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仁履行了他的諾言,鼠患事件告一段落,可是人類對老鼠游街事件,卻沒有因為他們的銷聲匿跡而停止爭議。其中討論最為活躍的被分為兩個派別,一方面是動物愛好者協會,一方面是鼠疫研究中心。
他們均對此次鼠患事件進行了深層次的剖析,動物愛好者協會認為這是動物們對人類虐待動物的懲罰,是對人類不珍惜大自然的警告,是厄爾尼諾現象導致老鼠基因產生的突變,是地下水污染太過嚴重,導致的鼠體中毒……說法太多就不一一列舉了。
鼠疫協會則認為,這是外國恐怖組織精心策劃的一次,有組織有預謀的鼠疫大襲擊事件,但是令人懷疑的是為什麼每個接觸過老鼠的人,竟然無一人感染鼠疫,這很耐人深思。
但是專家又給出的說法就更是駭人听聞,他們說,人們有可能感染的是一種罕見的鼠疫,潛伏期可達到50年之久,不過上了年紀的老人,對這種病毒就可以自動忽略了,能不能活到這麼久,這還是個問題。
在這次大規模的鼠患事件之後,麥家酒樓的醉鼠事件漸漸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畢竟被老鼠入侵的不止麥家酒樓一家。麥家酒樓終于可以再度營業,不過人們對鼠患進酒樓的事情還是耿耿于懷,開著門也是無人就餐。想拋開酒樓鼠患的陰影還是需要一段時間。
麥子的生活終于又恢復了往昔的寧靜,而父親麥喬生因為酒店生意不好,也能有更多的時間來陪她共同研究廚藝。而松仁更是最大的受益者,酒店沒人來,它就可以自由出入酒樓。想什麼時候吃麥子做的菜,就什麼時候吃麥子做的菜,那才叫一個爽呢!
就是有一點亙古不變,麥子做的菜依舊是那麼難吃,麥子和麥父都有些麻木了,麥子每次都端著自己親手烹制的菜倒入後門的垃圾桶,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這日,麥子像往常一樣,端著剩菜剛要倒入垃圾桶,卻發現不遠處鼠老大竟然帶著一只貴婦犬,慢慢悠悠的向這邊走了過來。
「鼠老大你怎麼來了?」麥子笑盈盈的走過去迎接。
鼠老大拍拍身邊的貴婦犬,驕傲的說︰「這是我新處的馬子,長的不錯吧?。」鼠老大睜著不大的鼠眼,對貴婦犬一個勁的暗送秋波。看的麥子不由的干嘔,這算是什麼愛情?
「你們沒什麼事情,還是快點離開吧!若是讓松仁知道你不僅自己偷吃,還要帶朋友來一起偷吃我做的菜,它一定會大發雷霆的」麥子警告著鼠老大。
因為松仁發現麥子所做的每一樣菜,對于不同的動物都會有不同的幫助,所以松仁對麥子所做的菜都是嚴加管理,擔心有些凶殘的動物吃了麥子做的菜,獲得強大的能量而為禍人間。
當然麥子每次扔出去的剩菜也是經過特殊處理過的,即使動物們吃了也不會獲得丁點的靈氣,松仁為了研究這個遏制靈力的方法,足足三日不寐不食,可謂是耗血之作了。(至于是什麼秘密武器,靜等下章分解。)
不過即使沒有了靈氣的功效,動物們依舊喜歡吃麥子所做的菜,所以麥家酒樓的後門垃圾桶,就成為了小動物們的集散市場,為了不影響麥家酒樓的生意,每到入夜十一點左右,就會有數十種小動物在這里等候,集中處理麥子所作的菜,平常時間即使是老鼠都不可以出現在這個垃圾桶附近,而鼠老大正是這里的守衛。
若是出現鼠老大監守自盜的事情,怕是松仁絕對不能接受的,所以鼠老大基本上都是在離垃圾桶十米開外的地方把守,可是這次竟然來到警戒區,還帶著一條貴婦犬,實在是太奇怪了。
