
不過溫婉很快得了消息,知道她剛剛听到的消息有誤。清詞確實是懷孕了,但孩子不是二老爺的。清詞是與一個家丁通奸,而有的身孕。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傳出來,孩子是二老爺的。
溫婉得了這個消息,懸著的心終于松了一口氣。好在跟之前的消息相比,雖然這個消息也很糟糕,但已經是很好了。應該說,算是比較輕了。畢竟跟下人通奸,比跟那啥的,听上去至少能讓人接受。至少溫婉是接受不了後面的那條的。不過,為了不影響尚堂的心情,仍然叫人瞞著消息,讓人捂住消息,不要讓尚堂知道。
眾人挨了如熱鍋上的滾油的三天,尚堂卻是一點消息都不知道。每天都在老師的幫助下,好好地溫習功課。到了那天,終于進會場。這會的考試跟上次是一樣。三天回來一次,反正一傍晚回來,回來就是倒床上睡覺。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去考。中間沒有停歇時間。只要保密工作做得好,自然是不會有問題
對這個,溫婉還是有自信的。在國公府她沒信心,但是在八井胡同,下面的人多一句嘴都不敢。更不要說溫婉說,要有亂說話的,亂棍子打死。應該不會影響到尚堂的情緒。等他考完了,再知道這些事,也沒什麼後患。溫婉是希望他考中的。就算沒考中,立即給他走個後門,就算去求舅公,也得給他弄個外任的官,去外面遠遠的地方歷練一翻。否則,那些閑言碎語,非的讓一個接受了孔孟之到的學子受不住的。等過了個五六年,等這風聲過了,回來再議親。
原先中意的那家,基本上都得泡湯。就算過繼,血管里留得還是那個神奇人物的血,誰知道會不會遺傳。到了這會,竟然還要維護清詞。溫婉真的不願意往齷齪的地方想。但是,都到這份上了,你還護著她,護得著嗎?又為什麼要護著呢?
這事一傳揚出去,就算事後國公爺能做到補救措施,但是,很多人也會懷疑。至少家風是壞了。就算他們的夫人願意,當家老爺也不會答應,丟不起這個臉啊。誰敢跟這樣門風敗壞的人家結親,連累他們也要成為笑柄。還好尚堂的年齡不大,又被過繼到五房,否則,將來是肯定說不上好人家的女兒了。這個社會,是非常注重門風,如果一個家族門風不好,是很難娶得上好媳婦。女兒也別想嫁到好的人家。
「爺,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對不對。這怎麼可能。」許氏听了,根本就不相信,抓著尚俑的手,平靜地問著。
「是真的,我,我真想殺了他,我真想殺了他。都到這份上了,他還要護著那個人。我真是想不通,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我真是想不通了。我想殺了他,我真想一定刀結果了他啊」尚俑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痛苦地叫著。
「女乃女乃,女乃女乃你怎麼了?大夫,快叫大夫。」許氏又動了胎氣,好在之前養得很好,太夫來得也及時,胎兒算是保住了。
「要這個孩子做什麼?還不如讓他死了。省得生出來受這份罪過,以後連門都出不去。還不如死了算了。」許氏悲傷不已。他們這一房,出了一個與人通奸的姑娘。而且當家老爺還要護著這麼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還被傳揚出去父女yin亂這一名聲。他們這一房廢了,徹底廢了。連她的孩子,也要受牽連。也不知道要過什麼樣的日子。可以想象,他們一定是要過著被所有人嘲笑,冷眼的日子。
平家,烏雲密布。溫婉也不敢去學園里了。跟著眾人說,要精心打點尚堂考試之事。其實眾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自然也都表示理解。
雖然國公爺以最犀利的手段壓住了事情。可是面對這樣百年難得一遇的桃色誹聞,還是勛貴人家。沒事別人也得添幾句上去,這會還能逃月兌得了成為那些人的笑柄跟談資。
開心學園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真是,太惡心,太不可思議了。」幾個人都在那,非常之同情溫婉。
「要不,我們去看看她去吧。」真真提議。
「不行,這會平七公子正在考試。溫婉肯定是瞞著消息的。所以,我們不能去。萬一我們去的人里,有誰露了馬腳。影響了七公子的考試,我們就是害了他一輩子。忍忍吧,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們再去。想來溫婉也不會有事的。她又不跟那人在一起,也還是隔了房的,當是無大礙。」如羽想得遠,勸慰著大家。大家想想,也覺得是這個理。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梅兒笑著說道。大家也覺得,溫婉受到傷害的可能性很小。而且她還小,再過個四五年,事情淡了,對溫婉的親事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再說溫婉跟平家的代入感不請,溫婉的親事也是皇帝做主。到時候倒不擔心。只是平家,特別是他們那二房,真是惡心的一家。
對于平家的人來說,這幾天,注定是水深火熱。可對于尚堂來說,卻是激動不已經的事情。第一場完了,尚堂在馬車上就睡著了。第二天一大早,又去了考場。接連九天,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大家表情也都正常,溫婉對于古嬤嬤訓練出來的人,非常滿意。尚堂一點異樣都沒發現。
那個長隨,跑了。這幾天,國公爺一直在四處找著那個不知道躲藏在何處的家丁。要是這個家丁尋找不出來,那這屎盆子就得扣在二老爺的頭上。到時候,對平家的打擊,那是想都不用想,直接跟糞坑差不多了。上次還是風流韻事而已,可是這次卻是門風問題。平家的姑娘,以後別想再嫁了。
會試很快就完了,一考完回到家,倒在床上,睡了個昏天暗地。大夫也如之前的說法,溫婉稍微放心。
尚堂醒來後,溫婉不想讓他面對所有人的流言蜚語。說莊子上出了點事還沒處理完,讓他去解決,一大早就去了。上午走,下去就派了人把他叫回來了。不是事情那麼快處理完了,而是必須得回來了。因為平家,又出大事了。
因為平向東這一驚天之舉,尚俑當下就回家,沒敢再去當差。連平向熙都灰頭土臉地告假在家。國公爺那是大門都不敢出,丟人啊誰讓他們家出了這麼一個神奇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