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人家 卷二, 引來金鳳凰 98、驚喜?辦學

作者 ︰ 5妹

「好一個陳青草既照顧了拖家帶口之人,也為單個的壯勞力作了打算。不失公平」听到陳青草竟然想出如此雇人、如此計算工錢的辦法,黃之遙大聲叫好。「你還打听到了些什麼?」

「小的還听說,陳青草勸說這些莊主,要物盡其用,人盡其材。她說了,每個人只要肯干活,都有他的用武之地,她自己莊子上請了好幾個人,都是從紫山大營的勤務營回來的,都能干好自己的工作呢所以,此次莊主們雇工,也雇了一些老、幼之人,說是反正一些諸如燒火、洗碗之類瑣碎的雜活也需要人干,大不了就是多養了幾個人,只不過這些人一律不計工錢只管飯,願意干就干,不願意干就拉倒,所以,好些原來城里的老小乞兒……熬過了前幾天的大雪的,都被雇佣了呢」

……

縣吏回完話走了之後,幾個人都沒有即刻回到原來的話題,而是沉浸在縣吏所說的話當中。

良久,陳子俊才感嘆地對著母親說,「看樣子,ど妹真的培養了一個很好的女兒呢,一年二熟,那等于是令良田面積翻了番呀況且還有水利作保證,再無荒年之擔憂這才是真正地在躬行母親‘造福百姓’的教誨呢ど妹有女若此,她真是,此生無憾了。」——此生無憾,正是陳沐夭在自己長姐夢中所說的話。

「可惜是生在山野之地,要是居于京城,能得母親教誨,還不知有怎樣的能耐呢」

「托生在山里人家,也是她的福份要真是生長在京城的大富之家,又怎能善農,怎能有如此造福百姓之舉呢」?

「是咧青草妹妹真能干真厲害我還真想立刻就見到她呢?看她是不是長得,跟ど姨一樣美,一樣棒」

「快啦明天,明天我們就去見她吧只不過你們要記住,我們要去見的,是陳橋的女兒,不是沐夭的女兒,她陳青草,暫時,還不是我陳家的孩子」

「那為什麼呀?」陳若瑩還不知道原委。

「因為,因謀害皇嗣而放逐之人,是不可以再入朝庭,不可以與有皇家血統的人成婚的。入不入朝庭倒是無所謂,但是,與司馬家結親,卻是你ど姨的心願呀司馬家的老夫人,卻是皇子呢?」老太君的話里,滿是遺憾。

「那,要是我們找到她了,怎麼跟她說?」

「還能怎麼說?看一眼罷了,就說找錯了——唉,當初我還想著,要接ど兒回家呢心想怎麼著也得讓她葬于祖墳當中,現在,也只能等幾年再說啦我們還是,了了她的心願吧」老太君說著說著,又有些傷心了。

「母親,我看您不必這麼小心,您想想,您的孫女是多麼聰明的一個人呀您就是跟她明說,她還能不明白其中的原委?還能不跟您一起保守這個秘密?——我看您哪,就準備既得到一個優秀的孫女,又得到一個王朝的名公子做孫郎吧」

陳子俊的說話,又成功地轉移了老太君的注意力。「萬事小心為上司馬家大公子定親這件事,本來就會引起京城的人的猜疑了。要是我們家再傳出些什麼消息,那青草的婚事說不定就泡湯了。先不說司馬略這個人怎麼樣,我只想著這是你ど妹的心願……」

「好,好,小心為上我們先見過青草再說吧?她這麼聰明的一個人,說不定能想出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呢」

幾個人又猜測了一陣冬耕和修築水利的方法和用處,直到老太君實在熬不住困倦,才分頭下去休息。

第二天,黃之遙放下手頭繁忙的公務,陪著老太君出城去找青草。——要說黃之遙公務繁忙,那還真不是假話,之前因為司馬將軍的到來,她擔誤了許多公務,後來又是大雪又需賑災,又增加了很多公務,加上又臨近年終,本就是公務繁多的時候。所以,她目前的公務,還不是一般的繁忙呀不過,再繁忙也得看誰蒞臨不是?陪老太君是不?這就是當下最重要的公務

話說要找到陳青草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她現在可是名符其實的「狡兔」,真有「三窟」呢分別是王家莊、陳家莊以及縣城的陳宅。依黃縣令的意思,老太君一行連續趕路,也累得慌了,干脆守在縣城的陳宅得了,來一個真正的守株待兔。可是,老太君不願意。她叫黃縣令派人在陳宅守著,自己卻硬是要前往王家莊——也許,她的心里,也是想去看一眼自己女兒生活的地方吧?

