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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七章幽會
安小魚見著父母的熱情,實在不敢說自己和趙子誠的感情並沒有深厚到結婚的程度,如果那樣的話,安媽準會一臉詫異的問︰「不結婚你們干嘛摟摟抱抱的?」
其實安小魚也不能理解,她可以和趙子誠卿卿我我,但提到結婚,又覺得好像哪里隔了一層似的,是有問題沒解決?好像也說不出什麼問題,但要讓她像安媽安排的那樣,去問問趙子誠對婚事的安排,那是打死她也說不出口的。
但父母羅羅嗦嗦的一樣樣商討著結婚的事,她似乎也沾了絲歡喜的氣息,一直到她回到房間、躺進被子里的時候,腦海中都還不由自主的在想,他們的婚禮,會是什麼樣子呢?
趙子誠這時候也躺在床上,他自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安家之後,很快開車去縣城的賓館開了個房間,只是,豪華又寬敞的特等間,在他的眼里仍是與牢籠無異,他在屋里轉了幾圈,心中沒有片刻的安寧,一直在想她,想得幾乎血液都要沸騰了。
今天的一幕幕,在她家的沙發上吻她,在他家老房子里的擁抱,在寒風凜冽的山坡上牽著手,她別扭的把臉轉向一邊,耳朵卻帶著淡淡紅暈……
某個奔三的男人,仿佛一下子變成了初嘗情事的小伙子,被濃烈的相思折磨得坐臥不安。
他想打電話給她,卻拿不準她是不是單獨在房間里,因為如果是在她父母面前的話,她很可能會敷衍幾句就關了機,想發短信吧,明明有千言萬語堆在心口,但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他倚在床頭,看著手機小小的藍色屏幕,短信編輯了又刪、刪了又寫,最後他終于刪掉了自己剛剛編輯的一大串示愛的肺腑之言,換了保守不易出錯的三個字︰睡了嗎?
發出之後不到一分鐘便收到回音︰在干嘛?
趙子誠見了短信,眉眼瞬間溫柔下來,對著手機看了又看,仿佛這三個字有無窮的魔力般。他當然要趕緊回短信了,只是編輯了幾個字之後,突然又利索的刪掉,然後果斷的退出了編輯短信的界面,把手機抓在手里便從床上一躍而起,去拿床頭的外套。
安小魚第一時間回了趙子誠的短信之後,又有點後悔,因為這一周來,她收到過趙子誠無數條短信,但她回復得極少,偶有回復,也不過是諸如「別發了我在上課」或是「你多大了還這麼幼稚」這類的,像今天這樣,主動問他情況的,好像自他們重逢以來還是頭一回哪
她覺得自己表現得有點不冷靜,也許趙子誠接下來就會油嘴滑舌的笑她︰「是不是一直在等我短信啊?」或者肉麻兮兮的回一句「我在想你。」那樣自己該怎麼回答呢?好像無形之中讓他佔了上風的感覺。
在安小魚看來,趙子誠這時候肯定沒什麼事,必然會很快回她短信的,只是她一直把手機拿在手里捂熱了,屏幕上都是一片暗淡,過了好幾分鐘,她才失望的把手機丟到一邊,又默默的看著天花板想起心事來。
他總是這樣,忽冷忽熱,忽近忽遠,讓她有點把握不住的感覺,如果是四年前的他,肯定會立刻回她短信的,可是,哪怕經過了四年的光陰,物是人非,她卻……
手機的短信聲再次響起,安小魚卻沒有第一時間拿過來看,而是先瞥了一眼牆上的鐘,離自己剛剛發短信給趙子誠,已經足有十分鐘了,十分鐘才回復,還真是沒有誠意啊
不過當她看到短信,頓時就愣了,屏幕上清楚的寫著幾個字︰到窗口來
安小魚不敢相信的拉開窗簾,馬路對面的樹下,果然站著一個模糊的影子——農村是沒有什麼夜生活的,這個時候家家都已經關燈睡覺了,街上也沒有路燈,要不是安小魚的窗口還亮著一盞燈的話,恐怕連一個影子也看不清哪
趙子誠為了不「擾民」,連車燈也沒敢開,更不敢按車喇叭跟安小魚打招呼——好吧,其實他主要是怕被安爸安媽發現,落得個浪蕩子的印象,更怕被安爸安媽趕走,這次的幽會泡湯,要知道,今天晚上如果不再見安小魚一面,他這一晚上都沒法安生了。
安小魚看到樓下的黑影向她揮了揮手,雖然看不清楚,也知道他必定帶著他的招牌笑容,雙眼明亮的看著她,她突然覺得自己心跳有點兒快。她顫抖著手撥了他的手機,幾乎立刻就被接通了,趙子誠的聲音像做賊一般低︰「乖寶貝,幫我開開門吧?」
安小魚雖然明知道自己這套房里只住了自己,但還是不自覺的跟著壓低了聲音,仿佛怕驚動了父母般︰「哼,想得美。」隨即語氣柔軟下來︰「你晚上住哪兒?怎麼這時候跑來了?」
趙子誠其實也知道,讓安小魚放自己上去不太可能。這是為啥呢?除卻怕她父母發現之外,跟迷信也有點關系,這一帶的人很忌諱別人在自己家里親密,傳說中這會給家里帶來災難,值得注意的是,即使別人是夫妻也不行,就算是女兒與女婿回娘家,都得分開睡,只有兒子和媳婦才算自家人。
兩個羅山鎮土生土長的家伙,哪怕已經沖出鄉村走向城市了,仍是不能免俗,雖然在安小魚的閨房里親密讓趙子誠想一想就血脈賁張,但他絕不敢強求,免得惹惱了安小魚,就算他們沒做那種事,要是被安爸安媽發現他夜里跑到女兒的房間里去,對他的印象也必然會大打折扣,雖然他現在yu火焚身,也絕對不敢為了一時之快冒著既唐突佳人、又得罪岳父母的風險。
要知道現在自己可是在岳父母的考察期內哪
趙子誠聲音低沉悅耳,帶著說不出的誘惑︰「我手機快沒電了,你下來,我們說說話。」
一陣沉默,只听得電流的沙沙聲與彼此輕微的呼吸聲,安小魚終于說︰「好。」
安小魚從衣櫥里拿了件夾棉的睡衣,連鞋也沒換,頭發也沒梳,就這麼輕手輕腳的下了樓,經過院子的時候仔細看了下爸**房間,確定毫無動靜,才用最小的力道打開了鐵門,悄悄的溜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