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人家 卷二, 引來金鳳凰 100、驚喜?相見

作者 ︰ 5妹

對于將水利修築的方法上報州府朝庭的事,黃之遙還是有些猶豫。其內心的真實想法,一來是不願意青草受人注意;二來,也是不願意自己受人注意,不願意這件事情受人利用。

試想,她一個小小的縣令,所上報的關于秋糧的折子為什麼能直達天听?固然有這個折子本身所述內容極為重要的原因,但更重要的原因,卻是自己身後的那個家族使然。黃家在京的人也好,還是她們這些放了外任的人也好,若干年都毫無建樹了,此時,恐怕是急切地盼著,哪怕是遠房、旁枝出一星半點兒功績,來穩固家族的地位吧如若是水利這一法子由自己呈報上去,那麼,無論自己怎樣撇清,這這識人之功、舉薦之功、推廣之功,怕是會由這個家族所擔了。到時,她們再一鼓吹,這功在千秋的一件大好事,就會被她們用來作為鞏固、抬高自己家族地位的籌碼——這,正是她不願意上報的最重要的原因。

「之遙,如此修築水利的良策,若真能奏效、真能化解我朝旱災之苦的話,那真是值得告諸朝庭,讓朝庭來推廣此法。必竟朝庭的推廣,比起經青草個人的這種推廣、比起你在金芷縣的推廣來說,那是寬廣得多再說了,今年挖一口塘,十年、百年之後也能管用,可不是造福天下百姓,造福萬代百姓嗎?。」陳子俊也跟著規勸。

這也是正理。可是……

「之遙,我們知道你的顧慮。你不是還擔心這件事被人利用嗎?如果真是這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你不要猶豫了。這件事,只能這麼去做。你現在要想的,是怎麼樣把這件事做得更好。」陳老太君發話了——這就等于,決策已定,你去執行吧

「好啦,我們再跟青草商量商量吧——我看她的新鮮主意一點不比你ど妹少,說不定她還真有良策來解決這個問題呢」陳子俊趕緊加碼。此話就此揭過不提。

一行人繼續走。

「快到了前邊的房子便是青草外婆家的房子,繞過這個房子,就到了青草家了」黃之遙高興地告訴大家。

「等等,等等」陳若瑩攔住大家,有些訕訕地笑道,「我還是不知道,我是以什麼身份去見青草妹妹呢」

「嗯,你這回倒是提醒得好確實,我們要統一一下口徑,我們,以什麼樣的身份去見她們?」祖母這回夸贊若瑩啦

「要麼,我們也不說是誰,只是說來尋親的,听說有人十八年前在這里落腳,懷疑是自家親戚,所以過來看看?——您不是說過只看一眼的嗎?。」

「不好不好這個一看就知道是編的還不如說,路過這里,進來討口茶喝呢」

「要麼,」黃縣令看了看幾個人,「反正這里也沒有外人,就說,是有陳橋的親戚尋訪陳橋,被我遇著了,就特意帶來?」

老太君想了一下,說,「嗯,這個主意不錯。尋親還是尋親,只要稍改了身份。我就是陳橋的伯娘,你們就是她的堂弟和堂佷女,我們以這個身份去。」

「也不太妥吧?我們隱姓埋名地來,妹夫以後若是知道了,會不會生出些想法?」陳子俊站在男人的立場道。

「唉呀快些想呀,就要到了」陳若瑩催促。

「那你以為呢?」老太君問陳子俊。

「夭妹流落至此,得他們全家相救、相助,我們也應該誠心誠意地對待他們全家,更何況,現在他們還是我們的親人?我看,我們干脆就以陳橋作ど妹,您是母親,就以陳橋的母親的身份出現,我呢,是陳橋她三哥,瑩兒就是陳橋她佷女——我們唯一要回避的,就是沐夭這個名字」陳子俊建議。「至于別人要猜疑,只要我們一口咬定沒有找到夭妹,反正夭妹已經不在,別人也沒有辦法證實不是?——只要拖過這幾年,等青草成親了,那就無妨了。」是咧,現在資訊這麼不發達,凡事依靠口口相傳。只要在這的幾個人和司馬瀟把緊口風,隱埋個兩三年應該是沒大問題的。

「這樣也好。」黃縣令也支持,「反正青草于農事上這麼擅長,別人再怎麼想,也難以聯想到夭妹身上——誰想得到對農事一竅不通的夭妹,能培養出這麼會種田的女兒?我們若不是親眼所見,若不是見著了夭妹的信物和她親筆書寫的生辰八字,我們也不會相信我贊成俊哥哥的提議,就以陳橋家人的身份前去也免得撒了一個謊,反而要用更多的謊言來掩飾——別到時候一個沒對上,穿幫了反而不好我們是沐夭的親人,誠心誠意來尋親,既然沐夭改名為陳橋,我們尊重她的意見,就是陳橋的親人」

「那好吧,就這樣吧」老太君也點頭答應。

「意見統一走咯~~~青草,你姐姐我,來找你啦~~~」發出歡呼的,除了陳若瑩同學外,還能有誰?

