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似墨,月如鉤……
麥子一人孤單地走在無盡頭的街道上,縱使身邊車流穿梭,縱使燈火輝煌耀眼,都無法讓麥子空寂的心變得沸騰。
松仁看著麥子落寞的身影,心里說不出的難受,只能默默的一直跟著她,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她,守護她,希望能有機會可以給她鼓勵。這一人一松鼠相距著一米距離,不遠不近等待著一個契機可以讓兩人踫面。
也不知道走了有多遠,麥子感覺腳好酸,剛想坐在馬路邊的花池上休息,正巧看見對面有個公園,有公園就應該有長椅,去哪里躺會也好啊!
麥子起身很快地跑了過去,卻沒留意此時的路燈,正是綠色。一輛大貨車迎面疾馳而來,麥子卻似魂游天外,根本沒有听到疾馳的車鳴,繼續向著死神奔跑。
「不好。」松仁咻地一下竄到麥子的身邊,身體迅速膨脹似氣球一般,忽的一下將麥子包圍中間,驚人的一刻發生了,大貨車竟然從麥子的身體中穿了過去。
麥子安全無恙跑到馬路對面,進入公園找長椅去了。大貨車一個急剎車,停在兩米開外的地方,胖司機被嚇得瑟瑟,雙腳不听使喚的緩緩下車,用手擦著頭上豆大的汗珠,一步……一步艱難走到剛才的事發地。
「人呢?」司機尖叫一聲,看著空蕩蕩的街道,司機猶如被人當頭一棒,弄得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司機盡量彎下如同游泳圈的腰,眯著眼楮看車下面。還是沒人?甚至連血跡都杳無蹤影。剛才明明撞到人的,這不是太詭異了嗎?司機索性匍匐在地,進車底偵查,卻依然沒有看到人。
沒有找到死人畢竟是好事,可是剛才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詭異,這大晚上的難不成遇見啥不干淨的東西?想到這里,司機感覺後背是冷汗直流,頭頂更是感覺有冷風在吹,慎得慌。挪動著笨重的身體開始往外爬。
「喂!干嘛呢?干嘛呢?你家開的馬路還是怎麼著啊?咋把路都堵死了呢?」一西裝革履的男子下了桑塔納兩千,邁著小碎步走到大貨車邊上,彎著腰娘聲嗲氣地質問貨車司機。
司機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猛地向上,後背結結實實的撞到了車底盤上,這個疼啊!氣得胖司機揉著後背,大喊道︰「吵什麼吵,不知道我找死尸呢嗎!」
「媽呀!這年頭瘋子咋還能考駕照啊?」西裝男嚇得雙腿一跳,白著臉急沖沖地跑回車上,只見桑塔納兩千如同越野車中的SUV一般,急速轉彎,轉眼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麥子百無聊賴的坐在長椅上,冷靜過後她開始後悔剛才對父親的說話語氣,畢竟老爸也是為了自己好,卻讓自己如此責備,一定會很傷心的
「嗉……嗉……」不遠處的草叢里簌簌地蠕動著,好像哪里有什麼東西。
麥子靜悄悄的走過去,俯身扒開草叢向里面看去,只見一條大大的尾巴在哪里左搖搖,右擺擺。麥子定楮一看,總覺得這條大尾巴怎麼這麼眼熟?
忽然從尾巴後冒出一股白煙,嗆得麥子連忙捂住了口鼻,伸手抓住大尾巴將松仁從草叢里托了出來。「松仁怎麼會是你?」麥子驚奇地看著手中拎著的松仁。
「嗨!」松仁呵呵一笑,向麥子打著招呼。
「啊!」麥子被松仁的語出驚人嚇了一跳,當場把松仁摔在地上。還好松仁輕功了得,一個翻身縱躍,身體平平穩穩落在地面上。
「咳咳……」松仁握著著小拳頭放在嘴邊,清了清嗓子,極其紳士的彎腰向麥子作揖,道︰「麥子大人你好,我就是您的守護獸,松仁小獸。」
「你……你……」麥子驚訝的一時說不出話來,嘴巴張到老大恨不得塞進去一枚雞蛋。
「大人請淡定……淡定……您是想問我為什麼會說話嗎?。」松仁代替麥子問道。
麥子點點頭。
「其實不是松仁我會說人語,而是麥子大人你,經過我特制的松香燻陶之後可以听懂獸語了。」松仁雙手後背,似博士講師一般,為麥子解釋著。
原來是這樣,但是普通的松鼠怎麼會像松仁這般模樣,還能造出什麼松香,讓我听懂獸語?麥子迥然不信,質疑的看著松仁。
松仁淡定一笑,解釋道︰「至于我的正式身份嗎?這個事情就說來話長了,我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
「請問,你能長話短說嗎?畢竟我跟你爺爺的爺爺的爺爺,跟我不是很熟。」麥子見它一個勁的爺爺沒完,不得不很沒有禮貌的打斷他。
「哦!」松仁嘆了一口氣,「@¥#……¥%*……(¥¥」語速快得麥子根本什麼都沒有听懂,只有眼巴巴地看著松仁,一個勁的點頭,搖頭。
「你的明白?」松仁一氣說完,問麥子。
麥子點點頭,又搖搖頭,「請問你能用人語在跟我翻譯下嗎?守護獸先生。」
「咳咳……」松仁再次清理嗓子,幽嘆一聲「唉……跟你們人類溝通真是費勁。」松仁對麥子的語言障礙很是無奈,麥子又何嘗不是?
「我本是長白山上的護山松靈獸,終年在山中修煉,只為有朝一日可以飛升成仙,誰承想竟遇到修煉瓶頸。沒有辦法我只得四處游走,尋找解決之法。因一時誤食了失靈果,變得一身的法術時有時無,以至于淪落到被動物販子捕獲販賣,流落人間的境地。嗚嗚……~~~~(>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