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人家 卷二, 引來金鳳凰 130、比箭?(女主和男主的第一次交鋒)

作者 ︰ 5妹

據說,我和黃伯娘離開以後,元帥又叫了此時並未真正歇下的司馬兄妹來,指著我的字對我家那位說︰

「祖母知道,你一直嫌棄她是一個土財主,是個沒讀過書的鄉下丫頭。可是,一個‘位卑不敢忘國憂’的母親,一個能寫出‘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女兒,如果她們願意,會只是一個鄉下的土財主嗎?」。

——不過,我還真的願意只當一個鄉下的土財主呢!歷經兩世,我深深明白,很多時候,人們都是今日不知明日事,人生短短幾十年,我願意悠游在自己所衷愛的山水間——如果,我家那位也願意的話。

第二天一大早,我絲毫不敢貪戀溫暖的被窩,趕緊地爬起來,趕到陳家客棧去——元帥大人昨晚不是叫我「不可妄自菲薄」嗎?還說我這一年來的表現「令人滿意」呢!她的話給了我一絲信心,不是有人說,哪怕只有1%的希望,也要作100%的努力是不是!咱們青草有信心!

悲催的陳青草呀,前世沒被追求過也罷了,這時,倒是踏上了漫漫的追夫征程了!這王朝的名公子,到底是名不虛傳的魅力十足呀,古人誠不欺我也!瞧把我這小心肝給迷得!——不過,四大名公子之一,到底是之幾呀?

我來到客棧的時候,可能也只卯時末(早晨6點的樣子),客棧里靜悄悄的,早晨輪值的雇工在輕手輕腳地忙碌,見到我,紛紛輕聲而又有禮地向我問候。我正待問前台昨晚客人們就寢後有沒有啥情況,就听見,哪里有「呼——呼——」的聲音傳來。

我向客棧里邊走去。

在我這陳宅里,陳家廚房和客棧的面積最大,其次就是我家所住的房子。其余如陳家飾品,其實就只有繡莊樓上的一層不到,並不怎麼佔地方。

但這客棧就很佔地方了,光是客棧中間就有一塊空坪,面積足有一畝有余。沒有做綠化,也沒有什麼裝飾,只以青的、白的平整的石板瓖嵌,到也是典雅潔淨,不失為大方、大氣。平時是方便馬車停在這里讓客人下來或下行李的,還要讓兩三輛馬車可以調頭——比進自家家門還要方便,比在自家家里還要舒服,這就是當初我做這家客棧的定位。

等我來到這坪前時,猛然看見坪里有人正在晨練——正是司馬略。

在這冬日早晨,他正揮動著一柄長槍,出槍如潛龍出水,收槍如猛虎入洞,每一個動作都如行雲流水,剛勁有力;每一個動作都那麼干淨利落,順暢自然。修長的身材在微微的晨光里,散發出一種難以描述的魅力,那麼帥,那麼……迷人。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呆呆地看著他瀟灑飄逸地抽打劈扎,呆呆地看著他隨心所欲地閃轉騰挪。

果然是武也縱橫呀!直到他收槍,我還沒有回過神來。

他走向我。身上逸出薄薄的霧氣,不過衣服仍然是干爽而不見一絲凌亂,只臉上有一層薄薄的汗。不知道練了多久!我心里暗暗地開小差。

他好像沒有看見我一樣,走向我。又越過我,向大堂走去。

我目瞪口呆。直到他從我身邊走過,我都不知要跟他說什麼。當然他也沒有跟我說什麼!

正當我的視線和身子也隨著他而轉身的時候,他在我的前面,頭也不回地說,

「可願意跟我比箭?」

「啊?什麼?!……」

「可願意跟我比箭?!」他提高了聲音,「你不是擅長箭術嗎?如果你連自己的最強項都比不過我的話……」

他沒有說下去,就站在那里,背向著我,不清楚是何表情,挺拔的身子自然而然地帶著逼人的氣勢——在這種氣勢的背後,是隱隱約約的不滿、憤怒以及……鄙視吧!

我的心隱隱地抽痛。

我忍不住想要去猜測他未說完的話。是不想要婚約吧?是想讓我知難而退吧?!

我也靜靜地站著,極力控制著面部的表情,極力地鎮定內心的情緒。名門世家,豪門望族——無論再奮斗多少年,也不是一個山里人家所能企望的吧?!

「我不比。無論我的箭術如何,贏也好,輸也罷,也無論你想要什麼……我總如你所願!」

我听見自己有些甜膩的聲音,卻是無比地討厭這種聲音帶來的感覺。一清早的信心倍受打擊,忽然又有些意興闌珊了——畢竟只是十五歲的小孩嘛。

「這麼大方?還是……你根本不在乎?!」那人總算回過身來。

「與這些無關。我只是,很重視你的態度……」

那人貌似不願意多談,見我不願比箭又回過身去,準備離開。我卻不能讓他就此離開,沖著他的背影,略微地提高了聲音︰

「真的,我很在乎你的態度和意見!我會很努力的,希望能和你並肩站在一起!如果不能……如果你覺得不能,我願意給你自由!」——就算是垂死的掙扎吧?這麼優秀的男子,怎麼也得爭取一下呀!

那人停頓了一下,還是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那人走後,從二樓的過道里,輕飄飄地跳下一個人來,我嚇了一大跳,定楮一看,司馬輝!

我頓時臉燙得發燒——平生第一次,不對,兩生第一次說這麼膩乎的話呀!

「你偷听?!」我顧不得禮貌,有些氣急敗壞的。

「你的聲音那麼大,都把我吵醒啦!」司馬輝側著個頭圍著我轉了一圈,又把我從頭至腳打量了一番,貌似很認真其實很不懷好意地說,

「 ,這麼矮瘦矮瘦的,想拿頭頂跟他並肩吧?!」

切!#¥%?!我簡直頭頂冒煙!這個司馬輝,我跟你很熟嗎?!瞧這話說得直白得!雖然……貌似……暫時是事實……

「還有,我哥的箭術其實很差的!一定比不過你!膽小鬼!!」

 !當我不知道呀!只準你們調查我,我就不能隨便問問我的哪個雇工?——我不說而矣!不比而矣!!咱和他,要分啥勝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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