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人家 卷二, 引來金鳳凰 58、原料(二)

作者 ︰ 5妹

欠了好多的帳~~~答應要列一個人物的清單,沒列;「三舅」應是「四舅」的,沒改;幾個親的催更~~~一直靠著存的文更新,想著要支撐到放寒假,更的確實有些少~~~謝謝特愛狗狗,會努力多更的~~~================================================================

下樓之後,看到我要用的木材已經選好,並已經裝在三輛拖車上。伙計又陪我走到拖車邊,指著一根根木材又詳細地和我算了一次帳——這麼多的木材,一共3800文。

我付了帳,不知從哪里冒出的三個人立刻拖著拖車跟我走,四個木匠師傅也好像我早就雇用了她們一樣,挎著裝工具的大箱子高興地跟著——我真不好意思不雇她們啊!

一路走,我的心里一路上都忐忑不安——自己開始還要求他們一定要買成品來著,結果自己倒好,拖回來一大堆的木材!也不知外公他們會不會有意見。又不知道,他們對今晚睡木板會有怎樣的看法。

正當我暗自擔憂時,那個自稱是從外地來的木匠師傅走上來和我寒暄。

「東家,我姓黃,叫黃小林,是從隔壁的臨芷縣過來的。東家貴姓?」

「免貴,姓陳。」

「陳東家,我叫肖永紅,是肖家莊的。」「我叫李良富」,「我叫熊三菊」,另幾個師傅也紛紛自我介紹。

「陳東家,您看~~~我們今天就開工還是~~~」

「今天當然得開工羅!不然~~~您幾位跟著我~~~」

「要是您今天暫時不開工,我們就去您家認門,明天一早來,要是今天開工,按我們的規矩,不足一天是不用開工錢的,只要管飯!」肖師傅看上去年齡最大,她跟我解釋——但是,可不可以不糾結在管飯和工錢上?!

「要是您幾個幫我家打家俱的話,是住在我家里還是每天早晨過來?」我問一個比較具體的問題。

「您家里可以住?」一听這話,黃師傅就高興地問,「我和我家里的(夫人)是出來投親的,正擠在一個遠親家里呢!要是您能讓我們住下,我家里的就可以給我打下手,不用付工錢,只要管飯!」

——又來了!又來了!(指不用付工錢只要管飯的言論)

「我就是附近莊子里的,倒是可以住家里,每天早晨來~~~只是,城門要辰時才開,不能做早工。」

「我家離這里也只半個多時辰的路。」「我家也不遠。」

「冬天天亮遲,天黑又早,您幾位按著城門開關的時辰上工就好啦!至于您,黃師傅——睡覺的地方是有,就是沒床沒鋪蓋,不知——」

「打地鋪也行!我們還帶著一床破被子呢!」黃師傅高興地搓手。

「也不怕您和幾位同行看笑話,我家里呀,不對,是我們整個莊子和附近的莊子,全遭了災,收成連往年的一半都沒有!很多人家都出來逃荒!我仗著有手藝在身,又听人說金芷縣里好多人家種了秋糧,收成很好,正好有一個遠親在這邊,于是就投奔過來了。原想著吧,出來能給家里省些口糧,說不定還能找些事做賺點銀子買些糧食,但到這里怕有七八天了吧,硬是沒找著事做!投奔的這位遠親呢,人倒是挺好的,也熱情,就是家里的情況,跟我家里也差不多——雖然她們總是挽留我們,還想方設法搞一些好的吃食,但我們不好意思住下去啦!——唉,也不知道我們有沒有回報她的那一天呀!昨天我們就決定,要是今天再找不著工做,也要回家去啦~~~」

黃師傅止不住地笑,「今天還真就找著了事!我的運氣還真是好!」——確實,她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憑著她一手精湛的雕工,靠著我腦海中模模糊糊的關于前世家俱式樣的記憶和更不清晰的是是而非、含含糊糊的描述,在不太長的時間內,她就率領一眾木匠——包括我的三表嫂,打響了我事業中的第一個品牌——陳氏家俱,成為了我的家族事業中為數不多的外姓掌門人,她自己也成為了一個可以一揮手就給親友甚至是陌生人以接濟的發達之人。

「那好!等下你到我家認過門之後,就去接你的夫人。其他幾位,立刻就開工——你們說過的,要做兩個床兜出來,不說床兜,總得鋸幾塊床板出來吧?家里還有老人呢!——您幾位放心,今天管飯,也算工錢!」

「那太謝謝啦!」

幾位師傅和一堆木材很快就進了家門。非常奇怪,一慣挑撿得厲害的外公竟然比我更早些回來了!一听到我們進門的聲響,外公就迎上前來,後面跟著大呼小叫的外婆——

「特別地說了要你買成品,結果你倒好,買了一堆布!今晚墊什麼蓋什麼?現做能做好嗎?。」——外婆在嚷嚷。

「沒做好你就給我回家去!」外公沒有好聲氣地說。

「回去就回去!我本來就要回去!在這里我還沒辦法喂牛呢!——青草她們都回去!留你一個人在這里縫被子!」外婆的聲音也不秀氣。「青草——你回來得正好!你來看看你外公——」

「唉喲青草——你也沒有買成品是吧——快看看,快看看,」外公緊走幾步來到裝著木材的拖車旁,「青草真的沒有買床和桌椅,買的是木材!」又轉過身子去,對著瞪大眼楮的外婆,得意地說,「還是青草跟我的想法一樣吧!」

一時我也目瞪口呆。

好不容易才在外公的很得意的描述中知道,原來他們這一路人馬也遇上了和我同樣的情況——門口就有好些個自薦手工做得很好的,有些還是一家一家的。不同于我當時的猶豫,外公自己心里是傾向于買布的,身邊又有兩個更加同意買布料的人(小紅和三舅媽),雖然有我當初的叮囑,耐何「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三人一致認為,今天做幾個簡單的被面還是沒一點問題的!大不了也可以一邊用一邊再完善嘛——要繡花什麼的,今天先將就一下,明天再從被子上拆下來繡花嘛!——跟我當時的想法,不,跟那幾個師傅當時的想法一模一樣!

外公他們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就拎了幾匹布出了布行,又從自薦做工的人群中選了一戶看上去最窮困的——敢情這就是外公選拔人的方式——很快地就帶著她們回了家。現在這一戶人家都已經開工了!!——雖然還只是在打掃衛生,但是一進門就主動承擔工作任務,這也是值得表揚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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