一行人一大早就出了城。這一行人,已經不再是原來從京城來的那一行人,而是陳家的四人加上黃縣令及她縣衙的兩個縣吏——這兩個縣吏正是昨日下來探查的縣吏,她們了解的情況多,正好一路可以及時為她們解惑。其余從京城來的隨從也好,還是半路跟隨的那抱孩子的夫婦和史妹也好,都留在縣衙,美其名曰讓她們好好休息一下,實則也是擔心人多了,關于陳青草的消息不好保密。

出城的時候,老太君還特地掀起車簾看看城門口有無災民。當看到城門口空空如也,老太君高興地說,「一日沒有災民,說不定是偶然,但今日仍然沒有,說明青草的這個法子可行至少對于賑濟災民,起了實際的作用這于她,也是做了一件大善事現在就只要看看,她那一年兩熟的法子是否可行了,要是可行,那真是功在千秋了」

一行人繼續王家莊的方向趕去。

出城走了不到一刻鐘,路旁的田地里,就漸漸地出現些與其他地方不同的景象來——有人在干活

雖然天時還早,天氣也很冷,路上,基本上沒有行人,而且,地上的白霜還非常醒目,風一過,又卷起地上帶著白霜的樹葉,給人以蕭條冷漠之感。但是,田野上,已因這些三三兩兩干活的人而出現了一些生機

這些人,或是在田里挖著田,或是挑著什麼往田邊走;有時又相互打個招呼,因相隔較遠,往往大叫幾句,或大笑一兩聲,給這原本荒涼的田野,憑添了一絲生機和喜氣。

「這就是田莊所雇佣的短工?」老太君問黃縣令,黃縣令又問兩個縣吏。

「回老太君和縣令的話,我們猜測,這些人,應該不是田莊所雇佣之人——且不說這里的人比較少,田莊雇佣的少說也有五六十個;單看她們做工的地點又不集中,東一個西兩個的在挖田,就不太像據我們昨日的調查,這一向,她們所雇佣之人,會以修築水利為主,而修築水利,應該會是在接近山麓的稍高之處,因而此處三三兩兩的人,不會是田莊所雇佣之人……」

「那瑩兒快去問問,她們是在干什麼呢?」老太君迫不及待地交待。

一時瑩兒飛奔而去,不一會兒又飛奔而回。

「回祖母,她們是這麼說的︰」陳若瑩學著她們,也用驚訝的口氣說,「這位娘子還不知道嗎?我們這是在冬耕呢我們縣陳家莊,有一位種田的高手叫陳青草的,前幾天下大雪的時候,在她陳家莊開班授課呢,專門向大伙兒傳授種田的技術,叫什麼農技班我嫂子就去听課了,說第一課就是——冬耕我們這,正按她說的做呢」

「還開班授課?」老太君疑惑地問。

「那人是這麼說的」陳若瑩遙指剛才她問的人。「她們說她們在冬耕」

「知道她們那是在冬耕冬耕干什麼?你沒問嗎?。」她舅舅輕昵地拍了她的頭一下。

「問啦」

「干什麼?」

「不知道呀我是說,她們自己也不知道呢她們說她們不用知道,只要跟著陳莊主做總沒有錯的——十天之後,陳青草會再開班授課,再告訴她們下一步該做什麼呢」——陳若瑩做可愛狀。

「哦?這個陳青草,到底要給我們多少驚喜呀」黃縣令拍手感嘆。

「開班授課,還命名曰農技班伯娘師傅,還真有您的風格呀陳青草,不愧是夭妹教出來的孩子」黃縣令這,不是拍馬屁吧?不過即便她是在拍馬屁,也是拍到了點子上,陳老太君也露出了驕傲的笑容呢意思是,「那是~~~也不看是誰的孫女兒」

陳子俊(很快得改稱呼啦)也是帶著得意的口氣說,「我估計,除了農技班之外,可能還會有武術班、識字班之類吧?要不,也不會特地命名母親您說是不是?」陳子俊也故意逗母親歡心,「現在,我就是不看長相也可以肯定,這陳青草定是ど妹的女兒啦否則,她一個山窩窩里的孩子,有了個什麼好點子,還不藏著掖著,還能想到開班授課?——肯定是受家風影響真就像之遙所說的,青草呀,不愧是我們陳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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