才繞過青草外婆家的房子,就听到前邊有掌聲傳來,夾著在掌聲中,還有人在歡呼,「好」「再來,再來」陳若瑩心里一喜。扭頭對著後邊的人說,「莫不是青草知道我們要來,在歡迎我們吧」

幾人雖是不信,卻都加快了腳步。

待到幾人來到青草家門前,只見前邊,院門大開著,一個女子扎著時下不常見的那種長辮子,穿著褐色中長的、系腰帶的棉衣,手持弓箭,正俏生生地立在院子中央——此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本書女主角、本小姐青草是也

不過此時,我還沒有注意到門外的異常——這幾天門外路過、往來的多了去了,我也就習以為常了。此時,我又從腰間抽出一箭,邊拉弓引箭,邊示範念叨道︰

射貴~形端志正

寬襠~下氣~舒胸

五平三靠~是其宗

立足~千斤之重

開~要安詳大雅

放~須停頓從容

後拳鳳眼最宜豐

穩滿方能得中

(注︰~代表念叨時的停頓)

「噠~~~」最後一句一念完,箭也穩穩地釘在了掛在圍牆上的木板中心的那個黑點上。

周圍又響起掌聲和叫好聲。幾個人在復述我剛才念叨的話,幾個人在模仿我剛才的動作。「青草姐姐太棒啦簡直百發百中」「青草姐姐,我也要堅持練習,將來也要百發百中」

「好」院門邊也傳來一聲叫好聲,有人鼓著掌一路進來,我側目一看,來人正是——

黃縣令黃之遙。

我趕忙叫著「黃伯娘」和她打招呼,又大喊大哥和父親,要他們出來待客,又叫識字的去一旁的空地里描摹,射箭的到另一旁去練習——

等我忙乎完,正準備迎著黃伯娘進到堂屋去時,看見旁邊有兩個學生在開小猜,練字的時候往門外瞄什麼瞄呢?我正準備批評他倆,順便叫其他學生引以為戒的時候,一看,還有其他的學生也在往門外瞄我心中奇怪,這一個兩個的往門外瞄什麼呢?

我順著他們的視線往門口一瞧,門口還擠著三個人,正一動不動地瞪大眼楮盯著我

是誰?

我的心里「咯 」一下。黃伯娘領來的這幾個人會是誰?——不是司馬家的人,就是陳家的人,再不做他想前面兩個年紀稍大,莫非是要見家長?莫非是司馬家的又來人了?

我的心里一陣緊張——不過我白緊張了。此時各位親倒是比青草先知道,要緊張的、要見家長的,另有其人,是我的父親呢

見到我的目光不住房地往後面瞄,黃伯娘也往後面一看,喲,這四人,還沒進來呢——各位看文的親不要以為5妹弄錯了,怎麼又成了四個人?——門口擠著的,確實是三個人,那是三個姓陳的,因為門口窄,只能擠三個人;後邊還有一個人,是俺的姐夫,他估計不好和她們幾個擠著,只好在門外踮著腳張望呢可見是,她們才一進門,就被我超強的魅力給定住了

黃伯娘一見,趕忙把幾位迎進來,一邊還和剛出堂屋的父親打招呼,「妹夫,我又過來打攪啦」

我一看還來了貌似很重要的客人,正好一個時辰的教學的時間也快結束了,就先打發這一班學生各自回家去。——這在現代也是決不允許的,下課時間還沒到,怎麼能提前打發了學生呢?不過在現在,俺就是師傅,是老大——雖然學生中,有很多比我年紀大的,還有一些,輩份也比我大。

這幾個人一路走進來,一路還盯著我,一個個都貌似很驚喜、很激動——我很不自然,她們莫不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愛吧?——我又想歪了但是不能怪我呀,若是這個時代鏡子很普遍,或是本人見過青草的母親的話,我是不會有這種誤會的。

但是來者是客——我又錯了是自家人我只好咧著嘴巴請她們進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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