鼠老大听麥子這麼說,也沒有反駁,而是眼神憂傷地看著身邊的貴婦犬,喃喃自語道︰「真想不到,我們短短相處數日,竟然就要陰陽永隔了,嗚嗚……」鼠老大痛苦的抱住貴婦犬的脖子,哭的慘不人寰。
貴婦犬眼中含淚,看著麥子,一言不發,抖了抖身上潔白的毛發,晃晃悠悠的走開了。「寶寶……寶寶……」鼠老大在她身後撕心裂肺的哭喊著,讓麥子好不心煩。
「好了,好了,有事就快說吧,別在這里秀著爛的不能再爛的泡沫劇情節。」麥子雙手環胸,看著這對狗男女能有什麼好說的。
鼠老大嘿嘿一笑,向麥子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寶寶是住在花園小區A棟308室的一條貴婦犬,這點麥子你應該是看的出來的吧?。」
麥子百無聊賴的點點頭,她是貴婦犬,怕是個人就能看的出來,這點問題還要問,也就是鼠老大能問的出來。
「然後呢?」麥子問。
「然後……」鼠老大剛要接著掰……
「我得了厭食癥,鼠老大說只有你能救我。所以讓我假裝是他的女朋友,他說只要我裝作是他的女朋友,你就一定會救我。」寶寶趾高氣揚的站在麥子對面,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貴婦犬天生就有種貴族的氣質,從舉止言談之中就可以隨意的流露出來。而寶寶絕對可以說是貴婦犬中的極品,怪不得鼠老大會跨越種族,獨獨鐘情于她,竟然還編造出這麼個不成文的色理由,還真是為難他了?
麥子先免費贈送鼠老大一劍毒目,嚇得鼠老大立時耷拉了腦袋,兩只爪子尷尬的在胸前擺弄。
不過麥子卻非常喜歡寶寶的直爽,但听說她竟然得了厭食癥,先是一陣惋惜,又不禁搖頭,自己所做的菜,能治好她的病嗎?麥子真的沒有把握。
「我可以試試,但是不知道能否管用。」麥子俯身拿起剛才要倒掉的紅燒肉,端到寶寶面前,「這是我剛做好的紅燒肉,還溫熱著,要不你先嘗嘗看合不合胃口,若是喜歡,我在給你重新做一道熱的。」麥子將紅燒肉放在寶寶面前的水泥地面上。
寶寶抬頭看了看麥子,低頭看了看那盤色澤紅艷的紅燒肉,也許是好久沒有吃過東西,感覺她整個身體消瘦的都在微微發晃,好像一陣風吹過都會把她吹跑。
麥子扶著她坐下,「你坐下慢慢吃,不著急。」寶寶剛要下口,卻被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嚇得站起。
「住手,你給我住手。」一身穿真絲黑色長裙,臉帶大大深色墨鏡的中年女子,急沖沖的跑了過來,將寶寶抱入懷中,憤怒的看向麥子。
「誰家的孩子,這麼沒有教養,隨隨便便就喂我們家寶寶吃些怪東西,說,你是不是下藥了?」女子伸手拉住麥子的胳膊,「走,找你們家長去說道說道。想藥死我們家寶寶,這麼小的年紀,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心腸?」
「你放手,憑什麼說我要毒死寶寶,我只是給她吃點東西而已。它看起來很餓。」麥子用力掙月兌女子的束縛,鼠老大見麥子吃虧,也不示弱,連爬帶跳竄到女人的頭上,四只爪子迅速的揪著女人的頭發,原本華麗的大卷發,一下就變成了雞窩。
「啊!老鼠,那里來的大老鼠。」女人被鼠老大嚇得連蹦帶跳,一頭摔在地上。寶寶和麥子趁機擺月兌了女人的糾纏。
麥子剛想跑開,卻發現寶寶正一步步的接近紅燒肉,眼神專注的看著,低頭吃了一口,嚼了又嚼,緊接著就是一通狼吞虎咽,看的麥子都不由的張大了嘴巴,傻巴巴的看著。
「她吃了,她真的吃了。」麥子不由的激動,大喊了起來。
听見麥子的話,女人與鼠老大都不在斗狠,慢慢的起身,走到寶寶的身邊,看著她吃的香甜的模樣,女人激動的眼淚直流。