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人家 卷一,從深山里起步 8、回家

作者 ︰ 5妹

肚子好餓!我瞄瞄太陽,大概上午9點多鐘了。

我沿著原路返回,順帶留意采摘些野果子。倒是發現了不少的牛女乃子和刺泡兒,前世小的時候很愛吃,吃了個半飽。又把外套月兌下來,把兩只衣袖扎起,做成兜,兜了兩袋子回家。

我返回到背簍旁邊時,已經將近中午了。我不敢擔擱,挖了滿簍芋頭趕緊下山來——第一次進山,家里的人都擔心著吧!

還沒有出山,就听見三弟和哥哥在喊︰「青草——」「姐——」

我心里一陣溫暖,趕忙答應「我回來啦——」

接著又听見外婆和父親的聲音。「青草?!」

我只好一聲聲地應著。

拐過那叢高大的灌木,立刻看見山腳下守候的親人——

「我回來了!」——這時,我真的體味到回家的感覺,體味到這種有家人守候的甜蜜的、激動的歸家心情。

我背著滿簍的芋頭,挎著弓箭和兩兜野果,一手拿著刀,一手提著兩只鴨子——鋤頭留在芋頭地里,想著不用每天背來背去,芋頭還夠挖的呢!——向他們快步走過去——他們也向我跑過來。

我的眼淚忍不住流下來!隨手一抹,又涌出更多。但又忍不住笑——穿越至今,未成年人的心性才顯露出來。

被他們如此地牽掛,任誰也會禁不住激動吧!

好不容易與他們匯合,哥正要來接背簍,父親卻一巴掌打在我的上。

「叫你不聲張就進山!叫你……」他一把摟住我,哭了起來。

突然,他放開我,一手猛地模上我的臉,「你受傷了?流血了?」

「沒呢沒呢!」我趕緊聲明。

「這血哪來的?」父親指著我的臉上。

「哪?」我也疑惑。

「這呢!」父親用手拭了拭我的眼角。

「可能是手上沾了鴨子血,不小心抹到臉上了。」

我趕緊獻寶。

「您看,這鴨子,我射的……芋頭,我挖的,好多吧……還有……」我把外套解下來,「野果子呢,給三弟和小豆子吃。」

四人的視線這才轉移到我的勞動成果上。三弟首先笑了,「哇,好多!」他想把鴨子接過去,外婆卻搶先一步拎在手里。

「青草真行!不過,青草呀,你往後還是不要進山了。看把家里幾個急得!山里不安全,可不能再出事了!你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家幾個吃的!」

我正感動得一塌糊涂,又看見外婆舉起鴨子仔細地看了看,「青草,兩只鴨我幫你去賣!」說完,顧自快步走了,留下我目瞪口呆——我的肉食!我可憐的胃!

看著外婆風風火火地走了,哥哥接過我的背簍,弟弟接過我的外套,父親牽著我,一家人一起往家里走。

晚上,外婆一臉喜色地走進家來。

「志兒(父親名叫王志),青草,今兒兩只鴨,一只7斤3兩,一只足有8斤半!因為沒有處理,18文一斤,處理好的可賣22文一斤呢!賣給城里的客來酒店。東家客氣,給了290文呢!」

外婆臉上笑開了花。把290文銅錢遞給父親。我還是第一次見著錢,不對,是第一次見著這個時代的錢,因此拿了一枚到手里看著。不過不知道中國古代的銅錢是怎樣的,也看不出什麼區別。

我和父親說要給100文給外婆,外婆不要。我笑道,「要不是外婆親自出馬,哪能賣這麼多?」心里在月復誹,怕是一文也賣不到,全進肚子里了吧!

外婆硬是不要。父親還在堅持要給,外婆說,「等你家境好一些了再孝敬我吧!」又叫哥哥把芋頭裝上兩兜,「這個也是好東西。好吃又能飽肚子,別人家要個種都不容易呢!」我又把野果子分出一些,叫外婆一起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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