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人家 卷二, 引來金鳳凰 138、煩惱(一)

作者 ︰ 5妹

雖然只短短的兩天不到,但是,那位大少爺走過路過,便成功地由一個代號,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留下一段活生生的記憶,深深地植入了我的腦海里。

看吧,後遺癥都留在了哪些地方呀——

走的那天,他們走了以後。躺在他睡過的床上,模著他按摩過的不再疼的傷處,想著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傻笑中……

走後第一天,奮筆疾書。寫下很多想念的話,看了後連自己也覺得肉麻,又撕了重寫,然後又寫了重撕……

走後第二天,奮筆疾書。把《三十六計》工工整整地默完,配上插圖,然後一個人演戲,表演很多關于他看到這些文字的心情和表情……

走後第三天,瘋狂設計。他可能喜歡的飾品、成衣,他會喜歡的家具,他會喜歡的刺繡……一眾掌櫃笑逐顏開……

……

唉呀呀,只能這麼說,那啥的魔力,可真是大呀!不知遠方的那個是否也有那麼一眯眯的掛念我呢?

遠方。京城。

我,父親,所有的掌櫃沒有料到的是,我們雖是送出了滿滿一馬車的禮,價值甚至可以說無法估量,但是,竟不是白送!好像還物超所值!——起到了良好的宣傳廣告作用!

在陳家各店還沒有進駐京城之前,「陳家」品牌就已經成功地由那一馬車的禮,由司馬家,打入了京城的名門望族之內!以至于後來,在陳家籌備京城分店開張的日子里,可以說令得全城都頗有些望眼欲穿的味道了。

司馬他們一路快馬加鞭,十來天後就到達了京城。與去年祖母返京大不相同的是,去年到處都是災民,今年也是大旱,但也許是金芷縣的豐收的消息慢慢地傳了開來,也許是朝庭大力推廣水利工程,各地用工的數量陡增,竟使得流動的災民減少了很多。各縣各州,均大膽開倉賑濟,因而沒有出現去年連城門也不敢開的現象。

司馬家到達京城後,還沒入家門,就引起了不小的哄動。——當然他們進京後,首先也是不能入家門的,先要去見皇帝,這是慣例。

司馬他們到達皇宮的時候,早已過了下朝的時間,但是正逢上相當于「太學」的皇家學院放學。于是,鮮衣怒馬的司馬輝同學,如願以償地首先成了注目的焦點。其中不乏相熟的,或是扯著她那圍巾,或是拽著她的披風,好奇地相問。

待某些人看到昔日的同學,一身低調的司馬略少爺(司馬略入伍前曾就讀皇家學院)時,不禁眼楮都直了——瞧我干的蠢事,把個未婚夫打扮得如此出眾,不是明擺著為自己樹立情敵嗎?

司馬略今天要面君,倒是特地穿了一套隆重的服飾,一套由深淺不同的三種紫色搭配而成的冬裝。但說是冬裝,其實也就是在風衣內掛了個薄薄的鴨絨內膽。本是我讓他在家里穿的,可這廝就是不怕冷呀!只薄薄的一層,他竟敢穿著在外面跑馬!

大家注意的焦點在司馬輝身上短暫地停留之後,立刻轉移到司馬略身上來了——沒辦法,人長得比司馬輝出色也就罷了,這身打扮,也確實比司馬輝的出色呀!據說司馬輝看到他哥的另兩套衣服時,恨不能打馬回到金芷來。—— ,就是回到金芷來也沒有用,我和司馬略以及我和你司馬輝,孰親孰疏?

「唉呀!這顏色可真漂亮!以前可沒見過呢!」學生中小小的議論聲傳來。那當然!為了調出這顏色,廢了我多少的布和皮子呀!

「式樣也好看!你看那帽子不知是怎麼做的,正好把頭發的位置留了出來,看著就又舒服又美觀!」

「還有呢,你看他那鞋……不知在哪兒做的,我也要做一雙去!」

這邊是不相熟的小小的議論,那邊認識的,就來個激情相會了。

「略公子!」「司馬略!」相熟的師弟師妹或是曾經的同窗紛紛打招呼。

去年寫信給司馬略出餿主意的人,現在是皇家學院的小小教習,也大叫著上前一個熊抱!「差點沒能認出你來!」

那教習這麼一聲大喊,學生中議論聲更大了。

「他就是司馬略?听說配了一個鄉下的土財主……」

「是呢!看這樣子還蠻有些錢……」

「就是沒那麼有錢也得盡其所能寵著他吧!必竟他這麼優秀的!」

「就是……唉,可惜了……」

議論聲音如此之大,那教習當然也听見了。他怕司馬略尷尬,趕忙催他快些進宮,「你趕緊地先去面君吧!我晚上來看你……」

于是一家人先去和皇上打了個招呼。皇上本想留他們多說一會兒話的,無奈皇叔(司馬略祖父)在一旁虎視眈眈,于是只好放他們回家去了。

司馬家每個年前都相似。總會有人從紫山大營回來過年,總會有不斷的聚會、宴請。

今年元帥返京,還帶著已到婚齡的小姐少爺,那家中的熱鬧可不是一般般的!

所以,某人連一眯眯的想讓別人掛念的希望都不要抱,那人正忙的不可開交呢!就算他對某人有一些什麼樣的感情,那也是一個字——煩!

司馬略確實是正煩呢!

煩惱之一︰禮物不夠分。

不是俺給他準備得不夠,而是他妹實在是太陰險了!像那生肖飾品什麼的,她二話不說,劃去一半!他們家老三司馬耀同學想問她姐要一兩個,或是家里哪個同齡的親戚問她要,她都打發到司馬略這兒來!「問你們略哥哥要去!他多得很!」當略哥哥向他抗議時,她大咧咧地說,「你呢,是別人給你你還不要!我呢,是沒人給想要還沒要到!」——冤枉呀,她根本沒問我要來著!不過,她當時也不知道有這麼回事就是了。

生肖飾品之類的不夠分,其他的也一樣!例如我給他準備的那套大紅的衣服,艷得富麗堂皇,過年穿多喜慶呀!宮里的某個王子,也是他的表弟之一,見過之後硬是要試一試,結果,穿上身就沒再月兌下來了——「我穿著簡直太好了!一定是為我定做的!!」——合著這一大家子人,都有某種類似的習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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