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人家 卷一,從深山里起步 30、閑適

作者 ︰ 5妹

半夜~~~沒有「三更」~~~累的連話也不想說,更別提碼字~~~本章標題就是我的夢想呀夢想==================================================================

購物就是這樣︰當你買了一樣東西之後,你很快就會發現,必須用其他很多的東西,來和它匹配。

例如,我們家的廚具倒是買得比較齊全了,可是沒有餐桌呀,沒有椅子呀;床上用品倒是比較體面了,可是床又顯得很寒磣了;糧食也買了一些,可都堆在地上也不是個事呀!

所以,很快,三表嫂和她的師傅、師兄妹們便來到了家里。這次,我親自指揮坐陣,除了給家里準備菜肴,其余我不進山——不是我偷懶,我有更重要的事做不是?那就是︰設計各類家俱——不對,是︰仿制各類家俱。

例如餐桌,除了做這個時代常用的方桌之外,我又連比再畫地給三表嫂講了大圓桌面的做法——就是現代經常用到的,可以擱在方桌上面的那種,做起來很簡單,但是她們從沒做過。

例如床鋪,我請她們幫我做一個一米八寬的——這個也讓他們驚訝!

還有那種比較舒適的躺椅,和準備填充棉花代替彈簧的沙發——這個說起來很費我的口水,但做出來之後,效果還真是好——弄得三表嫂的師傅願意不收費白收我做徒弟來著。

至于臥室里的衣櫃,廚房里的碗櫃以及雜屋里的架子,雖然新技術的成分不太高,但處處透著方便、實用。三表嫂說,「以後別人請我做櫃子,我就帶她到你這里來瞧——做成這樣多實用呀!別人肯定想不到!」

得到專業人士的認可,青草同志很得意。越發地趁機閑在家里,以為這些個事真的少不了她。

父親和哥哥對她那是一直的寵愛——無論她干什麼,只要是沒有危險的,都是無條件地支持,特別是這種在他們眼皮底下晃悠的——那更符合他們的心意呀!所以,她愛指手劃腳,就讓她指手劃腳去吧!

不幾天,家里的裝備又實現了一個「動態的平衡」——床鋪桌椅板凳櫃子架子之類,都做好了。雖然沒有上漆,但這可是真正的原木呀!青草同志很滿意。

整個家里煥然一新。整個家里舒適方便。

隨著家庭居住條件下的改善,青草同志的心情也閑適起來,一種小富即安的不夠積極上進的心理時不時地佔據了主導的地位。

有時,她即便早早地醒了,卻賴在床上裝睡——享受家人輕手輕腳不願吵醒她的寵愛;

有時,她沒有獵到什麼獵物,也早早地散工回家,窩在廚房里和父親嘗試做某種零食——用面粉、雞蛋、芝麻和花生碎和起來,再用小火煎成一個一個的小餅子——即便是青草認為失敗了的試驗品,也獲得了包括外婆在內的眾人的喜愛;

有時,她把花生芝麻什麼的炒香搗碎,做成前世愛喝的擂茶,一碗接一碗地喝——連晚飯也吃不下;

有時,她一大早出門,黃昏了才回家——她在雨中垂釣,忠實地實踐「斜風細雨不須歸」,弄得家里的魚泛濫成災;

有時,她突然想吃最愛的鹿肉,可能放棄正在追趕的山羊,又翻幾個山頭去獵鹿,還故意很晚很晚回家——讓外婆不能去賣,讓自己也大吃一頓。

她慢慢地學會了嘮嗑,慢慢地話多起來,慢慢地,真正地融入了這個家庭之中。

有時,晚飯之後,也不急著回房睡覺,和父親大哥三弟一起,听他們說些東家西家的閑話,听他們說些家里過去的故事,也給他們說些山間的景色,說些打獵時發生的驚險或有趣的故事。

有時,她進城賣一個什麼東西,會不厭其煩地問家里的——包括外婆家里的每一個人,是否要我給他們帶東西回來,有時他們不讓帶,但她仍會掂記著每個人的喜愛,給他們帶上各式各樣的小禮品。

有時,她也會小小地撒嬌——雖然連三弟都認為很小孩子氣——但真的是很自然的!例如她釣到一條青草魚,這個是外婆很喜愛的,她就會帶著一點點嬌氣和一點點自豪(雖然三弟認為有很多很多),對著外婆說,「瞧瞧我家青草,多能干哪!外婆,你好有福氣的!竟然有這麼能干和孝順的青草!」

慢慢地,我獲得了她們更多的喜愛,和更多的尊敬。

有時我干脆不出門,拿著歷法書,當起了小老師——這個我駕輕就熟——前世我的主要經歷就是求學,沒見過什麼什麼,難道還沒見過什麼什麼嗎?——就是看也看會了——我的鐵桿學生是大哥,三弟是「被學生」,表姐(她也曾和母親認過字)、表姐夫是編外學生——而小豆子,純粹是「差生」——學習基礎根本沒有,良好習慣基本沒有,調皮搗蛋那是常常就有!

有時,我從城里買來文房四寶,練習寫字——毛筆不好使,字跡誰也不認識,但是也沒有誰在意和懷疑——本尊也沒練過字——因為那時買不起筆紙之類。慢慢地我倒是養成了練字的習慣——我總得走出這山是不?總得顯得有些知識才對得起前世的研究生學歷是不?一日一日地堅持,即便是時間很短,我的字也慢慢地能被別人認識了,能見人了。

就在這閑適的某一晚,父親特地把我和哥哥、三弟都喊進他的房里,對著我們說,

「枝兒,葉兒,我想正式地把這個家交給青草打理。」

哥一听,趕忙說,「早就是青草在打理呀!當然是青草理家嘛!」

我不同意,說,「我還小呢!只知道打獵,還啥都不會呢!父親管著就行了!」

父親突然顯得有些傷感,說,「青草,你曾跟著你母親學武識字。你母親當年說過,青草天分極高,什麼都是一學就會,一學就比你母親做得還要好,像射箭,一教你射,你很快就能射活物……」父親哽咽著,「你母親常說,這麼聰明的人,可惜生在咱們家!」

我也很感慨,趕忙安慰父親,「生在咱們家,才是青草的福氣呢!母親舍命救我……」我說著說著,忍不住哭了起來,「我知道,你們都愛我,你們都愛我勝過你們自己……」

我慢慢地止住淚,堅定地說,「我也愛你們,我必定讓你們過上好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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